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城之后,她悄悄地潜入了皇宫。
她是一个记仇的人,当初太后派人杀她,这事她一直都没忘。
但她当时羽翼不丰,为了秦王和家人考虑,这口气她忍了下来。
不过她一直记着这事呢。
所以她进了宫,悄无声息地来到太后的寝宫里。
不过她没有马上对太后下手,这会子天快亮了,已经有宫女起来给太后准备洗脸水了。
花笺对太后下手,不能让皇上知道,所以这事必须得做得隐蔽。
她在太后的寝宫里找了一个可以观察到整个院子的死角的位置,躲进了空间。
她在空间里修炼到天黑,直到观察到太后寝宫的院子里没人了,她才找出叶清灵的面具和衣裳,把自己易容成了叶清灵的样子。
叶清灵之前是太后身边的女官,会武功,曾经奉太后的命令对花笺下过手,被花笺反杀了。
不过花笺把她的面具和衣裳全都留了下来,就是打算关键的时候用的。
花笺把自己打扮成了叶清灵的样子,从空间里出来。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这会子大概是子夜十二点的样子,时间刚刚好。
花笺走到太后的寝殿门口,抬起手来,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寝殿里便传出一个压低了嗓音的警惕声音,“什么人?竟敢惊扰太后!”
花笺也压低了嗓音,开口道:“叶国公府出事了,快开门!”
寝殿的大门顿时就打开了,一个女官身上披着一件大氅,出现在花笺面前。
花笺在手心里藏了一罐迷药喷剂,她冲着那女官扬起手来,将迷药喷在那女官脸上。
那女官还没能看清楚花笺的容貌,就倒在地上。
花笺进了寝殿,反手将寝殿的门关上,随后进了太后的卧房。
太后也被吵醒了,刚刚才坐起来,有些不悦地开口问道:“是什么人?”
花笺面无表情地出现在太后面前,“太后,奴婢死得好惨啊!”
太后神情惊骇地看着她,“灵儿?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太后,地下好冷,你下来陪我吧!”花笺说着,在太后脸上也喷了两下迷药。
太后顿时也昏了过去。
花笺没有动手杀太后,她若是动手杀太后,那就太明显了。
皇上就算找不到什么证据,也肯定会怀疑她的。
花笺转身出了太后的卧房,来到正殿,走到正对着殿门的供桌跟前。
供桌上摆着茶点干果,还有香炉和专门用来放线香的木盒子。
花笺打开太后用来放线香的木盒子,从里边拿出一支线香,随后进了空间。
猫璃正勤勤恳恳地把自己泡在水盆里,专心修炼呢。
花笺也不搭理他,自顾自地拿着线香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开始研究这线香的成分。
她的鼻子很灵,很快便分辨出这线香的成分。
花笺在自己的储物手镯里找出一些香料,她本来是没有香料的,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她也不喜欢用香料,连香水也不大喜欢。
好在她之前把嫁妆藏了不少到空间里,这些嫁妆里边,还是有些香料的。
她分辨着这些香料的味道,然后找出配方,自己动手做了几支线香。
不过,她在线香之中,添加了一点氰化钾的粉末。
做好这些线香,她拿出一根,离开了空间,将这根燃烧之后会产生剧毒气体的线香放进了太后用来存放线香的木盒中。
而且,她将这棵有毒的线香藏得比较靠下。
只要太后礼佛时,将这根线香燃烧,她就死定了。
花笺做完这一切,便离开了太后的寝殿,径自出了城,便回到了书院。
当花笺落到自己的院子里时,就听到一声沉喝,“什么人?”
“是我!”花笺淡淡地说着,将脸上蒙面的面巾摘了下来。
几名暗卫从暗处出来,给她施了个礼,“属下见过王妃。”
花笺摆了摆手,“你们都歇着去吧,不用守夜了!”
“是!”几名暗卫便依言进了厢房,自去休息。
就见主屋的屋门突然打开,秦王连件外衫都没披,只着内衫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花笺,你回来啦!”秦王激动地看着花笺。“我还以为你过年之前不回来了呢!”
“你怎么也不知道披件衣裳?”花笺一边抱怨着,一边和他一起进了屋。
“我不冷!”秦王呵呵笑着,有些手忙脚乱地找了火折子,把屋子里的蜡烛全都点燃。
花笺把猫璃从空间里放了出来。
猫璃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捧着一盘车厘子。
发现自己被花笺从空间里给带出来了,他还有些茫然,“这么快就到家了?”
花笺开口道:“可不是到家了,你歇着去吧。”
“好吧,我就不在你们两口子跟前碍眼了。”猫璃干笑着,离开了花笺和秦王的房间。
秦王忙不迭地开口问道:“你怎么今天才回来?冷不冷?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天快亮了,我去给你做早点吧。”
“我不冷,也不饿,你就消停会儿吧,不用忙了。”花笺看他忙得团团转,忍不住好笑。
“那……那我让人去给你烧点水吧,你泡个热水澡。”说着,他便打开房门,大声道。“谢青阳!”
过了好一会儿,谢青阳才一脸困倦神情地出现在秦王面前,打着呵欠问道:“王爷,这么早,你有什么吩咐啊?”
秦王低声吩咐道:“王妃回来了,你去给王妃烧点洗澡水去。”
谢青阳愣了愣,往屋子里张望了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径自去了院子里的小厨房。
花笺泡了个热水澡,随后坐在饭桌旁边,一边吃早点一边晾头发。
秦王手中剥着鸡蛋,低声道:“你这次在北郦国搞出来的动静真是太大了。”
花笺莞尔笑道:“你收到消息了?”
秦王点点头,“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花笺笑道:“北郦国如今哪里还需要我来打算什么?我杀了北宫黎云,把北郦国搞得一团糟,如今不需要咱们出手,北郦国那些皇室宗亲自己就得打起来,一个诸侯割据的局面是免不了的。这时候,若是咱们能趁乱出兵,是再好不过的。”
秦王想了想,开口道:“但现在不是出兵的好时候,北方气候偏冷,冬季容易大雪封城,道路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