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蔓儿明白他的意思,一群盯梢的人越容易盯着什么看,就越容易被吸引目光,别处倒给忽略了。
“他们可能时间也仓促,也没有细细数过府里的人,所以多出一些人,反倒更让他们紧盯出入口了吧。”杜云横略微张扬地笑笑。
“这人不知练的什么邪门武功,这一弹琵琶,能弹出千军万马来。”
“人有五官,想必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波音功了。”
“波音功?”
“对呀,波音功也要细分的,这个比较直接,应该就是镇碎曲了。”
曲误人心。
动听的音乐也可以用来伤害人,人类真是无比智慧呀!
“镇碎取倒也罢了。忧思曲不知你可听过?”
“忧思曲?那可是波音功。最难见的武功。”
夏蔓儿揣着手,最难见也被她碰到了,开启了一段孽缘。
不过上辈子的恩怨延续到他们身上罢了,就算自己不想成为其中纠缠的一员。但自己的血肉之躯流淌着那些人的血脉已经被吸入仇恨的漩涡之中难以离开。
杜云衡见她眉头难舒展,心里想到忧思曲,忧思曲,有忧便有思,你在思什么那?
那女子果然没有发现杜云衡做的一切。众人待在哪儿,安静至极,有着别样的恐惧。
屋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琵琶。杀伤力到没有多少,但是现在如何又去欣赏这美妙的音乐。
看来里面的人也百般聊赖。了。
夏蔓儿想着想着不免被那动听的音乐吸引过去。她听这那弦波动时发出来的颤音,好像一个寂寥的女子在唱着相思的歌。
声音戛然而止。她不知缘由。下一秒才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原来是那瘦巴巴的管家。
“杜公子,不好了!”
“怎么回事?”夫人站了起来,着急地问道。“不是安排好了吗?”她摇着杜云衡。
妇人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她的儿子已经没了,如今就只剩下丈夫。虽然非常伤心。身体几乎支持不住,但是为了她仅有的亲人,她只好吊着一口气,但是遇到事情难免急火攻心。又是一阵咳嗽。
“夫人你别急,你听管家把事情说完。”夏蔓儿走上前扶着她,生怕她再一次像落叶那样轻飘飘的倒下去。
贾夫人知道自己不体面,并不再说话。杜云衡才得到机会,问他问题:“还不快快把事情说来。”
那管家抖着嘴说到:“原本我带着人埋伏在角落里要去将那几个贼人捉住。没想到。大白天竟然莫名其奇妙的飘出几个人来跟那几个人挖坑的缠斗在一起呐。飘出来的人,可不像人。他们竟然不会武功,却也缠住了那几个原本挖坑的的。”
福府里大多数的仆人都在这一块空地上,他们也十分关心府中事情的动向。今晚管家说的那些话。许多人背后生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有些人几乎吓的直哆嗦。
直到他们望着朗朗乾日,他们的害怕才淡了几分。
夏蔓儿和杜云衡才反应过来。是山间人。
“到底那东西有多么的贵重。多么稀奇。竟然让山间人都出手了。”
“我倒是听说了一点。”夫人突然站了出来。
“我听老爷说过。地底下埋着的好像是千织越的一部分。”
还没等她说完,夏蔓儿便尖声尖气地叫着千织越!
她早就该想到的竟然这么迟钝。
杜云衡见她失控后。紧握着的手的手。“阿夏?千织越怎么了?”
夏蔓儿不知道那东西的厉害。但是跟它相关的每一件事情都可以看出。那东西不能再出世了。
“我们一定要毁了它,绝对不能让它落在山间人手里。或者这一行来路不明的人手里。”
“啪!”又是一阵惊帛声,那女子似乎又在拿弦出气出脾气。她超外面吼道:“我的人呢?你们!你们居然不守承诺。”
杜云衡面露焦色,“我原本打算把他们活捉了。尽量把他们的案暗号套出来,没想到出来山间人捣乱的。”
夏蔓儿恨恨到:“山间人分明是想让我们与这屋子李的人周旋,他们倒想坐收渔翁之利。”
“如今哪管他们怎么想!只愿这女子我们好谈一些,不然我的丈夫……”
夫人擦擦眼泪唉声叹气的。
可惜事为人愿他女子。
那屋子里的人刚烈的很不愿意多说几句,气得夏蔓儿走上前:“你们这群人真有意思,我们好好的,平白无故的被你们这群人打扰了。你们两拨人自己争斗,要扯上我们,明明你们技不如人家,非要讲我们不讲诚信!”
那女子果然被激怒,大叫到道:“你说什么?”
夏蔓儿理直气壮:“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就是打不过山间人,拿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人出气,况且你们出气也不是正而八经的赢了我们,花阴招。说出去也让人笑掉大牙,你们呀,也活该输。”
那女子没有在回答,而是一阵琵琶声撕空而来,夏蔓儿见原本正常的前景突然扭曲出刀剑乱舞,她惊慌失措的躲避仍然被那声音触及,吐了一扣血飞了出去。飞出去的时候她的脑海里一直想到,杀人于无形,波音功果然名不虚传。
触地的那一刻,夏蔓儿感觉自己的皮肤狠狠地在地上搓着。她几乎疼得翻白眼晕过去,最后还是没有晕过去,可惜也只剩下一缕气息进出。
杜云衡连忙跑过来。夏蔓儿见冒出来的脸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也不怕她再来第二波?”
杜云衡是尽全力把她抱起来。虽然夏很轻,可是他知为何用了很大的力气去抱她,抱着她往回走的时候,微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说到:“要是有第二波边来,我的身躯能帮你抵挡大半。”
夏蔓儿昂着头听着他说那些话。拍了拍他,说到:“我一个人受伤便是了,又何苦连累你呢?”
杜云衡低着头,“你知道同甘共苦四个字吗?”夏蔓儿刚要回答。已经到了贾夫人那里,贾夫人把她接了过来。
她没有机会再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杜云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