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许文翰的声音撕裂了,整个人往后退去。
彩霞被他给吓醒了。
想起自己现在……,赶紧用被子挡着。
许文翰怒目而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你?胭脂呢?”
彩霞道:“我还想问你呢,昨日我明明上的是司命的花轿,可最后怎么却是你?”
狡辩,这在许文翰看来都是狡辩。
他双眼猩红,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挤到了床角。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耍我!”
许文翰明白了,他以为彩霞其实根本就没有打算过帮她,其实她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自己。
他上当了。
许文翰五官狰狞的宛如恶魔一般,脑袋一热,大有要将彩霞直接掐断气的意图。
彩霞拼命反抗,对着他好一阵拳打脚踢之后才终于将他挣脱。
猛得一阵咳嗽之后,她才终于顺过气来,就这么爬着要下去。
许文翰心底彻底的灰暗了,完了,彻底完了。
他的胭脂经过昨晚,便彻底与他再无瓜葛了。
他与她再无可能性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都是这个贱人。
许文翰红着眼,一把抓住彩霞的头发将她拖了回来。
丧心病狂道:“你不是处心积虑的要嫁给我吗?好,我今天就让你如愿以偿,让你知道怎么当我的夫人。”
*
许文翰从新房中出来已经是下午了。
他出来之后,下人们便涌入房中收拾。
下人们刚进去不久,就跑出来一个下人,行色匆匆的将大夫请了过来。
就这样匆匆又过去了三日。
到了新人回门的这一天,司命跟胭脂住的近,就在隔壁所以老早的就已经回来了。
许文翰跟彩霞则是接近中午的时候才来的。
两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彩霞走在许文翰的身后,不知为何她走路的姿势竟出奇的怪异。
康紫薇将女儿喊到了一边问话。
她是知道彩霞的打算的,可是为何最后司命却还是跟胭脂一起回来?
而她……
彩霞面露苦色,但又不敢跟娘亲说自己这几天的遭遇,许文翰他简直不是个人。
生怕自己的事情传出去丢人,遭人耻笑,她也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吞。
彩霞道:“娘,这事儿今后就不要提了。”
“其实许文翰他……他也挺不错的,家里也有钱,我嫁给了他,对咱们家来说是好事。”
就是,太受罪了。
归宁宴上,两对新人跟双亲皆入座。
对比起许文翰跟彩霞那边的愁云惨淡来说。
胭脂跟司命这边则亲密有爱得多了。
许文翰看着亲密给司命夹菜的女子笑的竟是那般幸福,自己这心里就越是不平衡。
若不是自己身边这个女人歹毒,今日该坐在它身边的人该是他。
可是他哪怕是有再大的怨气,再大的怒气,此刻都于事无补了。
他能做的也就是不让别人知道自己过得其实水深火热,其实很不尽如人意。
许文翰从桌上夹了一点青菜放到彩霞的碗里,眉眼弯弯的说:“娘子,你这身子骨也太瘦了些,要多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