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笺忍着气,用手指着周忠道:“身子骨好?身子骨好你就能天天往死里打她?好,现在人被你打死了,你满意了!你不信她死了,那你就等着看,她还能不能爬起来让你打!”
周忠坐在那里,发了半天愣,突然爬到了周大婶身边,他好像疯了似的揪着周大婶的衣襟,把周大婶揪了起来,随后狠狠地打了周大婶的尸体一个耳光。
“你别装死,我告诉你,你别给我装死,你给我睁眼,别赖在这,去给我打洗脚水去,听见没有?”
花笺看着周忠又哭又笑地在那里发疯,只觉得心里闷得难受,干脆转身离开了周家。
她实在是懒得再管周家的闲事,人已经死了,再说什么都是废话了。
她心情非常郁闷地回到家里,到空间里去给自己烧了点洗澡水,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裳,便离开了空间,把驴车套好,离开了老宅子,准备赶夜路回了“璇玑山”。
这件事情得跟她爹娘说,两家的交情放在那里,她爹娘怎么也该去周家露一面,随个礼。
她没有从城外走,而是直接进了城,这会子城门还没关呢,进城之后,她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驴车收进了空间。
随后,她来到了杜家的木材行。
她空间里还得盖好几间小木屋来当库房呢,所以她很需要木头。
但是,她不可能让杜家的人来赚她这笔钱,她就只能只能用点手段了。
她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杜家的木材行墙外,施展轻功上了屋顶,蹲在屋脊上打量了一下杜家木材行的院子。
杜家的木材行里,木头不是很多,也就一、二百根的样子,但都是非常粗壮的,花笺认为,这可能是因为城里的地方太小,所以没法子把木材全都运过来,只放了些样品在这边,在城外,杜家应该还有个存放木材的仓库才对。
她也懒得去杜家的仓库去找木料,毕竟木料太多的话,她空间里也没地方放,眼下这一、二百棵木料足够她用的了。
所以她直接跳到了院子里,动作迅速地将院子里这些木料放进空间里,便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杜家的木材行。
离开之后,她进了空间,找出一个男子的面子,给自己戴上,又换了一身男装,将自己打杜家顺来的那匹马取了出来,牵着马从北门出了城。
出城之后,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又进了空间,把马拴好,衣服换掉,面具也摘掉,这才带着驴车离开空间,赶着驴车回了璇玑山。
与此同时,杜家的人正在开会。
杜云维将花笺的威胁对族里的人说了一遍,族里的人全都沉默不许。
半晌,有人开口道:“明杰,说起来,这祸还是你们房头惹来的,要不是你们家云天非得强抢花大妞,也出不来后边的这些事,龙道姑也不会被花大妞给算计死。”
“是啊!”马上就有人附和道。“明杰,说起来,这事根子还是在你们房头,你说,这事怎么办吧?木材行的生意,族里的人可是都有干股可拿的。如今,花大妞要是断了咱们木材的供给,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杜明杰恼火地开口道:“没错,事情是云天做错了,可是事情已经出了,你们埋怨我又有什么用处?龙道姑可是我亲妹妹,我死了个儿子,又死了个妹妹,我心里还难过呢。再说了,谁知道花大妞会变成个妖孽?”
“行了,别吵了!”族长杜天翔有些恼火地开口道。“族里的木材行不能关门,否则的话,用不了几年,杜氏一族的人就都得要饭去了。”
杜明杰闭上嘴巴,闷不吭声地拿出旱烟袋,自己装了一锅子烟叶。
杜氏族人开口道:“族长,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那花大妞都已经找上门了,不许咱们再上山伐树了。”
杜天翔没好气地开口道:“她不让你伐树你就不伐了,整个‘璇玑山’那么大,她就一个人,她能一直盯着山上的每一棵树吗?她又不是千里眼。”
杜氏族人这才面面相觑了一眼,全都觉得杜天翔的话很有道理。
倒是杜明杰保持了冷静,他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开口道:“族长,依我说,你还是别做糊涂事的好,那花大妞如今已成妖孽,自然不是个好招惹的。说不定她就已经修炼出了千里眼,顺风耳的,要是被她知道你们偷着上山去砍树,到时候一发怒,把咱们杜氏一族的人全都给弄死,咱们可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瞧你这点出息。”杜天翔恼火地开口道。“就按我说的办,以后,杜家男人照常上山伐木。咱们伐木的地方,离着‘璇玑观’好几里山路呢,她一个小丫头,要是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上哪儿找咱们去?”
众人纷纷点头。
……
因为夜路难行,天蒙蒙亮的时候,花笺才回到璇玑山的山脚下。
住在马房里的车夫们还没起来呢,花笺也没打扰他们,只是把小黑驴放到了马房门口,便一个人上了山。
她回到“龙栖阁”,把上房的门打开。
赵氏披着衣裳给她开的门,开口问道:“大妞,你咋这时候回来了?”
花笺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娘,周大婶殁了!”
“啥?”赵氏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你说谁殁了?”
花笺开口道:“周大婶,她昨天被周大叔打得小产了,这次伤得太重了,一时想不开就投了河。”
赵氏顿时就哭了起来,“周嫂子是多好的人啊,怎么就摊上了那么个男人?长得好又不能当饭吃,周大哥太糊涂啊!”
花泰仁也披着衣裳走了出来,听到花笺的话,不由得脸色发白,一阵唏嘘,“大妞,你周婶子真的殁了?”
“殁了!”花笺心情低落地开口道。
周大婶的死让她心里很难受,周大婶虽然长得丑,但却是个好人。
周忠也是好人,可是却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这事闹的……”花泰仁用手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懊恼地开口道。“这管家妹子怎么心眼就这么小?好端端的就投了河……”
“爹!”花笺有些恼火,开口道。“那周婶子可是被周大叔打死的。”
“她不是投河死的吗?”花泰仁纳闷地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