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第二天清晨。
宫雨宁在贺凌初旁边摆放了一个看护床,陪在他的身边,也算是睡了一个好觉了。
贺凌初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只能在病房里小范围的活动。
吃过午餐,宫雨宁就收到了吕德的电话,他那边已经准备过来接她了,宫雨宁看了看时间,快一点半了,两点开始的投标会议,她也不想迟到。
小苏准时过来接她的班,宫雨宁便离开了。
小苏替贺凌初下楼买一点水果,刚到大厅的时候,就被前来复查病情的上官凝曼给看见了。
上官凝曼看见小苏,她立即上前和他打招呼,“苏助理,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有一个朋友在住院。”小苏立即说着慌,贺凌初交待过,他受伤的事情,不许告诉贺家人和他的小姨这边。
上官凝曼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她看见小苏有些结巴的语气,她眯着眸道,“你朋友?你女朋友啊!”
小苏立即非常认真的点头,“是的,我女朋友病了。”
这时,两个人一起进入了电梯,上官凝曼看着他上得住院部,自从那天晚上贺凌初扔下她不管之后,她郁闷伤心了两天。
然而,她再打贺凌初的电话,就打不通了,不是在忙,就是在通话之中,分明就是不想接她的电话。
上官凝曼下了电梯,顿时想到一件事情,她记忆里,小苏是没有交女朋友的,那他哪里来的女朋友?
难道受伤得凌初哥吗?上官凝曼的心立即紧绷了起来,因为那天晚上贺凌初那么晚跑出去,而且还是为了宫雨宁,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上官凝曼立即从旁边的电梯又上升往住院部的楼层去了,她一定要看个究竟。
刚下电梯,她就聪明的叫住一个护士寻问,“你好,请问贺凌初先生的病房在几号?”
那护士小姐立即热情的回答她,“贺先生在1013房。”
上官凝曼紧咬着唇,眼底闪过一抹担忧,朝护士小姐问道,“他应该没事了吧!”
“贺先生伤势还是比较严重的,外伤好一些了,但是,他的枪伤还需要再静养半个月。”
上官凝曼瞠目结舌,枪伤?凌初哥竟然中了枪?他怎么会中枪呢?一定是宫雨宁惹出什么事情了,让他去处理善后的吧!
该死的,宫雨宁真是灾星,上官凝曼在心里咒死了宫雨宁。
她立即急步朝1013房走去,小苏正坐在床前,给贺凌初削水果,这时,房门外面传来了有人和保镖说话的声音。
“我是贺凌初的表妹,你让我进去。”上官凝曼尖锐的声音传来。
小苏立即出来,看见门外的上官凝曼,他吃了一惊,有些窘道,“上官小姐,您怎么来了?”
“你敢骗我,明明是我表哥受伤了,你还敢不告诉我。”上官凝曼立即把帐算在小苏的身上。
“凝曼,不许怪小苏,这件事情是我让他隐瞒的。”贺凌初听到上官凝曼骂人的语气,立即沉声解释道。
“表哥,你没事吧!听护士小姐说,你中了枪伤,要不要蚂?”上官凝曼冲到床前,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我没事。”贺凌初应她一句。
“你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呢?一定是宫雨宁害你的是不是?她就是一个祸害。”上官凝曼气恼的咒骂道。
“凝曼,注意你的言语,这一切和雨宁无关。”贺凌初冷沉着脸色反驳出声。
上官凝曼咬着唇,“我才不相信呢!就是她害你的,表哥,你不要和她在一起了,她迟早会害死你的。”
贺凌初脸色非常难看,喝了一句,“闭嘴,你先回去吧!”
“我不要,我要留下来照顾你。”上官凝曼任性固执道。
“不要胡闹,回去,不许把我受伤的事情告诉你妈,免得她担心。”贺凌初命令出声。
上官凝曼扭头,突然看见床前一个女人扎头发用得皮筋,她的眼眸立即瞠大了一下,难道这两天都是宫雨宁陪在凌初哥的身边吗?
在这个时候,谁若陪在凌初哥的身边,谁便能虏获他的心,这个机会她绝对不能让给宫雨宁。
“凌初哥,你让我陪在你身边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上官凝曼恳求道。
“小苏,送她回去。”贺凌初沉着脸朝小苏吩咐道。
“上官小姐,请回吧!”小苏出声道。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上官凝曼坚定的说,就算赶她,她也不会走的。
这大概是小苏见过最不讲理的女孩了,她任性起来,真得令人非常无奈。
“上官小姐,贺总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小苏劝道。
“我就陪在我表哥的身边,我哪也不去,更不会出声吵他。”上官凝曼坐在沙发上,打定主意不走了。
贺凌初的俊颜阴沉难看,“凝曼,我让你离开。”
他不希望宫雨宁回来的时候,听到上官凝曼说那些难听的话。
“表哥…”
“我这里不需要你。”贺凌初的声线冷酷了几分,驱赶着。
上官凝曼的心立即被狠狠的刺了一下,现在表哥除了宫雨宁,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了吗?
“你…”上官凝曼红了眼眶。
贺凌初的目光冷淡的看向一侧,“走吧!”
上官凝曼抹着眼泪就转身出来了,小苏跟在她的身后,准备送她回去。
“不要你送。”上官凝曼立即赌气的说道。
小苏只好停下脚步,“那上官小姐你慢走。”
上官凝曼走到一个角落时,背靠着墙面,眼神里闪烁着浓浓的怨火。
此刻的宫雨宁,正和吕德的车队前往这次的投标地点。
这次虽然内定了,但是,还是有不少商界的人前往看热闹,所以,这次的投标大厅坐得非常满。
宫雨宁到来的时候,贺海逸的人还没有过来,宫雨宁坐到了第一排的中间位置,显得尤为尊贵。没一会儿,贺海逸带着他的人就进来了,由于他还是自信的认定这次的投标,他胜券在握,所以,走路都带风了一般,坐下来便得意的翘起了二郎腿,和他的手下略大声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