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她就到了家。
她直接落到了璇玑山庄的后院里,然后松了一口气,去了如意轩。
就见花泰仁正和苏韵寒、谢青阳一起坐在屋子里吃午饭。
看到花笺来了,三个人赶忙放下筷子。
“大妞,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到底跑哪儿去了?”花泰仁有些恼火地开口问道。
花笺干笑了两声,开口道:“我那天使了个大招,灵力消耗尽了,就跟我那次给秦王疗伤之后陷入昏迷一样,所以我找了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去休息了。”
花泰仁松了一口气,“你这丫头,吓死爹了,你跟爹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那天到底在北郦国大营里干什么了?他们怎么就突然间退兵了?还有,那些粮草,你都打哪儿拿出来的?”
花笺扭脸看了苏韵寒一眼,忍不住苦笑道:“你没告诉他?”
苏韵寒笑道:“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应该交给你自己来说。”
花笺想了想,觉得自己也不能一直瞒着亲爹,毕竟,那么多人都知道她有储物手镯和储物戒指了,再瞒也没啥意思,于是便将储物手镯的事情同父亲交代了一下。
“这储物手镯和储物戒指,只有拥有内力的人才能使用,所以爹你用不了。”
花泰仁扭脸看向苏韵寒,面无表情地开口道:“苏公子,要不你掐我一下,我怎么觉得这丫头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了呢?我是不是做梦呢?”
花笺笑着伸手掐了他一把,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死丫头,你这是想掐死你亲爹啊?”花泰仁没好气地用手指戳着她的额头。“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一直瞒着爹。”
花笺赶忙转移他的注意力,开口道:“对了,你没把我娘接回来?”
花泰仁叹着气道:“你娘都快生了,就别让她来回折腾了,反正爹过些天也得出门去府城赶考,没法在家陪着你娘,你娘去了京城,有段国公夫人陪着,也不会闷。京城还有太医,你娘生产,也能保着点你娘。”
花笺考虑了一下,对苏韵寒道:“苏公子,我爹想考功名,那进京是早晚的事。但是璇玑山庄这边又不能扔下,所以我想着,暂时把璇玑山庄和这边所有的生意全都交给你和苏夫人来管着,不知你意下如何?”
苏韵寒微微皱了皱眉头,“其实我觉得,三老爷的身份,比我更适合管着璇玑山庄这边的生意。”
花笺开口道:“我三叔的身份的确是蛮适合管理璇玑山庄这边的生意的,但是魄力不足,他还得历练几年,才能把这边的生意全都接过去。在他历练出来之前,我希望你能协助他。”
“好!”苏韵寒点点头。“那我留下来!”
花笺又道:“苏公子,我还有件要紧的事情需要回京城去办,我就把我爹交给你了。最近明镜王朝的官场会有一场大地震,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对我爹下手,这段时间,我爹的安危还希望你费心。”
苏韵寒面色沉凝地点了点头,他认识花笺也差不多一年时间了,对花笺还是有些了解的。
花笺一向是个万事都有主意的人,能让她紧张的事情,想必不简单。
他也没问花笺,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点了点头。
“花山主,你放心,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花老爷出事。”
花笺开口道:“你们接着吃饭吧,我去库房里看看。”
花笺丢下他们,自己去了碧柳轩。
她放在这里风干的手工皂还在呢,也没人动这些东西,花笺把这些手工皂和架子全都收进了储物手镯里。
她进了空间,找出专门定做的切皂刀,拿出一块手工皂,平均切成了十小块。
随后,她找出一张蜡纸,裁剪出来,用蜡纸分别将这些手工皂包了起来,最后用一块白布将这十块手工皂包裹起来。
她离开了空间,又去了库房。
库房里的东西,值钱的她娘都带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笨重的或者不值钱的,花笺也没动,都留了下来。
随后,花笺又给她爹留了几张银票,她冷着脸道:“爹,这几张银票是留给你去赶考用的,你可别又花到老宅那边去。”
花泰仁干笑了两声,支吾着开口道:“大妞,还有个事,爹得给你说一下。”
看着花泰仁突然变得很纠结的样子,花笺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你又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了?”
花泰仁把心一横,“大妞,之前,这不是打仗了吗?我就接了你祖父祖母他们,让他们跟你爹娘一起进京了。”
花笺好悬一口气没上来,让他给气死。
她默默地将那几张银票从她爹手里拿了回来。
“大妞……”花泰仁对于她的举动有些哭笑不得。“你祖父祖母再不好,也是我亲爹亲娘,就像你和爹,爹再惹你生气,你心里也是心疼爹的。”
“爹!”花笺恨铁不成钢地开口道。“别人家的儿女和爹娘斗,都是儿女赢,你可好,你跟我祖父祖母斗,你什么时候赢过?”
花泰仁叹了一口气,“大妞,爹还是那句话,他们再不好,是我亲爹亲娘,如今岁数也大了,我说句不孝的话,他们活不了几年了。我是家中长子,论理,就该奉养他们的。我十几年都没管过他们,也是够不孝的,你就忘了当初的那点事吧。而且,族里如今也改了族规了,不允许再杀女婴了,还把咱们一家的名字都加回到了族谱上。”
“我懒得理你!”花笺转身把银票递给苏韵寒。“苏公子,这些银票,你留一半花用,另一半给我三叔。我先走了,我这事比较急,不能久留了。”
花笺说着,转身看向谢青阳,“谢大哥,我先去趟镇子上的木匠行办点事,你把秦王府的人都叫上,咱们马上回京城。”
谢青阳看到花笺这架势,就是花笺去京城,怕是会搞出一番腥风血雨,于是点了点头,马上去召集人手去了。
花笺打发了谢青阳去叫人,自己则离开家门,下了山,把马从空间里拿了出来,来到镇子上。
她找到木匠行,木匠行刚好开着门。
花笺下了马,将马拴好,随后走了进去。
“哎呦,花山主来了。”在店里招呼客人的是木匠行老板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