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顾行之而言,他更在乎的并不是这个。
“花邪呢?女帝呢?她现在如何了?”
若是城破了,她不幸被俘,那她面对的会是什么下场,顾行之简直不敢去想。
不知为何,听到顾行之如何在乎那个女帝,和玥心里有点不舒服。
若是身为臣子对自己忠心耿耿效忠的陛下,关怀备至的话,这也就算了。
可和玥偏偏听说,顾行之跟百花女帝是青梅竹马,一起张起来的交情。
外界传言,百花女帝后宫网罗佳人无数,与其母不出其二。
顾行之又是如此相貌,那百花女帝会不动心吗?
“她没有被抓,丘国攻进去的时候,皇宫内早就人去楼空了。”
顾行之松了口气。
没有被抓就好。
踟蹰片刻后,又问她道:“我还有多久才能下地走路?”
和玥道:“你伤的很重。”
和玥将他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时候,他几乎气绝。
废了不少代价,才终于保住他的命。
这一身伤,没个几年,怕是也养不好的。
而且就是养好了,估计武功也废了。
“不着急,慢慢调理,总有一天会好的。”
顾行之道:“不能慢,有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法子?”
“我得尽快好起来,才能去找花邪。”
她逃出来,身边万一也没个照应的人,受了欺负怎么办?
花邪花邪,又是花邪?
这花邪是他的命吗?他这辈子是为了她而活的吗?
“那没用,你这身伤,得慢慢养,否则,留下了病根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你自己好好想一下吧。”
说完,和玥便出了木屋,坐在煎药的小灶台边生闷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反正就是很气。
气得有点莫名其妙。
她在外头这么一坐就是一天。
晚上,天色都晚了,她才进来。
帮他又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过来。
顺便,睡觉。
木屋里只有一张床。
顾行之睡着,她自然不可能再去。
所以,每天夜里她都是自己打地铺。
顾行之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然后就看到和玥动作无比熟练的铺床。
她堂堂一个郡主,竟为自己做到了这个份儿上。
顾行之心中有愧:“郡主,多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
和玥躺到了她刚刚铺好的床上,听到他叫自己郡主。
怎么疏远,还官方的称呼,让她很不开心。
“丘国都没了,我已经不是郡主了,你不要再这么叫我了,直呼其名吧,和玥,这个名字不能听,也不能念吧?”
“好,和玥。”顾行之应下了。
自己睡床,却让一个女孩子睡地上,这事儿在顾行之看来非常的不地道。
不过他这一身伤,没动弹一次,哪怕就是起身,还有睡下,这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考验。
更不要说下床走路了。
即使心里再不好受,他也只能受着。
顾行之躺回了床上。
眼睛一直瞟向窗口,月光东窗口射进来一束,虽说清冷,死寂,但却是此刻屋内唯一的光源。
此时此刻,花邪在哪儿?她过的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