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温柔的声音,奈忧却感觉到了无限的压力。
“在……在外面……”他一想起自己的变态教主,倒无形有了一点勇气。
“哦,在外面呀,那月玉在那?”
“去远家了!”他让自己稍息立正站好要表现得不卑不亢。
“去远家干嘛?”
奈忧得意到:“当然是守着那件宝贝,不让你们靠近了,嘻嘻!”
姜楦玥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你们没有拿到?”
奈忧捂住自己的嘴,他是不是说了什么该说的,“我不知道!”他心惊胆战地摇摇头,心里已经看到了姜楦玥对着自己射箭了。
姜楦玥更加肯定了,“为什么,你们没有拿到?”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奈忧捂着自己耳朵蹲下来。
“小朋友,你告诉我,我不跟别人说,你不说,我亲自去问你们教主,说你泄密只泄一半,特别没家教。”姜楦玥跟着他蹲下来,循循善诱……
奈忧抬起他那颗可怜的头,“不要呀!我们教主会因为我哪怕说错一个字打死我的。”
“我保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奈忧抱着双膝,“是因为水银,所以进不去。”
“水银?”姜楦玥站了起来,若有所思。
“那我托你告诉你们左使一个事。”
奈忧忐忑地站起来,“什么事?”
说话间,姜楦玥拔出一把匕首,寒光闪过,等他回过神,那把匕首直接向着夏蔓儿而去,他紧跟着揪着心高声尖叫起来。
姜楦玥直冲夏蔓儿的心脏而去,在奈忧的高亢声中,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刺穿女子,千钧一发之刻,一双手接住了姜楦玥的手,刀尖一下停在心口处。
奈忧立马停止尖叫,屏住了呼吸,原来是夏蔓儿醒了。
她巴掌大的脸蛋如同涂了很多白粉,睁着清亮的眼睛,用尽全力捉住姜楦玥的手腕。
姜楦玥低下头跟她四目相对,然后夏蔓儿特别无奈地说到:“好姐姐,你能不能让我顺口气。”
姜楦玥一下笑了出来,“顺了吗?现在可以吧?”
“当然可以了。”夏蔓儿的花贴真的俗气,但是如今没有血色的脸色却分外温柔。
姜楦玥见她这么看得开,有点好奇,不想脖子后面一阵冷风,她低下头,挣脱手,转到一边去,看见杜云衡因为没有砸住她,又因为惯性太大,撞向床。
夏蔓儿感觉到床整个都在像树落叶那般颤抖着。
“哈哈!”姜楦玥捏着匕首笑他。
“没事吧?师兄?”夏蔓儿起身,担忧地问到。
杜云衡本着不能输阵的概念尽他最大的努力起身,看得夏蔓儿心疼的要死,更是在心中下定决心,以后找相公,一定要找能打的……
“这位姑娘,你怕是走错房间了,何必下这么狠的手。”
姜楦玥摇摇头,“不,我跟她可熟了,你说是不是夏蔓儿?”
夏蔓儿一头雾水,“所以我更搞不懂你干嘛要杀我?还是对我的小心心下手,姜楦玥难道你的美貌都是靠吃别人的心维持下去的吗?”
夏蔓儿本来在胡说八道,奈忧却茅塞顿开,指着她,“原来你是食心魔!”
姜楦玥用特别腻的声音对奈忧说到:“我能请你滚出去吗?”
“好!”奈忧立马滚着出去了,食心魔的话听听也没什么吧。
“喂,你不要光滚出去,叫人来呀!”夏蔓儿咆哮到。
“嘻嘻,夏蔓儿我虽没有吃过心,但是你要是愿意给我,我也不在乎?”
夏蔓儿捏着自己的衣扣,“想得美,一根头发也不给你,师兄?”
现在也只能指望杜云衡了。
杜云衡突然看上去十分不好惹,“请你离开,不然你美的或是丑的容颜都会变得恐怖。”
姜楦玥凝视杜云衡,“这位公子,好像这句话该是我对你说。”
夏蔓儿见姜楦玥非要在寻死的边缘试探,连忙加油添醋,“他可是仙瑞的首席大徒弟,仙瑞哦,小心尸骨无存。”
仙瑞的金字招牌还是把姜楦玥砸了一下。
夏蔓儿趁热打铁,“你不知道,他能一下让人的手臂变黑……”
夏蔓儿一下楞在那里!失神地望着姜楦玥。
姜楦玥循着她的目光,看见自己拿着匕首的自然垂落的手变得乌黑,匕首要掉不掉,她大吃一惊,什么时候,这只手竟然没有了知觉!
她捂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什么时候?这是什么毒?”
“这叫麻铩,从今天开始你的手就会慢慢腐烂,直到腐烂到你的脸,才会停止!”
夏蔓儿高扬着眉毛,简直是在听天方夜谭好嘛!
“你!”姜楦玥的语调里有一点哭腔,夏蔓儿听了都不想幸灾乐祸了,但是可没好心到劝杜云衡给解药。
姜楦玥逼不得已,只好翻窗离开这儿,夏蔓儿见她远去,没有那股惨状在跟前,就笑了出来,“哈哈,这就叫做害人害己。”
杜云衡看她活力四射的样子,好奇地问到:“不疼吗?”
夏蔓儿呆萌地望着他,然后痛感仿佛被召唤回来似的,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要从中间分裂开。
杜云衡眼瞅着夏蔓儿要开叫,连忙劝到:“别,会更疼的。”
夏蔓儿憋着脸,到挤出几滴眼泪,还是穿云裂石般叫出来,“好痛!”
她很想告诉杜云衡不是她不想忍,实在是忍了跟不忍的痛,她都忍受不了。
“这么看,林潇涵真非凡人,从来没见他叫过。”
夏蔓儿泪水横流,想把哇哇叫的大嘴闭上,但是没有法子太痛了。
杜云衡没办法,这么叫,嗓子受不了,伤口也要被拉扯到,难愈合,而且她还是两面的,拿出了自己的珍品,一下塞进她的嘴里。
奈忧坐在林潇涵床边,听到那边的尖叫,不会是被挖心了吧。
“太惨了!”尖叫停了,他的心却没有停下来,他也想去叫人,可是一叫人姜楦玥一下把他的事情抖出来,就五彩缤纷了……
“惨什么?”
奈忧看见床上把长发松开,轻飘飘地铺着,闪着光泽的左使醒了。
“左使?你醒了?”奈忧惊喜地跑到他跟前。
“你刚才在可怜我吗?”林潇涵嘴角若有若无地上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