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前面好像有间屋子,还亮着灯!”
当转过一个拐角后,前方出现了一个门框,而地上静静躺着一扇铁门。
从铁门中间新出现的凹痕推测,应该是之前灵盾符爆炸时产生的灵气冲击给撞的。
咕噜~
姜逸峰吞了吞唾沫,目光停留在陈一飞和龙傲天身上。
低声提醒:“母虫就在里面!”
“那你看他们做什么,还不赶紧进去!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难道还怕母虫吞了你?”杨长生不耐烦的催促道。
“咳咳。”姜逸峰咳嗽了一声,认真的说道:“按照电影里的情节,大决战的时候正派总会挂掉几个,所以多看你们几眼,留个念想吧……。”
“你!”
陈一飞和龙傲天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嘴脸,气的额头青筋砰砰直跳。
要不是看他受了内伤连走路都困难,不然非再丫的一顿不可!
这家伙是在诅咒他们要被干掉的节奏啊,谁听了都会火大!
姜逸峰看到两人不善的目光,急忙挽住他们的脖子往里走。
当穿过破掉的大门后,眼前顿时变得宽敞起来。
入眼所见,起码足有一百平的巨大的密室,而密室中不再是空无一人。
在中央,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盘坐在一个类似六芒星的团中,赤膊的上身画满了符文。
四男二女围坐,把男孩围在中间。
六人身上一缕缕的精气被地上的符文抽取,再被少年吸收。
在在墙角,横七竖八的堆着十几具干尸。
从身上的穿着打扮来看,都是现代人!
陈一飞见状,立刻横眉倒竖,沉声低喝道:“竟然吞噬普通人的精气修炼,果然是魔修!”
姜逸峰也来了精神,手里拎着长刀叫嚣道:“那还不赶紧一刀劈了他,区区一个练气期魔修,一刀砍了拉倒!”
就在这个时候,少年似乎承受着某种剧烈疼痛,脸上抽搐了一下。
紧接着,他的耳朵里爬出了一只比外面所见要小一号的蛊心虫。
蛊心虫扑扇了几下翅膀,好像被众人吸引一般,径直飞扑了上来。
如果是之前那种铺天盖地的蛊心虫攻击,或许还会对一众人造成麻烦。
可眼前区区一只蚊蝇大小的虫子就敢正面扑向一群修士,简直就是找死。
龙傲天手起刀落,一刀把飞扑过来的小虫子劈成了两半。
“哈哈,小龙,好刀法!”姜逸峰一副老大哥的模样,欣慰的笑道。
龙傲天没有理会小龙的称谓,眉头皱起,眼中露出疑惑的目光:“不对,这只好像是刚出生的幼虫,他在以身饲虫!”
姜逸峰挠了挠头,一脸的疑惑:“消耗自身精元喂养虫子,对他有什么好处?”
额~龙傲天一怔,被问住了。
是啊,饲养蛊心虫顶多算是一件对敌的法宝,修为才是根本。
谁会损耗自身精元去喂养母虫呢,那不是本末倒置么!
没人会辣么傻!
夏雨桐精致的眉头皱起,沉声说道:“他不是魔修,也是受害而已。真正饲养蛊心虫的,另有其人!”
盘坐在阵法中的少年眼角动了动,似乎被来人的谈话惊醒,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有人到来,暮然的眸子瞬间有了光彩,艰难的张开口,声音干涩的说道:“杀~杀了我……。”
啪!
姜逸峰打了一个响指,笃定的说道:“他是受害者,实锤了!”
柳青一脸嫌弃道:“能别秀你的低智商么,大于二十的都知道!”
“萧神医,我们想救下这些可怜人。”
陈一飞和龙傲天到底是宗门走出的弟子,在公会的教条下以维护世界和平为己任,异口同声的请示道。
萧辰撇了撇嘴:“救不救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
陈一飞恭敬的请示被怼了回来,心里也不恼。
在师尊和师叔的交代下已经深知这位前辈心情冷漠,压根就不把命当回事,能够给他回应已经很有面子了。
两人对视一眼,迈步就要上前。
忽然,一个苍老的大笑声突兀响起。
“哈哈哈,在老夫的地盘连招呼也不打就想救人,真当老夫不存在吗?”
“谁!?”
众人大惊,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仔细观察过了,除了阵法中的七人,明明没有发现其他人啊!
刷~
墙角干尸堆的旁边,一道苍老的身影突兀的显现了出来。
姜逸峰眉头一挑,指着老头大笑道:“哈哈哈,我就说之前明明没有人吧!”
众人顿时满头黑线,密室里明明有人却逃过了他们的探查,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这家伙竟然还能笑的出来,心可真够大的。
夏雨桐担忧的问道:“你的针灸不会把他脑袋给扎坏了吧?万一姜家来找麻烦,可是要赔一大笔灵石的。”
萧辰怔了怔,看着绝世容颜,认真的说道:“我敢保证,绝对和我无关,是智商的问题!”
夏雨桐看着深邃的目光,心底也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赔灵石就没事。
姜逸峰自认有大佬在后面撑腰,丝毫不把老头放在眼里。
昂起头问道:“老头,你是谁,为什么要残害普通人饲养蛊心虫?”
老头愣了一下,好像很意外一个区区金丹初期修士竟然会不怕他。
傲然笑道:“哈哈哈,一群将死之人告诉你们也无妨,老夫萧达,蛊心虫正是老夫所饲养!
普通人精气太少,抽不了几天就没了,老夫正琢磨着抓几个修士以精元饲养,没想到你们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哈哈哈,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要闯进来!”
萧达混浊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满意的点头笑道:“不错不错,两名金丹修士,五个筑基期!哈哈哈,只要把你们的精元吞噬,蛊心母虫应该就能够进化完成了!
啧啧,等到用蛊心母虫换到血神丹,老夫就能突破到化神期!眼看寿元将尽,没想到你们几个小家伙自动送来做饲料,真是天不亡我啊!哈哈哈……!
小家伙们,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吗?”
或许是守在地底待得太久,萧达就像一个话唠,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都给说了。
在他看来,几人都会死在这里,也不惧秘密泄露。
姜逸峰眨了眨眼睛,转头疑惑的问道:“他说姓萧,是您的亲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