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天海市五十里外的山脚处,前方是连绵的山脉和茂密的树林。
夜色中,一辆豪华大气的劳斯莱斯停了下来。
史真乡的手紧紧握在方向盘上,深吸了一口气,依然不可置信。
试着劝说道:“兄弟,你可真的要想清楚了,单枪匹马闯二流宗门,不是闹着玩的!”
原本以为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这个家伙手是真的黑,竟然真的要求带他到长河宗山门所在。
在目前相对平稳的修真界,即便是灭掉一个修真世家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更何况目标还是地位更高的二流宗门,这是要捅破天的节奏啊!
“兄弟,要不哥哥给你出一个折中的主意。如果长河宗的人再来找你麻烦,哥哥主动帮你把他们引到没人的地方,要杀要刮随你便!
毕竟是他们主动到世俗界挑事,就算杀得再多,我和师兄也力挺你到底!可你屠掉整个宗门,事就大发了!”
史真乡犹豫了片刻,咬牙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建议。
毕竟一个二流宗门不断派人到世俗界追杀一名散修,就算被反杀也怨不得别人。
而且是在自己师兄弟的管辖范围,向上汇报的时候也可以拉拉偏架。
可主动上门灭掉一个二流宗门,先不论十大圣宗的反应。
单是其他二流宗门就会感到兔死狐悲,人人自危。
有这么一尊肆无忌惮的杀神在,万一哪天又把他们给灭了怎么办。
所以,长河宗一旦被灭,这些二流宗门的反应会更激烈,必定要求严惩行凶者。
至于萧辰有没有能力灭掉长河宗,这一点史真乡看来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动动指头就戳爆了一名化神中期和一名化神初期,灭掉修为最高不过化神后期的顾长空,估计也就把动手指改为扇巴掌的事。
同时,史真乡对这个手黑的家伙深不可测的实力心惊不已。
原本以为萧辰只是化神期修为,顶多和自己师兄相当罢了。
谁想到,短短几天内,不但灭杀了酒吞童子座下的骨鲸,又宰了一个二流宗门的宗主,和一名化神中期修士。
但是这份战绩,就让他心惊不已。
至于最初收为己用的想法,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了。
这样的存在,只可结交,绝无可能收为己用的。
这样一位散修强者,也只有宗门才有资格收入。
要是能被他劝说成为宗门客卿,绝对是大功一件!
可这家伙现在竟然要灭掉一个二流宗门,这不是掀桌子和整个修真界为敌么。
到时候一顶魔修的大帽子盖下来,就成为众矢之的了!
萧辰点上一颗烟,望着窗外的夜空,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杀意:“既然他们开口就要牵连家人,灭我全家,那我屠了整个宗门,让所有人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说了,会被灭门的!”
嘶~
史真乡倒吸了一口凉气,感受到车内弥漫的浓烈杀意,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
见到劝解无效,只能退而求其次。
诚恳的说道:“哥哥知道劝不动你,不过,为了老婆女儿着想,你最好还是以逍遥的名义去做,你也不想她们成为整个修真界的敌人,今后无宁日吧?”
萧辰唇角上扬,不屑的说道:“那我就……。”
刚想说灭掉整个修真界的时候,忽然愣住了。
他想到一个问题,即使灭掉整个修真界,也有一个过程的。
万一有宗门先找到了夏雨桐,告诉了她其中因由,自己的身份不是就暴露了么?
想到欺骗一个女人的下场,和修长白嫩小手使出的二指禅,后背就升起一片凉意。
萧辰在一瞬间也犹豫过不是坦白交代算了,或许早点交代了,二指禅的威力会小一点。
可转念一想,根据电视剧中的情节来看,欺骗了女人,早坦白和晚坦白结果都一样。
因为欺骗的性质已经存在,铁定会生气的。
反倒那些咬死不承认的,能够得意善终。
为此,萧辰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微微颔首道:“嗯,你说得很有道理,就用逍遥的身份,反正灭杀二人的时候也没外人在场。回去以后,你就说是我请来了逍遥,而他们作死的惹怒了逍遥,才招来灭门之祸。”
“好,依你!”史真乡无奈点头答应下来。
心里暗暗感慨:虽然没有挽回长河宗被灭门的悲剧,至少救下了将来那些想要联合起来除魔卫道的二流宗门。
至少,在他的不遗余力的劝说下,救了很多人的命!唉,谁叫自己心善呢。
想到自己带领煞神去灭门完全是救人的正义之举,老东西顿时豁然开朗了。
下车傲然说道:“走,哥哥带你上山灭门去!”
两人沿着山路前行,在翻过了好几座山头后,在平坦的山腰处停了下来。
前方是悬崖,后面是被茂密藤蔓覆盖的山壁。
莫名的,在这里总给人一种心悸害怕的感觉。
史真乡为了掩饰身份,也套上了一身袍子,脑袋被一个黑面罩捂得严严实实。
解释道:“每一个宗门的入口处,都布下了惊神阵,就是防止有人经过的时候长时间逗留而发现了山壁的异常。”
随即扒开满是绿叶的藤蔓,开口道:“山壁后面就是进入长河宗的通道,只是老夫不知道开启机关在哪。”
萧辰全身笼罩在袍子里,银色面具下的眼睛注视着墙壁。
点了点头,缓缓伸出手臂压在了山壁上。
嘭!
忽然,一声闷响,山壁轰然炸开,大块大块的随时砸落下来,露出了一个三米宽的通道。
史真乡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呐呐的说道:“兄弟,你也太暴力了吧,里面的人会收到警报来查探的。”
萧辰已经迈步走进了通道,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老东西,笑道:“既然我们已经决定一路A进去,来的人越多不是越好,也省了找人的麻烦。”
史真乡瞪大眼睛,恍然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两人走了不到二十米,前方忽然传来一声爆喝:“来者何人,竟敢破坏长河宗机关!”
萧辰斜着眼睛瞥了一眼,淡淡开口道:“砸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