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雨一口口水差点没把自己给呛到,木子白一脸的义正言辞,说的齐思雨都快相信是真的了。
“臭老头,你能别胡说八道不?你到底会不会看脉啊?”
看着齐思雨的一脸怒意,木子白讪笑一声,不得不端正好自己的态度,老老实实的回答,“其实,我还真的不太会,不过刚才真的很像是….”
“像是?臭老头,你觉得我还能相信你的胡说八道吗?”
齐思雨一把扒拉开木子白就想着去找百里溪,可是这个时候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却是亓柔。
齐思雨表情一下子有了变化,脚步也退后两步,“你怎么?什么时候进去的?”
“木子白让我进去的!”亓柔走了出来,对着齐思雨继续道,“木子白的确是不太懂脉,不过他说的话却又不全是骗你的,百里溪的脉搏的确是有些异样,不过却不是他说的那样!”
不知道怎么得,这个时候,亓柔的话比起木子白的话要更加让齐思雨觉得可信。
“那我进去看看!”齐思雨起脚进门,却被亓柔拦住。
“她的脉象有些奇怪,却不见的是一件坏事,我反而觉得,这有助于这一次的治疗。”
亓柔难得说的如此诚恳,齐思雨有些犹豫的收回了脚步,“所以?”
“你就好好地准备被换血吧,不要太过担心,不然对你们两个人都不好。”
越是关键时候,齐思雨知道自己有越着急越会慌乱的毛病,于是,他强忍着好奇心,渐渐的又退后了几步。
“我相信你们一次,从小到大,你们对我照顾的不多,这一次,我把关乎了我终身幸福的事情,都压在了你们身上,所以,希望你们不要负我!”
齐思雨转身离开,怕自己又会犹豫,所以走得坚决。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齐思雨终于等到了木子白的再一次出现。
齐思雨换上了木子白递过来的特制的衣服,然后跟在木子白身后,进了需要进行治疗的房间。
在那里面,躺着的是已经失去了意识的百里溪。
他们两个人并肩躺着,在齐思雨即将失去意识之时,他握住了百里溪的手。
百里情一个人坐在地牢之中,彻底失了神。
从昨天开始,她整个人的身体就开始很奇怪的疼痛,从心脏开始,一直扩散到四肢。
现在这个时候,她的四肢都是僵硬的,无法轻易动弹。
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她心里面有猜测,却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当圣女天雅出现的时候,她想,她已经是明白了一切。
圣女天雅的头发已经变成了白色,精神却是非常的好。
“我来见你最后一面。”圣女天雅满面笑容,看着百里情道。
“你什么意思?”百里情挣扎着站起来,不甘心的挪动着自己的脚步,想要离圣女天雅更近一点。
“因为你就要死了!百里溪的蛊虫已经彻底的解开了,而你,就快被我,了结你的性命了!”
“我有话要问你!!!”
好像是下一秒自己就要被结束生命一般,百里情急切的开口问着。
“你问!”
“当年为什么不选择我,而是选择百里溪,明明我们是一个时辰生的,明明我们留着相同的血。百里溪这个人,根本就是难以堪当大任,她只顾着她的儿女情长,你为什么不选择我做你的接班人,为什么?”
“你竟然都知道了,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对我来说很重要!”百里情整个人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起来,而这样的表现被圣女天雅看起来,却是更为庆幸。
圣女天雅大笑,“我真庆幸,我没有选择你!”
对着百里情,圣女天雅已经没有了任何想要说的话,她挥了挥手,衣袖一闪,数枚毒针飞出,刺穿了百里情几大要害穴位之上。
百里溪一觉醒来之后,整个世界好像都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守在她的身边的人不止一个。
但是离她最近的自然是意料之中的齐思雨。
孟离,木子白,白术,亓柔,齐思南,这些人都站在不远处。
没有什么感人至深的场景,百里溪的清醒就如同是平常一日的清晨,只不过是,守在她身边的的每一个人,都在心底里舒了一口气。
人已经醒了,在得知百里溪已经是彻底无碍之后,除了齐思雨之外的所有人都是很快离开。
齐思雨独自一人留下,讲着这三天以来的所有事情。
自然也包括圣女天雅的留书,以及百里情的身死。
苍木之下,无名墓碑前,百里溪摆放上一束浅白色的小花。
她蹲在墓碑前,伸手摸着墓碑上的纹路,然后取下了跟随自己多年的星月扣。
她将星月扣埋葬在了此地。
无名墓碑,不止一个,没人知道地下埋葬的到底是谁?
也没人知道,星月扣就被埋在这个地方。
从今天之后,江湖再无星月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