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完,就见杜云衡有点诧异地站在门槛看着她。
夏蔓儿有些后悔,应该把门关起来,她在门外骂的。
“师兄,你们弄好了!”秋仪特意打圆场。
杜云衡点点头,陈瑞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大白天的,夏蔓儿平白无故生出一股冷汗。
“好累呀,师兄,我们回去吧。”陈瑞绵委婉地走上去,挎着他的手臂,
“今天真是累死你了。都没有好好休息。”
“能帮杨小姐,我也很高兴。”
“哎呀!”五朵金花惊慌失措地跑出来,捶胸顿足。
夏蔓儿让秋仪扶着自己,柔声问道:“怎么了?”
“姑娘,刚才老五收拾水盆点时候,一个脚滑,吧床给打湿了。”
夏蔓儿柔情笑笑,“问题不大,你们就是想要我死。”
在场的人听她这么一说,脸色皆是一变。
夏蔓儿也顾不得家丑不外扬,“你知不知道你们少奶奶走之前,怎么说的?说我教唆你们,害她,好大的名头呀!就是不知道她来捉拿我的时候,我在你们手下还活着吗?”
“姑娘!我们绝非有意,请你宽恕我们!”
“起来吧,你们现在去那个宽敞的地方看看,占占地方,不然我们今天晚上都没有地方睡了。”
秋仪悄声说到:“事情有那么严重,这萧穹什么都多,还匀不出几间房子?”
夏蔓儿笑了,“得,我不光害人家的少奶奶,还挑三拣四,说萧穹的下人欺负人!”
“姑娘!”那五人站得里神情不定的陈瑞绵身边黯淡无比。
夏蔓儿瞧了又瞧,“我说笑的话,可我总要找去处吧,你们还不快去找。”
“姑娘,我们一定尽力。”五个人灰溜溜地跑出去。
夏蔓儿颇为无赖地摇摇头。
唉声叹气之后,见猛地想起陈瑞绵他们还在,便以笑而对。
“你们先回去吧,今天真的麻烦几位了。”
杜云衡和陈瑞绵走出去,秋仪拍拍她的手背,“你可别恼了啊!”
杜云衡本来跨出门口,而后又退回来,“若是姑娘怕别人多口舌,可以与我们住在一起,我们那儿七七八八个屋子,还能剩下几间,挤挤总是有的。”
夏蔓儿受宠若惊,有点惊喜地叫到:“真的吗?”
杜云衡拉着身边的人,“瑞儿与我们不太亲近,多个姑娘,她也能活络一点。”
夏蔓儿呆在哪儿,他又变回去了,变得那个事事想着陈瑞绵的人了,这种酸涩是这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陈瑞绵的目光升起又落下,最后温柔点点头,“夏姑娘与我们一通住吧,我这凉薄的性子真要与你学学。”
不,现在我更想与你学。
“姑娘,姑娘!”那五朵金花竟然这么快就跑回来了。
“姑娘,好消息,管事那边说要把姑娘的住处往上面一提安排在归去阁,那可是个好地方。”
那岂不是要跟杨澜烬日日夜夜打起来了!
她的头怎么这么痛!
那五朵金花突然放声痛哭起来,夏蔓儿不可思议地问到:“你们干什么!”
“姑娘,去了归去阁,我们也不能跟上去,这要与姑娘分离了。”
那真是太好了……
夏蔓儿按耐住心里的狂喜,面无表情地说到:“缘分这事情,不能强求,我们日后有缘再相见。”
自己也没有什么东西,就一个面具。
刚想走,见陈瑞绵他们还在。
“这不赶巧了,我有去处了,那就麻烦几位腾出一两间屋子与这五人住住,她们还能帮你们干干活。”
说不定还能让你们掉半条命。
“真的可以吗?”五朵金花欢天喜地,过年一般。
秋仪他们脸色都变了。
杜云衡仍然和煦春风一般,点点头,“姑娘,你也多保重。”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带着陈瑞绵走了。
走了……
而快要看不到他们的时候,陈瑞绵突然又靠近了一步,夏蔓儿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气炸了。
五朵金花缠着秋仪,叽叽喳喳好不热闹。与她道别以后,夏蔓儿独自一个人爬上阶梯,那先前带她的嬷嬷早就在哪儿等着了,看她上来。
“我便知道去,姑娘迟早要回来的。”
夏蔓儿好奇问道:“是谁把我提上来的?”
“是少爷!”
夏蔓儿有点不放心,“刚才陈瑞绵没有啼啼哭哭回去告状吗?”
“啊?少奶奶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她又向前一步,“她老人家性子高傲的很,那肯低三下四求人点。”
“可是那是她的相公,是她要陪伴一生的人。”
“这夫妻之间,若是完全依靠,没有一点底气,那道不好受了,不是吗?”嬷嬷笑着说到。
“那他把我提上来,做什么?我好像并没有做什么好事情。”
“姑娘,这儿是萧穹,不是花鬼,少爷愿意尊重你,谁又能说不是那。”
嬷嬷提着她去看看院子,“这院子可是个好去处,四通八达,你想去哪儿都是方便的,原先本来要给少住的,后来因为她嫌弃哪儿景色不好不愿意。”
“万一我也嫌弃那?”
“姑娘,你不会!”那嬷嬷巧言令色。
夏蔓儿与嬷嬷走的时候,见迎面走过一位老者,穿着得体,身边年轻小丫鬟尽心尽力地伺候着。
夏蔓儿怎么不知道萧穹有位值得这么尊重的老人。
夏蔓儿她们先让那老者先过。
那老人穿着朴素,仍然是遮不住的压迫。
“这位是?”
“她是许嬷嬷,在这儿许多年了,以前可低调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突然还走动了,可能年纪大了怕寂寞吧。”
夏蔓儿见她队伍尾巴后面还跟着小丫鬟拿着汤。明显是去找杨澜烬。
“她竟然是位嬷嬷,怎么这么……”
“可不是,连我都嫉妒,我们几个老人说,要是以后有她一半的对待就不错了。”
“她可是立过什么大功,这样如同主子一般。”
“姑娘,很是好奇吧。”
夏蔓儿点点头。
“自然是主子尊重,那就水涨船高了。”
“是乳娘吗?”
“不是!却胜过乳娘。”
再问,嬷嬷已经不愿意说了,她已经说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