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驿站附近突然多出了许多陌生人来来回回游走,具体情况还不明朗,您看……”
是灭是留,一句话的事儿。
彦寒山沉着道:“我们今日才到的此地,暂时先不要惊扰他们,暗中查查他们的目的,是否有歹心即可。”
“是。”
暗卫退出房间。
慕星已在内室躺了小半会儿了。
她们收到百花女帝的请柬后,便主动揽下了这个差事,一路从荣国赶来。
慕星可是累坏了。
可是一躺到床上,心里又全是跟老妈见面的喜悦,睡意全无。
彦寒山坐到床边,抽出被褥给她肚子搭上。
“小心着凉。”
慕星顺势抱住他的胳膊,“夫君,你说我爹要真成了男宠,可咋整?”
这本来药王亲传弟子这名头多好啊!
往外说多长脸啊!
结果来这么一出,而且还不是别人的男宠,是她姥姥的!
这一家子的关系,真是混乱的可以。
这个问题,彦寒山没办法回答他。
但是……药王收徒严谨,而且对弟子规矩严苛,他的弟子纵使天赋不高,学成出来也足以撑起一片天。
更何况是天份极高的几位弟子之一。
他怎么允许自己的弟子做这样的事情给自己脸上抹黑?
“阿星,你真的确定他是你的父亲?”彦寒山再三问她。
慕星道:“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亲眼看到,听到的。”
既然她确定,而且慕星所看到的是多年之后的结果,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这其中必然有蹊跷。
*
花邪身边的侍卫将内务府中上下已经打点妥当了。
内务府的管事抱了一本记录宫中人员资料的登记册子送到她手中,供她查阅。
虽不知道她要看的究竟是什么,不过只是些资料罢了,又不打紧的。
更何况,他还是受了好处的。
花邪翻了几页,都是些宫女,太监的。
问:“有没有记录主子的册子?”
主子?
这个当然也是有的。
管事又从柜子里取出另外一个相对薄了许多的册子给她。
“三公主,老奴也不知道您到底在找什么,但是这本花名册里记录的都是宫中现如今的各位贵人们的官籍,以及……翻牌的记录。”
翻牌,顾名思义嘛,就是侍寝女帝的意思。
花邪只知道女帝后宫面首颇多,却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
一人一面纸,资料摞起来居然有一指高。
慕辰慕辰……
花邪一页一页的翻来,在里面找那个叫慕辰的人。
终于在快接近尾声的时候,找到了他的官籍。
木晨?
慕星不是说她们是慕容的慕吗?
内务府登记的,又怎么会是木头的木?
其父是吏部侍郎木春秋,官居正三品。
木晨是两年前被送入宫中的。
他因在朝中拜高职的父亲被留下,也因父亲在朝中任职而被冷落。
入宫两年一直凄凄惨惨,记载翻牌的那片区域简直比脸还干净。
“这个人?”
花邪抽出木晨的资料,问管事的。
管事看了一眼,立马回忆起这位的精力来。
“这位是吏部侍郎之子。”
花邪斜了他一眼:“说点资料上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