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淑妃愣了愣。“皇上都赏了些什么?”
女官忙道:“十匣珠宝,百匹锦缎,黄金千两,白玉香炉一只,白玉如意一对,香膏十瓶,还有一个京郊的庄子,听说那庄子五千八百亩。”
淑妃姣好的面容上不由得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这秦王妃到底是什么人啊?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嫁给了向来不近女色的秦王,又得皇上如此赏识。”
“皇后那天在宫宴动了手脚,被她报复成了那样,可皇上不但不生气,还禁足了皇后,给她出气。”
“她与秦王订婚,皇上赏过一次,她被封国师,皇上赏过,她成婚,皇上还赏过。皇上都已经赏了那么多次了,怎么又赏了一次?还是这么大的赏赐!”
旁的也就不说了,京郊的庄子,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奴婢问了,可张千昊不肯说。”女官低声道。
淑妃想了想,开口道:“皇上都赏了,本宫不能不赏,你去吧,赏她一匣珍珠,一匣首饰,二十匹锦缎,一对龙凤玉佩,一盆玉石盆景。”
女官有些不高兴,“淑妃娘娘,再这么赏下去,您的私库,就要空了。”
淑妃长出了一口气,“便是空了也得赏,皇上赏了,本宫不能不赏。便是为了钰儿,本宫也得赏。对了,你给三皇子妃送个信,这秦王妃不简单,让三皇子妃时同她多走动走动。”
……
花笺回到秦王府,一进门,就看见寝殿的客厅里放着一大堆东西。
看到她回来了,叶婷秀赶忙迎了过来,“王妃,你可算是回来了,杂货铺的掌柜的游氏上午来了一趟,说一大早,咱们送过去的那五百块皂就全都卖光了。”
“游氏说,这些人都是十块十块的买的,一共五千两银子,她顺道都送过来了。”
说着,她打开两口大箱子,让花笺看里边的银子。
“真的?”花笺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能卖这么快,那皂昨天才在众人面前亮相,今天就全都卖光了。
可见这京城之中的购买力,非比寻常啊。
秦王忍不住笑道:“你把那些手工皂都拿出去卖了?”
“就卖了五百块,暂时这段时间,我打算每个月只推出五百块,饥饿营销。”花笺走到箱子跟前,把箱子打开,就见里边满满当当的摆满了十两一锭的银锭子。
随后,她看向那些绸缎和首饰匣子,“那这些东西呢?”
叶婷秀开口道:“这些都是宫里送出来的,有皇上赏给你的,有后宫的贤妃娘娘和淑妃娘娘赏的,还有几位夫人赏的,说是恭贺你和秦王殿下新婚。”
花笺有些无奈,“这皇上也是,没事老赏我,他一赏我,宫里那些娘娘夫人们就得跟着赏我,我估计这帮娘娘夫人们大概都恨死我了。”
“管她们做什么?”秦王不以为意地开口道。“给你,你就收着。”
“不收着还能怎么着?难不成我还能退回去?“花笺笑了笑,对叶婷秀道。“那你入账吧,入了帐,我再收起来。”
花笺转身对秦王道:“王爷,给我安排个院子吧,这皂还得接着做,一个月能赚五千两银子呢。”
“好!”秦王宠溺地点了点头。“你自己看吧,这是你的家,你爱用哪个院子就用哪个院子。中间的两排三进,六个院子,连同后罩房和后花园都是内宅,你可以随意安排。后花园原本我安排了人打理,但是如今你嫁进来了,就不方便再让他们打理了,还是买些婆子来打理花草树木吧。”
这里毕竟是古代,礼教还是比较严格的,寻常大户人家,都是分内宅外宅的,外宅的男子是不能随便进入内宅的。
花笺想了想,开口道:“能打理花草树木的人,一时间也不好找,不如这样,这段时间,你暂时还是让原来的人管着,等我找到合适的人手,再来接手后花园的差事。”
“好!”秦王笑道。“那我就还让他们去后花园打理,你也尽快找人手吧。”
花笺点点头,开口道:“至于做皂,就用东边那院子吧,东边那院子不是空着呢吗?”
秦王府里从前一直都没有女人,连个丫头都没有,内宅等于是空的,如今分了内宅和外宅,内宅之中,只有他们两个现在住的院子里有人。
找个近些的院子,做事也方便。
秦王马上开口道:“那我打发人去把屋子里的家具都搬走,让你放架子。”
花笺开口道:“对了,我这里还有好多皂边,整块的皂用来卖钱,或者走来往,咱们自己用皂边就好。”
她拿出一口大箱子,箱子里放的都是皂边,“你把这些皂边拿去,给府里的人用吧。”
“好!”秦王答应了一声。
一个小丫头从外边走了进来,禀报道:“王爷,王妃,韩大管事求见。”
秦王开口道:“叫他进来吧!”
小丫头转身出去。
花笺和秦王便在春秋椅上坐了下来。
小丫头很快便将韩暮阳带了进来。
如今的秦王府分内宅外宅,韩暮阳身为男子,自然不能再和以前一样,随便出入秦王的院子了。
韩暮阳怀中抱着一个挺大的木头匣子,手中还拎着一个钥匙串。
进来之后,他将手中的木头匣子和钥匙串全都放到了秦王和花笺手边的木榻上,随后开口道:“王爷,这盒子是长亭侯府的田庄地产,按照您的吩咐,全都改成了王妃的名字。此外,还有三百万两的银票,都是一万两一张的。还有就是库房的钥匙,都在这里了。”
花笺闻言,不由得扬了扬眉梢,“你花钱买下的长亭侯府的田庄和地产,为何要改成我的名字?”
秦王笑道:“三百万两银票,是给你留着做私房钱的。那些田庄和地产,我先派人帮你管着。你若是想换自己的人,随时都可以打发人过去接手庄头的差事。”
“你够大方的,你就不怕我卷了你的财产跑了?”花笺好笑地调侃他。
“就是怕你会跑了,才会用这些东西来拴住你的。”秦王莞尔道。“你想再找一个像我这般的相公,不容易。”
花笺嘴角含笑地睨了他一眼,将木头匣子打开,将里边厚厚的纸张全都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