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交手到了现在,秦寒和鲁智深第一次合力攻击,两人都是高傲的人,即便知道林冲武功在自己之上,也没有厚着脸皮夹击林冲。
这一次合击,不过是看到了一个好机会,顺势而为,可是,这真的是好机会么?以林冲的武艺,又怎么会被秦寒一下子锁住武器!
随着林冲的背转身,整个人和哨棒一起旋转抖动,林冲整个人仿佛成了一条青龙,哨棒就是甩过来的龙尾,旋转的力量加上林冲的膂力,秦寒哪里承受的住,当机立断,抽身后退,如若不然,这双锏都该被这一招给晃飞了,漫说是秦寒,就连鲁智深,也被这一转之力逼退了三步。
“兄弟你这一招‘龙转身’真是厉害,咱俩斗了这么多次,洒家也没有想出来破解之法。”鲁智深稳住身子,摸了摸光头,竖起大拇指称赞。
“师兄神力惊人,若不如此,应付不得,师兄,看我这招!”林冲今日难得有了兴致,自然要打个痛快。
前些日子,高俅的干儿子看上了林冲的媳妇儿,一而再再而三去骚扰,曾经的好朋友陆谦不仅不帮忙,反而助纣为虐,投入到了这花花太岁麾下,让林冲分外烦闷。
林冲没有王进一发现不对立刻舍下官职带着家人远走他乡的决断,也没有鲁智深天王老子来了也要吃三百禅杖的豪气,更没有那些攀龙附凤之辈为了荣华富贵把媳妇儿送到高衙内床上的无耻。
他就是个普通人,武功天下顶尖,心态却是小市民心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忍则忍,觉得一切事情自己忍忍就能过去,这简直是一个笑话,若是忍忍就能过去,何来的逼上梁山!
林冲,便是表现“官逼民反”的最佳例证,从忍让,到忍无可忍的反抗,林冲的身上,实在是记录了太多的黑暗。
这些事情,位不高权不重江湖声望也没有多少的秦寒管不了,秦寒能做的,就是先陪着林冲好好打一场,随后想办法保全他的家人。
心思百转,手上却不敢放慢半分,林冲一杆哨棒玩出了花,嘴上说着“师兄,看我这招”,出手之时,却把秦寒和鲁智深都给包括进去了。
重重棍影遮天蔽日,短短时间,林冲连续打出上百棍,而且他的技巧神乎其神,虽然是速攻,每一棍也有他七八成的力道,挡一下还可以,几十下积累下来,任谁也难以抵抗。
秦寒双手连续轮换进攻防守,每一下都是攻守兼备的招式,左手攻击,右手防守,右手攻击,左手防守,充分发挥了双手武器的优势,接下了林冲四成攻势。
另一边,鲁智深以攻代守,用了一招“疾风骤雨”,水磨禅杖笼罩了身前一丈,不仅打破了林冲的攻势,还趁机反击几招,让林冲不得不收招防守。
林冲武功高强不假,但是想要以一人之力对付秦寒和鲁智深两人,骑着骏马装备完好手持丈八蛇矛还有几分可能,在步下对战,那是万万不可能。
禅杖,双锏,哨棒,四件兵刃在方圆两丈之内连连对拼,鲁智深勇猛无敌,林冲攻守兼备,秦寒闪转腾挪,三人全部都拿出了全力,整个菜园空地都被搅得尘土飞扬,让人只能看到三条交锋的虚影。
斗到七八十合,林冲一棍向着秦寒刺了过来,鲁智深以禅杖压住哨棒,秦寒趁机用了一招“剪刀断头台”,双锏上下挥舞如剪刀,把哨棒一下打成了两截。
“林教头的枪棒武艺,刚柔并济,攻守兼备,千变万化,林家枪法名不虚传!”秦寒收了双锏,拱手施礼。
“秦老弟的身法灵动优雅,锏法古朴凝重,也是天下一绝!”鲁智深大笑着说道。
“师兄的神力无人能及,杖法精深奥妙,真乃金刚罗汉!”林冲配合的接了一波商业互吹。
三人对视一笑,走到一旁,喝酒吃肉,曹正也走了进来,先拜见了师父林冲,随后拿出礼物,站在一旁,听从吩咐。
从官职来说,他是秦寒的下属,从辈分来说,他是林冲的徒弟,按照朝堂规矩和江湖规矩,没有命令,他不能上桌,要在一边伺候,不过三人都不怎么在乎长幼尊卑,便让曹正同桌吃喝。
四人一边吃喝,一边讨论一些武艺见闻,林冲也对秦寒的武艺多有提点,不同于鲁智深雄阔海等人,林冲是个教头,非常擅长教导别人的武艺,再加上超卓的武功见识,点拨几句,便能让秦寒受益匪浅。
一直喝到晚上,林冲秦寒曹正才各自离去,一连三天,秦寒每日都来寻鲁智深和林冲,切磋武艺,谈论时局,顺便把东京城的几个着名景点都给逛了一遍,秦寒本来想去看看李师师这个史上最着名花魁的,结果有鲁智深跟着,没去成。
鲁智深平日里喝酒吃肉,大相国寺的各堂首座看在他那深厚的佛缘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黑不提白不提就算过去了,可若是去逛青楼,那可当真是丢脸丢大发了,多么开明的寺庙也容不下鲁智深,人言可畏,千夫所指,积毁销骨,别说是罗汉转世,便是真的罗汉菩萨,也受不了。
这天,三人正在逛街,逛到阅武坊巷口,看到了一条大汉,头戴一顶抓角儿头巾,穿一领旧战袍,手里拿着一口宝刀,插着个草标儿,立在街上,口里自言自语说道:“遇不到有眼力的人,委屈了我这口宝刀。”
秦寒心说机会来了,别的管不了,这事还是可以管一下的,这等便宜,不占白不占。
林冲鲁智深不想搭理这个人,只顾着向前走,那个大汉就是来钓鱼的,看林冲不上钩,连忙叫嚷道:“偌大一个东京城,竟然无人识得我这口宝刀。”
秦寒走过去,一把夺过这把宝刀,看着腕表鉴定出来的“地级上品”字样,心中大是兴奋,口中却不客气的喝道:“小子,哪人啊?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