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娜娜自己也做足了功课，约了软件品牌商技术总监小李、林纯、黄壮和公司招采经理小胡、信息经理小凯一起开会，同时叫来了丁自如。
她是第一次看到穿着牛仔裤衬衣夹克的丁自如，其实也真不赖，丁自如那身高也是天生的衣架子，只是看不习惯，觉得好傻，她笑场了。丁自如瞪了她一眼。
品牌商滔滔不绝的讲解，黄壮和林纯适时的称托，丁自如皱着眉听得想打人，张娜娜说得没错这两人就是给她挖坑来的。
张娜娜先是对品牌商的方案表示了认可，基本兼顾到了公司需求也挺专业，只是涉及到二开的部分，她认为大部分是不必要的，你们是有能力为我们做到的，而且公司没有这个预算。
林纯和黄壮对视了一眼。
小李站起来又开始云里雾里的一通扯，小凯还是比较公正的站在公司的角度做了适度的补充，被林纯生硬的打断了，小凯只能闭上嘴。
信息化线条暂时是林纯代管的，张娜娜极度不满林纯这种压迫下属的方式。她在微信上跟田名说了一句话，我要管信息化线条。
田名回了句好。
她继续发了一句，你现在打给林纯。
她也不知她哪来的信心和底气，觉得田名一定会支持她。
林纯的手机马上响了，她急忙接起来说老板好，神色自得的看了看周围几人。一分钟后挂了电话，脸色讪讪，但特别狠的瞪了瞪张娜娜，然后跟程亮说，以后你跟张助总汇报了。
小凯也是一愣。黄壮也是神色异常。
张娜娜对小凯说，你刚才想说什么继续说，说详细点。
丁自如看了看张娜娜，知道她又耍招了，路数还是这么怪异，他微微摇头皱眉。张娜娜看了看他，知道他又在叹息自己的路数不对。
小凯看了看张娜娜，比较详细的说了部分并不需要二开的理由，丁自如点点头表示赞同。
张娜娜给大家介绍她请的来IT顾问，给我们点意见。
丁自如干脆走到白板前，一边画示意图，一边讲解，哪些可能确实是需要二开的，这部分可能需要的人天，哪些是根本不需要二开的，请品牌商给端口，当即跟小凯确认了他能否完成，部分不能完成的再作沟通；哪些是半年内品牌商可能作升级的，现在来收二开费简直是可笑。
小李说半年内升级这个预估他不能保证，丁自如打开一个业内行业高峰论坛会资料说，这是你们高管发言中提到的，明确正在开发且三至六个月可以上线，你们自己网站上宣传的大升级计划也函盖了，而且，这本身就是行业内的大趋势，如果你们不具备这点，我对我们公司为什么要采用你们表示怀疑。小李一时无语。
小凯对这个顾问大伽投来欣赏的眼光。
所以这个方案里的二开费用基本上可以砍掉四分之三，张娜娜最后下了定论，如果觉得有问题，我们也可以请其他品牌商来聊聊。
小李表示回公司请示。
林纯和黄壮讪讪而归。
采购经理小凯表示支持张助总的意见，确实应该是这样的，方案里的二开费用简直就是扯淡。
小凯趁机问了丁自如一些问题，丁自如给他现场做了指导，帮他优化了端口的连接方式。小凯跟张娜娜说，能不能让丁顾问过来公司上班啊。张娜娜说咱们请不起。
丁自如白了她一眼。
小凯走后，丁自如关上办公室门。深情的看着张娜娜，“你化妆后真好看。”
张娜娜说不化是不是就没法看了？
丁自如笑了笑，“你希望我说什么？不化更好看？”
张娜娜也笑了下，“你穿这样好傻。”
“一、冷空气满街呼啸，你不知道啊？二、上你公司来我还套个大卫衣的像样嘛。”
丁自如靠近她，低下头温柔的稳定起她，每一片都精耕细作，温柔得如有似无，却绵密得让她至，息。她低下头心跳加速。
“宝贝，一起吃饭？”
她摇摇头，她是真的有点怕胡小海。
她转了转丁自如无名指上的戒指，“改天我把那个带给你。”
“好。”丁自如再次低头稳定她。
这次像要把她吞下去似的。
她无力回应，任他狂暴的稳定下去。
丁自如紧紧抱负着她，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喘着，粗气，“你这个柔弱鬼，没想你这么柔弱，狠一点，你连回应就都不会了。”丁自如轻柔的说。
张娜她突然很在乎丁自如的感觉，他会不喜欢自己这样？“你原来以为我是什么样的？”
“没想过。真的，你什么样都好。”丁自如看着她笑了，怕一会有人进来，帮她理了下头发，走到旁边沙发坐下。
“你喜欢什么样的？不柔弱的？”
“喜欢你这样的，傻瓜。问这些傻不傻。你越来越傻了。”丁自如笑着却满是宠溺的看着她。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好，很极品？”张娜娜小心翼翼的问，注视着他的神情。
“什么极品？”丁自如问号脸。
“我自己结婚了，却还要求你不找女朋友。”
“嘿，你自己说呢？”丁自如又笑了，“这还不极品谁极品。不过，我愿意。好了，别纠结这些了。答应你的事，我就做到。我自己愿意，你不用去想太多，什么自责了，极品了，道德了这些，我也没敢想要和你开，房共度，春节宵。暂时这样吧。”丁自如还是无奈的叹叹气，最近一见她就叹气。
“我一直好像就挺对不起你的。”
“嘿，你自己知道就好，你要是早有点良心，我们孩子都能上大学了。”
张娜娜卜的一下又笑出声来，“生的是哪吒啊。”
两人默默对坐，空气中有绵绵情意流动。丁自如时而看她，时而调低视线。神情温柔，也落寞。
这是和胡小海拒绝开腔默然相对完全不同的感觉。
“走吧，下班了，一起去地铁站。”
两人从办公室出来，遇见了林纯，男女间的暖昧在人前总是藏不住的，阅人无数的林纯嗅到了两人间的诡异。
天气好冷。丁自如给她拢了下围巾。
“怎么把头发剪短了？”
“不好看吗？”
“也不是，你不是最喜欢你那大波浪长卷发么？”
“剪就剪了喽。”张娜娜撅了撅了嘴，并不开心的样子。
“嗯？不会是他让你剪的吧。”
张娜娜皱了皱眉，烦燥。
“这就太特么扯了。”丁自如摇了摇头。有种超不好的预感升腾了上来。查手机翻包包让她剪短头发？接下去还要搞什么妖蛾子。他侧过头看了看张娜娜，娇小的脸蛋娇瘦的身子，搞不好胡小海真会伤害到他，可他真的一下子想不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