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之跟和玥自然是胡可能会在这里继续跟着等的。
跟少年夫妇话别后,便准备离开,继续赶路。
赶巧,路过前院的时候,顾行之居然在排队看病的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得面孔。
那个人是……曾经在花邪身边伺候的宫娥。
她若是在这里,那是不是说明,花邪也再这里?
或者说,她至少知道花邪所在的方向?
顾行之的心瞬间活跃了起来,到了那个宫娥得身边。
他带着面具,宫娥并没能第一时间便认出他,反而觉得自己面前出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人。
“你看什么?”宫娥埂着脖子,有点不自在。
“我找你有点事。”
说着便也不管是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便将宫娥从医馆里拽了出来。
“唉,你干什么呀?”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到底要干嘛?”
顾行之突然回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宫娥眼睛瞪大,难以置信,瞬间就不吵不嚷了。
众人:“???”
和玥跟言之也是一样的:“???”
顾行之在搞什么?
和玥跟言之赶紧追了出去。
顾行之把宫娥拖出了医馆,拖到一个少流量相较少的巷子里。
顾行之解开了面具,露出尊容。
宫娥一见果真是他,一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顾将军,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那时传出了顾行之战死沙场的消息后,女帝将自己锁在寝宫内足足两日。
出来后,她虽然已无大碍,可是那双眼……有红又肿,显然是哭过。
可以说,顾行之的死讯,对花邪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
若是女帝还活着,他还知道顾行之还活着,那该有多好?
可惜没有如果了。
顾行之道:“对,我没死。”
“花邪呢?她在哪儿?她还好吗?”
女帝……一想到女帝,宫娥这眼泪就跟决堤的洪水一样,止都止不住。
“你哭什么?”她这副情绪,让顾行之感觉很不好感觉很不妙。
宫娥哭到身子都在跟着颤抖:“顾将军,你……回来晚了,真的太晚了。”
…
距离镇上往东边再行哥一里地左右,有一处不算高的山。
山上立着两座简陋的枯坟。
一座墓碑上刻着〔亡妻慕氏花邪之墓。〕
另一座上刻得就相对比较简单〔慕辰之墓。〕
这是一对夫妻坟。
顾行之矗立在墓碑前,久久不能接受。
他摇头,苦笑:“不可能,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你一定是在骗我。”
“花邪才没有死,她肯定还活的好好的,是她让你们做了个假墓来骗我的对不对?”
宫娥偷偷拭泪,变了调的声音娓娓道:“陛下生产后落下了极重的病根,眼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
“后来我们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了慕贵人……陛下就是死在他的怀中的。”
“陛下殁后,慕贵人也一蹶不振,也在一个月后自缢,跟着去了……”
顾行之听完,脚步虚浮,身形极度不稳,仿佛浑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干。
往后倒退了几步,眼前一黑,竟就这么晕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