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段国公府兵荒马乱的时候,花笺和秦王回到了段国公府。
秦王也没有多说什么,回家之后,便打发人给花笺准备洗澡水。
花笺泡了个澡,换了家居的衣裳,趁着秦王去关门的时候,花笺自己一个人进了空间。
等秦王把殿门关好,进入卧房之后,发现花笺已经没了踪迹,不由得有些发懵,“花笺,花笺?”
花笺在空间里听见他的声音,不过却当没听见,自顾自地去干活。
秦王站在屋子里喊了半天,也能把花笺喊出来,无奈之下,只得打开殿门,去找宛秋。
他也没有进宛秋的屋子,只是站在院子里询问宛秋,“你今天和王妃去段国公府,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花笺知道,他一向不喜欢楚二夫人,所以花笺绝对不会因为楚二夫人生这么大的气,和自己闹不愉快。
那么,必定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宛秋赶紧将大长公主说的话办的事说了一遍。
秦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位大长公主,就喜欢给皇室宗亲和朝中大臣们的后院塞人。
这塞人,也等于是塞眼线。
一般的皇室宗亲朝中大臣们也惹不起她,就算有不乐意收的,也只能捏着鼻子把人收下。
各府的内眷都很忌惮她,却又动不了她,只能暗气暗憋。
秦王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肃王的儿子都让他给废了,这大长公主居然学不会教训,竟敢把手伸到他的秦王府来。
也难怪花笺会生气,换了他也得生气啊。
他有些无奈地回了寝殿,情知今天花笺是不会让她进空间了,只得自行铺了被褥,躺下休息。
半夜的时候,花笺就离开了空间。
秦王听见动静,赶紧睁开眼睛,打木榻上坐了起来,“花笺,是你吗?”
花笺也不搭理他,径自进了衣帽间,拿出打火机,把衣帽间里的蜡烛全都点燃,随后翻箱倒柜地去找自己的官服。
秦王披了件衣服,跟在花笺身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花笺,我不会纳妾的,别说是大长公主给我的人,便是皇上给我的人,我也不会要的。”
花笺依旧不肯搭理他,招蜂引蝶的臭男人。
上辈子她就是死在一个想要嫁给他的女人手里的,要不是那个女人在她的必经之路上抹了油,害她摔了一跤,她也不会因为早产而引发羊水栓塞,最后连儿子都没看见,就丢了这条命。
秦王想了想,开口道:“要不,我去把大长公主杀了,给你出气?”
花笺扭脸瞪了他一眼,“你现在杀她,所有的人都会觉得是我动的手。”
秦王看她把官服找了出来,忍不住开口问道:“花笺,你找官服出来做什么?”
“这个时间,我穿官服能干什么?当然是上朝了!”
花笺没好气地开口道:“这边不都是凌晨三点上朝的吗?”
“哦!”秦王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帮她更衣,随后自己也换了衣裳,又忙着准备马车,陪着花笺一起进宫上朝。
这夫妻两个平常都是不喜欢上朝的主儿,看见他们夫妻两个今天一起来了,文武百官都有些惊讶。
只有昨天女眷出席了段国公府宴会的几位官员心里有些猜测。
夫妻两个站在文武百官的队列里,等到时辰到了,听到了响鞭的声音,便鱼贯着进了议政大殿。
等众人站好了,皇上才姗姗来迟,在龙椅上坐了下来。
当皇上看到花笺和秦王站在队伍里,不由得微微扬了扬眉梢,心里本能地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这两个家伙平常都是不上朝的,他俩一起出现,肯定是有事情发生。
就在这时,就见文武百官之中突然冲出来两个人,跪到地上就开始哭。
“皇上,臣请皇上给大长公主做主啊!”
皇上拧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这父子两个,这父子俩是大长公主的驸马宗志正和长子宗洛平。
“你们二位这是有什么冤情啊?竟然在朝上哭成这样?”
皇上历来是有些看不上宗家父子的,原因无他,只因为这驸马只要尚了公主,建功立业什么的,就与他们无关了。
他们这辈子也只能领个虚弦,然后隔三差五地和公主见上一面,温存一下。
其余的时间,他们要么关在驸马府里读书,要么找几个身份地位相当的聊闲,算是明镜王朝皇族之中最没出息的存在。
“皇上……”宗志正哭哭啼啼地开口道。“秦王妃目无尊长,不懂尊卑,竟然当众羞辱顶撞大长公主,无视皇家礼法,还请皇上给大长公主主持公道啊!”
皇上不免有些头疼,这议政大殿是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可不是处理这种事情的地方。
但既然此事牵扯到了大长公主,皇上又不能不问,只得开口道:“秦王妃可来了?”
花笺赶紧走了出来,跪下磕头,“臣妇在!”
皇上也没让他俩起来,直截了当地开口斥责道:“秦王妃,大长公主的驸马所言,可属实?”
“此事不属实!”花笺一口否认自己干过的事,随后叩头道。“还请皇上明鉴!”
“一派胡言!”宗志正坐在那里,用手指着花笺开口骂道。“那么多皇亲贵胄和朝臣官眷都听见了看见了,你还想否认?”
花笺直起身子,扭脸看向他,“请问这位是?”
皇上轻咳了一声,开口道:“这位就是大长公主的驸马,光禄大夫宗大人。”
“哦,原来是大长公主的驸马。”花笺拉长了音,露出个嘲讽的神情。“敢问这位驸马,我是如何羞辱顶撞的大长公主。”
宗志正气得直哆嗦,“你当众跟大长公主说,要给大长公主找小倌儿,这还不是羞辱顶撞?”
皇上顿时就被一口口水给呛到了。
张千昊赶紧站到皇上身边,轻轻地给他拍着背。
不少文武百官也被口水呛了一下,纷纷咳嗽起来。
皇上咳嗽了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他喝了一口茶,这才用无奈的眼神看着花笺,“秦王妃,这可是实情?”
秦王妃点了点头,“这的确是实情,不过,臣觉得,臣不是羞辱顶撞大长公主,而是在对大长公主尽孝心。”
“昨天臣去段国公府赴宴,大长公主将她两个贴身服侍的丫头赏赐给我,说是要帮我服侍我家王爷,帮我家王爷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