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法师张了张嘴,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个屁呀!
“啪!”
贺晓天不理会欲哭无泪的人头,直接又把黄色符纸贴在了他的脑门上。
然后右手抛出一个弧度,重新送他进入了衣柜。
“小娘子,该咱们谈谈了。”话音落下,他的双眼瞄向了由内力凝结出来的土块。
“混蛋,放我出去。”巴掌大小的纸轿,传出愤怒的女声。“只要我今天晚上不回去,家里便会来人,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这确实是个麻烦!
谁也不清楚,扎彩匠世家到底有没有强者。
万一来个类似食王全盛时期的人物,恐怕够他喝上一壶。
“小娘子不要如此暴躁,我们可以合作的。”贺晓天凑上前,低声说道。“只要你能配合我,我以X名义起誓,幽世裂隙的能量潮汐,有你一份。”
纸轿突然安静下来,似乎是在思考他的话。
贺晓天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小孩子才讲对错,大人们则是权衡利弊。
相信在能量潮汐的诱惑下,纸轿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而他亦是能展开,第二个计划。
扎彩匠小娘子的出现,算是为他心目中的算计,弥补上了最后一块短板。
否则以贺晓天的脾气,早就捏爆她了,还能安安静静跟你谈条件?
天真!!
思索半天,纸轿还是妥协了,她答应了贺晓天。
能量潮汐对于她来说很重要,至于事情过去后,总有机会与这个男人算账。
但是显然,纸轿小娘子并不了解贺晓天这个人。
他的便宜能给别人占?
呵呵!
女子给贺晓天下了同心结,所谓同心结,便是将二人连接在一起。
任何一人受伤,伤势都会作用在缔造了同心结的另一个人身上。
而在她无有后顾之忧后,立即传给了家族安全的信号,表示自己在这里没有危险。
随后自纸轿中,飘出了一个纸人。
这个纸人仔细一看,居然和贺晓天长得一模一样。
猛一接触空气,无故膨胀,直至变得跟他一般大小。
从外表上来看,没有一丝纸质感,反倒是如同真人。
说话的声音,言谈举止,更是毫无破绽。
如果贺晓天不是亲眼看见,打死他都不信。
不得不说,这些古代诡异职业,确实有两把刷子。
一连过了几天,神虚观安静的可怕。
别说邪祟,哪怕是一些游客都没有再次登山来上香。
其实很正常,一些藏在暗处的人,经历了一场戏法师和扎彩匠的屠杀。
该跑的都跑了。
即便有一些不甘心,事后返回来的人。
一看戏法师与扎彩匠,再也没有下山。
是个人都明白,神虚观是龙潭虎穴,进不得!
五天的时间一过,大家一看,得了!
都不用打着歪主意了。
能量潮汐都过去了,盯着一座破道观有个屁用?
幽世裂隙好归好,但只要不是蠢货都清楚,道盟是不会放过一个修炼圣地的。
与其被驱逐,或是击杀,还不如早点退场。
于是,该走的不该走的,全都一哄而散。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晚上,卦师预言幽世裂隙开启的这一天。
守阳子再次问道:“你真的说服了扎彩匠?放她离开,而不是偷偷摸摸一掌打爆?”
纸人贺晓天瞥了一眼老道,无奈回道:“你究竟要让我说多少次,你才会相信?你都说了这帮家伙不好惹,我有毛病杀她?”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我跟你说,这帮人邪着呢!根本无法真正的杀死他们,以前不是没人招惹过。但杀了一次又一次,他们总是又出来。
所以许多人都在传,他们有不死之法。这也是为什么老道我背靠道盟,却不愿意跟她结梁子的原因。至于戏法师,杀了都无所谓。”
可怜的人头,在守阳子心里的地位,还不如一株人脸向日葵。
最近几天一直躲在衣柜里,只有晚上出去偷吃的贺晓天,抽了抽眼皮。
看着自己身旁脑门上,贴着符纸的戏法师,颇为无语。
弄了半天,你们红手绢在江湖上的地位,这么低呀!
还不如个卖花圈的!!
在他手里,还捏着封印小娘子的顽石封气。
反正自从下了同心结,纸轿几乎对于他言听计从。
贺晓天心里跟明镜一般,这个女人藏着鬼,指不定正在准备着什么,背后阴他一把。
毕竟同心结是出自她的手,说没有办法在一瞬间解除,谁信呢?
可惜的是,任凭你奸似鬼,也得喝我X的洗脚水。
等着吧,等我把幕后的东西引出来,便是你无用之时。
贺晓天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土黄色内力凝结的石块。
时至午夜,当凌晨到来的那一刻。
静室内的空间,突然绽开了一道缝隙。
里面黑漆漆的,无穷无尽的阴气喷涌而出,与现世的阳气混合,化为浓郁的灵气。
能量潮汐,出现了!!
院内埋着的三个人头,俱是露出了渴望的表情。
马勒蛋的,只能缩在地里干瞪眼,难受啊。
“醒醒,你憋了这么些天,不正是等现在这一刻吗?”贺晓天在柜子里,拍了拍戏法师的脑袋。
人头一动不动,就跟死了一样。
“别装了,守阳子的镇尸符对你用处不大。其实自从我把你掏出来,发现你在打呼噜时就觉得你有猫腻。最近这些天,是不是很难受啊?
我一直待在柜子里,让你无处可逃,更没有机会抢夺机缘。”贺晓天藏在神虚观内,任何一处地方都可以,但是他偏偏选择了衣柜。
“好吧,你赢了,你真的赢了。”戏法师见此,无奈的睁开了眼睛。合着自己算是白演了这么些天,一直都在人家的算计之下。
唉,那晚就不应该睡觉。
纸人贺晓天,老道还有道玄,以及人脸向日葵三人一怪出现在静室。
这一处睡房,早就闲置。
用道士们的话来说,院外埋着三个人,衣柜里还有个人头,此情此景谁有心思睡觉!
“道玄,衣服脱了!”
“叽里咕噜!”不等道玄说话,人脸向日葵怪叫一声,似乎是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