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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开车的时候和我打电话分了神。”

“我刚听见有人叫程只只还以为听错了,”湛河追问,“你朋友伤得不重吧?”

“只是脖子扭到了,”程只只瞟了眼旁边的人,他额头上似乎贴着块纱布。

“你小表叔——”声音陡转,“贺知以他没事儿,就额头撞上座椅背擦破点皮而已。”

程只只默了会儿,再开口就是替尤然求情,“能不立案吗?车我们会完完整整修好,”她解释,“我朋友她已经被吊销过一次驾照了,第二次吊销恐怕很难再拿驾照,她可能会疯。”

车不是湛河的,他还真不能贸然答应。可车主不做声,他也只能撞撞身旁人的肩头。

“晋北,”旁边的人拍拍驾驶座的椅背,“通知交警按规矩判责。”语气淡漠,十分疏离。

“是,贺先生,”晋北瞟了眼后视镜,不知是在瞟谁。

湛河嫌厌地“啧”了声,小声埋怨,“冷血。”

“......”程只只扯了扯嘴角,“没关系,”却因为嘴唇太干,唇瓣中间扯出条小口子,开始冒血珠。她舔舔嘴皮,朝湛河摆手,“你们要是忙可以先走,我留下来等交警判责结果。”

湛河刚想说只只见外,遂即就是贺知以冷清的声音,“晋北,开车。”

发动机被打燃,车窗缓缓上升,湛河不可思议,找身旁的人理论,“喂喂喂,贺知以,你就把只只一小姑娘丢在这荒郊野外?万一出——”车窗关紧,阻断声音,宾利脱弦而去。

程只只半张脸缩在羽绒服衣领里,睫毛上凝着霜珠,站在马路牙子边好久都没动作。

眼眶热乎乎的,她记起当年首次见面,是在十七岁那年,也不大愉快。

她家和贺家本是远房亲戚,但无血缘关系,她的表太爷爷多年前在自家门口捡到一女婴,取名许芬,就成了她的表姑婆,表姑婆膝下最小的儿子,就是她的小表叔一一贺知以。

三十年前,程臻业,她的爸爸,把自己辛苦半辈子的家底借给了刚涉略建筑行业的许芬。

她爸靠农业起的家,起初只是承包土地种菜,专供超市和酒店,后来政策兴起来,国家鼓励农户养殖、种植,她爸就把临近的几座山头包了下来,成立了蔬菜和家禽种养基地。在镇上也算是排得上号的大户人家,程只只从小到大从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过得相当轻松愉快。

而当时建筑业正起步,戏剧性的是,表姑婆和表姑爷凭借这家底,滚成了个百亿富豪。

知情人打趣她爸目光长远,懂得放长线钓大鱼。

结果她爸只收回本金,连利息都没多要。

那年她高三,住校生时间紧,通常晚自习放学回到寝室就必须要关灯睡觉,基本没有学习时间,她随口抱怨了两句,两家就合计让她住表姑婆家。也没问她的意见,这事就定了。

收拾行李时,她妈把“在人家家里不准闹脾气,不准任性胡来。”这些话反复叨叨。

程只只还记得当天就出发去了表姑婆家,五个多小时的车程,中午出发,到申城省已是下午五点。她从梦中挣扎醒来看见车窗外的草坪和联排别墅时,以为还在梦里,又闭上了眼。

程只只自家在镇上修的独栋小楼,前门花圃,后面院子,但和眼前这片别墅区比还是有着天壤之别。

直到表姑婆叫来刘妈领她进屋,她才彻底从睡意中清醒过来,因为别墅里外的灯差点闪瞎她的眼。

当时表姑婆说给她准备了好吃的,她嘴欠多问了句有什么,得到的答案是什么都有。

这可让她心花怒放,就像牛羊群徜徉在大草原上,“有伊利火炬吗?”顺其自然问出。

程只只现在想起来只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就是那种给笑就灿烂、给水就泛滥的纯真高中生,有的吃就不错了,好意思提要求?要不是低龄无知的她非要吃火炬,能把大佬当成销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