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笔记本，偷偷注视了下胡小海。胡小海阴沉着脸戴着耳线抱着笔记本鼓捣着什么。
她洗刷好，胡小海贴心的给她备好睡前牛奶。
胡小海真是好，她得好好收起心，不能伤害他。她主动亲，了下他。
胡小海看着她喝完牛奶，帮她擦掉嘴上的牛奶沫。她笑了笑说你真好，小海。
知道就好，他淡淡的说。
完事，后，她已困得恨不得马上睡着，胡小海一直摇着她的头说，“明天去打证。”
她真的困得想哭，眼皮发重，“好，小海，我想睡，我超困，总这么困，我怎么上班。”
“你之前跑出去旅游，一周转几个城市，回来又因我的事着急，累坏了。不上班也可以，我去上班，我养你。”
她笑了笑，“不要，我要上班。我养你，我喜欢上班。”
“好，我给你养，我一辈子给你养，我给你做饭。我负责喂饱你，你养我，女王娜。”
“嘻嘻，好。”她眯着眼笑。
“你这么爱我，都肯养我了，说你爱我，宝宝娜。”
“爱你，好爱你。”这句话好像成了必说的习惯了，不说他会一直摇着她的头跟她昵喃不停。
“这么爱我，就打证去。”
“好，打证去。”她累得睡了过去。
张娜娜，你跑不了的。胡小海失眠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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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胡小海比她先起来。他已保持着事，后第二天早上不敢和她相对的习惯，他怕又看到她事，后清晨痛哭的样子。这太他码伤他了，他以前很骄傲他能在这事上懂她，给她最好，现在几乎成了心病，第二天早上哭成不像样子真是见鬼的诡异和讽刺。
“昨晚你答应了什么。”胡小海淡淡的看着她。
她想了想，确实又答应了一次去打证。
“你爱我不？你爱的，从以前就那么爱我，宝宝娜。”胡小海走过来紧紧看着她。
“嗯，爱的。”她无法否认这个，那么多照片、那么多回忆，她最近也一直在表达这个，最近这事基本已强化固化在她脑子里了。
“我们复合了对不对，你旅游回来就跟我复合了。我们每晚都，这么恩爱这么好，为什么不打证呢？你不怕我跟别的女人、好吗？”
为什么呢？她思考无力，她好像想不出任何理由去反驳这个问题。她刚睡醒就困，这样怎么去上班。
“小海，我这精神头不对，这样怎么去上班呢。”
“你从没去北方生活过，大冬天的跑呆一个半月，你累着了。精神不好就别上班。”
“可我要养你啊。”她故意逗笑下气氛。
“走吧，昨天你在服装店主动说了今天打证的。”胡小海看着她，不转换话题。
她看着他，动了动嘴，努不出半句话。
“不会是见了他就又反悔了吧。这样算什么。”
“和他无关啦”。她不想丁自如被拖进来两人的话题里，她想把他藏在回忆里，像最美好物件那样，好好藏起来。
“那走吧。”
“我也没带户口本啊。”娜娜烦得只想找个借口。
“你户口本在我这。走吧。”
张娜娜瞪大双眼，“你怎么有我户口本？”
“上次在你家给你拿衣服时看到。”胡小海倒也坦然交代。当时他拿走倒也还没想到是和她打证用，当时看她和丁自如那么好，只有丁自如能逗得她笑得花枝乱颤，一气就顺手拿走她的户口本，让她想和丁自如结婚时没法那么顺利打证罢了，没想到是用在自己身上了，连天都在帮他。
张娜娜想起上次和丁自如郑峰他们去大鹏看日出前，胡小海进卧室给她拿衣服，他知道她存放重要证件的习惯。
“你怎么可以拿我的证件呢。”娜娜真不满这样的行径。
“丁自如在我，还偷走你的相架呢。”
这两者根本不同性质，她也懒得和他理论了。
“你刚才都答应了，只是说没证件，这些根本就是你的借口。你不能这样欺骗我我。”胡小海又偷换了下概念。
张娜娜看了看他。
“之前你同意，又反悔，你刚才说好，现在又反悔，你骗我，你不能这样逗我玩，逗我开心。你刚才说好只是没证件，转身就反悔，又骗我，你说上班回来肯定也是骗我，去上班就不回来了？复合也是假的？这就是你口口声声对我的爱？你这些天说了多少句爱我？”
胡小海拿出手机点开录音，她带着睡意呓语般的声音，“爱你，胡小海”、“爱你，好爱你”，“我爱你，好，打证去”、“我爱你，胡小海”；“超爱你的，小海”，“复合了就要打证去，”“我要你，小海；”、“要。”“你真好，小海。”、“你太好了，小海，我当然愿意结婚啊。”
“我当然愿意当胡太太啊。”
几声略带呻吟般的药药，一听就知道什么情境下说的。
“你录这些干嘛啦。”她锤了下他。
“夫妻间这些有什么不可以的。”胡小海依然没什么表情。
她叹了口气，好辛苦，好难，好像掉进一团棉花，陷进去好窒息。
张娜娜是正常的和情侣相处的状态，会突然生气，突然说气话，突然想商量什么就说，有时话完全没过脑。
胡小海是步步紧压，不松口不气馁，对话中没有任何突发情绪，所有的情绪都是为了实现目标恰到好处的出现，有计划有步骤。
“好好好，走。”张娜娜终于累坏了。
胡小海面无表情拿好证件，拉起张娜娜。出门打车。
胡小海意志无比坚定，拉着她在上午下班前赶到到了民政局
张娜娜一出门就感觉脑子清灵多，她想回去就把胡小海家里的窗帘全扯下来，其实真没有什么悲观无助，真是奇怪的身体和精神状态。
最后关头她有点无奈的看着胡小海说改天吧，这样好苍促。我们复合并不久，我们要好好的计议下。
胡小海说：“你到这再骗我、再反悔，我会冲到马路上撞车撞死的，我到底有哪不好，让你这么怕嫁给我？爱了你十年，我哪不好？”
胡小海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悲愤。
说完他顿了顿，点点头，语气冷得可以结冰：“那就不要了，我不用你再照顾我，你可以无视晚上的长绵，无视多年的感情，无视你自己内心对我深深的爱，只是一意任性、作、不敢对人生另一个阶段负责，任性的说反悔就反悔，我们也不用再在一起了。你这样子，哪个男人都不会、不敢和你在一起。”
她叹了口气说走吧，进去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