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楚文文知道邵敬讷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她又会怎样看待自己的作为未来的丈夫?或许对于年轻的女孩来说,不懂人情世故,有一种憨直的可爱,可是这种只能远观的耿直,一旦跟自己有关,那就是一件很灾难的事情。
两个人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如今还要因为性情不同,观念不同,难免会有摩擦,结果一个是年轻女孩虽然不是受尽父母精心呵护,但终究是锦衣食,另外一个在刀口上过日子根本就不知道柔情为和,又怎么会去好跟自己没有一点感情基础的新婚妻子呢?两人注定不能好好相处的话。这简直就是无解的孽缘啊!
眼下假如他们一定要成亲,那么就一定要让邵敬讷知道楚文文的好处,夏蔓儿开始冥思苦想。
听楚文文的意思,她自己是有心上人的,又对于父亲一味的拉郎配很是不满,但是眼下也是风平浪静的试衣服,而且悠闲无比,看来还在努力的调节自己,适应未来的生活。明明知道改变没有希望,那么她就只能按照原来的轨迹活下去。
见她脸上带着笑,衣服也是的试得勤,夏蔓儿想这样的人总不会引起邵敬讷反感吧,她可爱聪明大方,世界上所有的优点放在她的身上都没有矛盾。
楚文文最终选了一件软橘色的长裙,在眼下的季节里,还是有点单薄,但是实在是看着可爱温暖。
夏蔓儿摸摸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你这样做肯定会生病的。”
“生病就生病,假如能让他看到我有那么一点点好,那我也是值得的,只要他对这门婚事不反感,第一次见面没有那么坏,打下良好的基础,我也不会那么难过。”说的真美好,两个人的感情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复杂,夏蔓儿也在祈祷邵敬讷对这个美人会眼前一亮,爱不释手。
也希望楚文文也对邵敬讷倾慕有加七木有加。
毕竟两个人的皮囊都是上乘的。
如今包儿没有在楚文文的身边临时调来的小丫头,难免手生手脚忙乱的,折腾了好一阵子才出去。
楚文文问夏陪她出去吗?
夏蔓儿握着她的手,“感情的事情,别人又怎么帮你?第一次见面就你们两个人,最好做判断了。”
虽然说夏蔓儿说自己不会跟着去,但是她会偷偷的看着。
所以楚文文前脚一走,她后脚便跟着安奴躲在暗处。
其实是躲在高楼上。
“这东西真的能看清他们的动作吗?我们离得可有点远哦?”
“放心吧,这东西叫望远镜,肯定能看清楚,你再看一下!”安奴帮她调整了一下,夏蔓儿果然看清楚,亭子里安静地坐在那里等着人的邵敬讷。
“你们有这东西偷窥回来岂不容易的很?”
“马马虎虎吧,也就把要监视的人每个动作都看清楚罢了。”夏蔓儿气的低头笑了一下,重新拿起望远镜,看着见楚文文,姗姗来迟……
等一下,那个动作是……
遮着脸,盖着胸。
大姐,你干嘛不好好走路?突然做起这个动作来,我是骗你的呀!
夏蔓儿意识到自己要闯祸了,无意间开的一个小玩笑,但也感觉的出楚文文一直想讨好邵敬讷呢,因为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个动作真的太耻辱了,没有想到她穿着一身美丽的衣服静坐的这种搞笑的举动。
果然邵敬讷眉毛跳了一下,对这种油腻的动作很是反感。
邵敬讷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眼睛却紧紧盯着盖着脸的女子,目光不善。
大哥,你不该站起来问一下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吗?
夏蔓儿急死了,一直锤着着窗口。
楚文文做的那个动作,到了石桌前等了好久也不见一句人声,放下手,见到男子阴冷的面孔。
她心里凉了半截,悠悠坐了下来。
“邵公子吧!我父亲说你刚到府上,因府邸人手不够,所以让我好好的带着公子在附近转一转。”
“不必跟我拐弯抹角,曾经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邵敬讷有些不耐烦地说到。
楚文文没来得脸一红,不是害羞,而是惭愧。
“父亲打扰你了。”
“成家立业,我倒没有想到过,不过既然你父亲已经提了,门主也答应了,那我们就在成亲便是。”言语平平,没有半句不情愿,但也没有一丝祈祷。
夏蔓儿无论怎么转望远镜,那两人都只干巴巴的坐在那。
“哟,怎么连一个笑容都没有?两个人都冷着呢,安奴,你看看是不是我哪里搞错了?”
“小姐,你没有搞错,那两个人就是那样子”
“怎么会这样?第一次见面不都应该客气地笑一笑嘛。”
亭子里。
“那邵公子可对未来的妻子满意吗?”
“只要你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呆在我给你准备的宅子里面,那我就会很满意。”
“邵公子,你在说什么?日后成了亲,我也想做点生意,若是家里不急用钱,我便做自己喜欢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样我便很不高兴,若是一做生意,遇到什么危险,有什么需要我帮着解决的,那岂不要我费心,费力呆在深山老林的宅子里?岂不更好?”
楚文文拽紧了手,仍然让自己保持微笑,“这深山老林又没有什么人,怎么可以生活了?”
“我就能生火呀,再说了,我也希望你多练武,瞧你弱不禁风的,我也不会派什么厉害的人去保护你,你若连自己都不能保护你自己,日后遇到危险岂不是事实都要靠别人?”
“邵公子,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会武功的,只是身子有点弱,所以你看不出来。”
“是吗?你会武功那就很好哦,还有对了,我记得山下的人总是喜欢夫妻,长长久久,我这个人呢?做事没有分寸,总是会遇到一些危险,若是我死了,你便自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听邵公子几句话的意思是我们两人成了亲后,我便待在那深山老宅里与你毫无相关了,直到我老死的那天,或者你被人杀死的那天,我便自由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