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一方能人众多,秦寒这梁山泊又没有原着“怎么打都不死人”的光环,本就不够的头领在这一战之中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减员。
张应雷和陶震霆虽然没怎么见过面,但是或许是前世有缘,两人配合极为默契,而且这两人颇为无耻,深谙“柿子要捡软的捏”的道理,带着骑兵找步卒的麻烦,斩获颇为丰盛。
在两军混战的时候,张应雷寻到机会,一铜刘击杀了焦挺,焦挺是刘唐的副手,两人交情很深,刘唐见焦挺死了之后恼怒万分,挥舞着朴刀就要报仇。
结果正好中了张应雷和陶震霆的计策,张应雷和刘唐交手不足三招,陶震霆直接以飞锤偷袭,一锤打死了刘唐。
晁盖见到刘唐被人偷袭致死,怒火冲散了理智,挥舞着齐眉棍就要去报仇,却不敌这二人,若非鲁智深及时救援,晁盖也要死在这二人围攻之下。
除此之外,另有欧鹏被唐斌生擒,同阮小七一起被锁在囚车,等待捉了秦寒,一起送往京城邀功请赏。
在将领的斩获方面,梁山比朝廷差了一些,秦明生擒了崔野,颜树德生擒了文仲容,呼延灼生擒了郝思文,其余朝廷大将,无一人损伤。
不过,虽然大将损失不多,兵马损失也让关胜颇为无语,作为奇兵的水军被一战打残,刘梦龙被梁山水军以伤换伤的凶悍吓怕了,谎称受伤,短时间不能出战。
步卒死伤四千多人,骑兵死伤一千五百左右,仅仅一战,关胜的兵马便死伤了三成多,这让关胜对于接下来的战局非常不看好。
官兵的伤亡超过梁山甚多,不是将军们的指挥能力不行,总的来说,梅展等人的指挥能力还是要超过梁山的,官兵伤亡众多,主要还是气势完全不同。
梁山的士卒不说个个奋勇争先,至少有七八成悍不畏死,而朝廷官兵在伤亡增加之后便开始出现溃散,若非梅展等人指挥得当,怕是会被打的溃败。
关胜知道梁山受到周边百姓拥戴,但是具体情况却是不知,于是便让人把阮小七带过来审问。
阮小七天不怕地不怕,便是被擒,对于关胜也是横眉竖眼,立而不跪。
关胜也不生气,温和的问道:“你们兄弟都是水中豪杰,有一身本领,为何不从军报国,反而投靠贼寇?若是你愿意投降,我关胜以人头担保,你必然平安无事。”
阮小七一口浓痰呸了出去,骂道:“报个狗屁,老子本想当个平头百姓,好好过日子,可你们收了我的地,地没了,我还有水上功夫,出去打鱼也还能维持生计,结果呢?官府把水泊都给封了。
种地不让种,打鱼要缴纳重税,你说,我该怎么活?寨主给了我们活路,让梁山周边普通百姓吃饱穿暖,你们那个赵官家做得到么?
我阮小七是个粗人,不懂大道理,但是我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你让我投降官府,欺压穷苦百姓,我做不到,你杀我容易,想要我投降,做梦!”
一旁的宣赞听了这话,喝道:“不知好歹的贼寇,当真找死,元帅,便让末将砍了他,以正军威。”
阮小七说道:“好,丑鬼你听好了,要杀便杀,爷爷皱一下眼皮,就是你养的。”
宣赞闻言火冒三丈,抽刀就要杀人,关胜低声喝到:“住手,把他押回囚车,等到捉住秦寒再行处置。”
阮小七不屑道:“就凭你们,也想要抓住我们寨主,做梦!等着吧,你们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
把阮小七押了回去,关胜吩咐道:“提醒诸位将军谨慎守备,贼寇今晚或许会来袭营。”
宣赞说道:“白天梁山贼寇伤亡惨重,如何敢来袭营?”
关胜笑道:“你猜,秦寒和吴用猜不猜得到你的想法?严禁守卫而已,来了咱们就赚了,不来咱们也没有吃什么亏,为何不这么做?”
宣赞听了这话,当即领命去通知各位将军,便是水军那里也通知了一声,只可惜,关胜算计的不错,可刘梦龙心说梁山水军被我毁了,骑兵偷营还算正常,水军偷营却是妄想了。
所以,刘梦龙含糊其辞的打发走了宣赞,随即不管其他,然后,就被梁山水军给教训了。
白天水战,梁山的快船损失了大半,但是孟康那里还有不少半成品,加紧赶制之下,也造出了十几艘快船,不过这些船都不合格,用几次便会散架了。
当然,欧阳寿通也不打算多用几次,这些船,便是最好的火船。
汪恭人曾经献上过梁山地图,虽然后来这地图被宋江盗走,但是汪恭人和呼延灼都是才智卓绝之辈,对于这些地图还有不少记忆。
欧阳寿通当时为了偷袭梁山,也记下了一些水泊暗道,此时众人便摸黑儿从这些暗路顺流而下,直扑刘梦龙的水寨。
今夜乌云厚重,伸手不见五指,虽然操舟不易,但是正是偷袭的好时机,阮小二亲自带领水鬼探路,花了大半时辰,梁山水军才到了刘梦龙的水寨。
看着水寨松懈的守卫,欧阳寿通脸上闪过一丝笑容,低声说道:“点火。”
随着欧阳寿通一声令下,十几艘破烂的快船同时点燃了大火,这些快船都是粗制滥造,上面满是枯枝烂叶和火油,船边则是弄了不少倒钩,点燃之后对着刘梦龙水寨一冲,霎时间,水寨之上满是火焰。
火焰照亮了夜空,欧阳寿通令旗招展,梁山水军纷纷释放火箭,点燃水寨中的大船,待到刘梦龙赶到的时候,船只已经被焚毁大半,梁山水军则是早早返回。
火焰被扑灭之后,刘梦龙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此次他为了讨好梁师成,也为了争功,带了三千水兵和数十艘大船,百多艘快船。
可是仅仅一日一夜,水兵损失半数,船只近乎损失殆尽。
更加让刘梦龙无语的是,周边船只早在呼延灼征讨梁山的时候就被收拢的差不多了,换句话说,他的水军已经再难发挥什么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