周老叹的掌力阴毒无比,出手一击必杀,这一应对可谓狠毒,不仅如此,金环真随即运转魅惑宗的精神功法,妄图干扰秦寒的精神感知。
寻常武者面对这一套连招或许会感到麻烦,可秦寒何等人物,就凭金环真也配和秦寒玩精神攻击,若非为了逼问秘籍,秦寒早就一招一个把他们都给解决了。
突然,秦寒听到任盈盈传音入密,心下一喜,大喝一声:“吒!”
以浩然正气吼出的降魔之音直接让金环真自食恶果,精神法门都是严密至极的,玄门正宗的法门循序渐进,受到干扰或许无事,可魔门功法讲求速成,一旦受到干扰,根基不稳之人必然受到反噬。
金环真的根基比起秦寒差了十万八千里,被秦寒一嗓子吼的七窍出血,哀嚎倒地,此时此刻,周老叹的掌力才刚刚到秦寒的背心。
周老叹对于金环真没有半分感情,甚至他一直都在算计金环真手中的那部分道心种魔大法,金环真死不死无所谓,眼前这个强敌死了才是正事。
开碑碎石的一掌打在秦寒身上,周老叹心中一喜,转而满是惊讶,明明是血肉之躯,可在他看来,这简直是仙肌玉骨,不朽金身,他这蚍蜉之力,怎能动摇半分。
秦寒冷笑一声,太极玄功全力爆发,把周老叹的掌力给逼了回去,强横的掌力瞬间撕碎了周老叹的手臂经脉血肉,霎时间,天空飘起了血雨,周老叹的右臂成了白骨。
不理会哀嚎的周老叹,秦寒几个闪身,到了最是奸猾见势不妙想要逃离的尤鸟倦身边,连出重手,招招毫不留情,正气凛然,不过十招,尤鸟倦的武功被秦寒的雷霆破掉,穴道被制住。
秦寒擒住了三人,任盈盈也打赢了丁九重,丁九重号称“大帝”,可他身上的尊贵之气别说秦寒,比任我行都不知道差了几千几万里。
任盈盈和秦寒气运归一,也得到了秦寒身上部分龙气,演化出了独属于她的凤气,比起丁九重,她才更像是一代女皇,连出二十招,丁九重被任盈盈一剑枭首。
秦寒把尤鸟倦三人扔了过去,任盈盈宝剑连挥,短短时间,邪极宗的四个传人死尸倒地,向雨田留下的传承彻底消失无踪。
原本秦寒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四人,单单他们四个算不得什么,可巧合的是,石之轩到了此处,若是秦寒逼问了秘籍,最终不过是为石之轩做嫁衣。
好在这四人每人掌管四分之一秘籍,任盈盈得了主神的任务,只要她杀了四人,便能从宝箱之中开出完整的道心种魔大法。
当然,想要如此轻易就得到黄系魔门第一神通,这是不可能事件,主神不会给这么明显的漏洞,击杀四人只是先决条件,石之轩才是真正的考验。
不过这里是石青璇的住所,石之轩未必会在此处大开杀戒,为了这绝顶秘籍,赌一把也算不错,再者说了,打不过可以跑啊,以秦寒和任盈盈如今的默契,打不过石之轩,策马奔驰,凭借月牙儿的脚力,跑赢石之轩没什么问题。
秦寒高声说道:“久闻裴先生英明,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得见先生尊荣。”
“你这小子倒是奸猾,不过,你以我女儿为诱饵,击杀这四人,使我圣门至高神通自此之后不知去向,你以为说几句好话便能揭过去?”
邪王石之轩缓步走了出来,说是缓步,实际上却有近乎缩地成寸的威能,石之轩随随便便跨出一步便是十几丈的距离,三两步的功夫,便到了秦寒身前。
石之轩很帅,帅到让无数自称美男子的人感到自卑,在此之前,秦寒见到过的最帅的男人是笑傲世界的林平之,只不过林平之柔弱,没有邪王身上这一份邪气,更没有石之轩的儒雅和自信。
很难想象,一个人身上有儒家的儒雅随和,魔门的恣意张狂,佛门的圣洁慈悲,三种气势在石之轩身上达成了近乎完美的统一,为他本就俊秀异常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色彩。
秦寒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形容石之轩,帅?俊美?潘安宋玉?都有些许不足,简而言之,一想之美,邪王石之轩,绝对可以满足天下间九成九的女人关于完美的男人的想象。
秦寒拱手施了一礼,说道:“先生何必如此?这四人到了成都,为的不就是石大家么?先生不妨去调查一下,是谁把这四人引到了此地。”
石之轩笑了笑,说道:“有道理,有道理,你这小子倒是有几分急智,若非你有了两个妻子,配青璇却是不亏了,怎么说你也是儒家的天才,就这么杀了,着实可惜,你接我五招,五招过后,这件事情便算过去。”
任盈盈不卑不亢的问道:“我可以出手么?”
石之轩看了看任盈盈,笑道:“你就是那个音律不下于青璇剑术不下于傅采林的徒弟的女娃娃,不错,你很不错,有情有义,可以,你可以出手。”
秦寒说道:“那晚辈就请教前辈高招了。”
石之轩喝道:“好,你是儒家弟子,第一招我便试试你的儒家神通,接我一招,唇枪舌剑。”
随着石之轩的大喝,一股威严庄重的浩然正气凭空出现,把半边天空都染成了乳白色,乳白色的浩然正气随即显化成了宝剑形状,一剑刺向了秦寒。
秦寒高高举起双锏,激发出金龙飞虎器灵,霎时间风起云涌,秦寒高声喝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秦寒的底蕴比不得石之轩深厚,更没有石之轩分化突厥功在千秋的大功,不过秦寒是穿越者,思维广泛,更有三合元气诀把精气神融合在一起,浑厚不如,后劲却是无穷无尽。
这次对撞是两人精神对决,按理说应该无声无息,但是武功越高,精神对于世界的影响越大,强横的精神力在半空对撞,空气都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