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晓东的声音从火光中穿出:“两位仙子莫慌,林某无妨。”
方泰清吓了一跳,后撤半步,将火光收敛,果然见林晓东原地站立安然无恙,衣服头发都没能烧着。
吕文德“咦”的一声,回头对蒋文成道:“这小子有点本事!”
云依仙子见林晓东没事,轻轻拍了拍自己胸口。
灵道子松了一口气,道:“你别这样,怪吓人的。”
承弘子、广寂仙翁、元端真人脸上都浮现出笑容,交换眼神微微点头。
方泰清谨慎地问林晓东:“你使什么邪法,怎么不怕火?”
林晓东冷哼:“你不让我使饮虹枪我便不用,你现在还想怎么样?”
这么多人看着,方泰清怎么能接受自己败在一个刚刚上界的小仙手里,咬着牙关道:“我就不信!”又将天火宝瓶举起,向林晓东放来一片火光。
林晓东笑道:“方师兄,你火气太大了,我给你灭灭火。”抬手一指,天火宝瓶便消了宝光。
方泰清“啊”的一声,将天火宝瓶拿起来一看,居然法力全无。
蒋文成眯起了眼睛,盯着林晓东皱眉,愈发觉得此人不简单。
吕文德嘀咕道:“这是什么手段?”
云依仙子一怔,望向林晓东,眨了眨眼,不禁刮目相看。
灵道子看得津津有味,道:“林晓东还真有些本事!”
承弘子、广寂仙翁、元端真人无不瞠目:“林晓东如何破了方泰清几百年加持的宝物?”
林晓东狰狞喝问:“你还打不打?”
方泰清浑身燥热脸上通红,瞪着眼睛无所适从,没想到自己真的败在了林晓东手里。
灵道子喝道:“打完了没有?打完了就好好谈!”
云依仙子不客气地对方泰清道:“方师兄,你对我的客人大大出手,是什么意思?”
方泰清回神,向蒋文成求助,指着林晓东道:“蒋师兄,你快帮我教训他!”
云依仙子更为恼火,掐腰跺脚:“方泰清!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
方泰清不予理会,对蒋文成道:“蒋师兄,此人使左道之术,你快出手,让他知道咱们葱岭众仙的规矩!”
蒋文成没有动,吕文德站了出来,笑吟吟道:“林晓东,我跟你打一场!”
云依仙子急忙上前挡住林晓东,对吕文德道:“吕师弟,今天咱们这是碧宝果会,列位众仙是来吃喝玩乐的,不是来打架的!”
吕文德蔑笑:“林晓东不是已经和方泰清打过一场了?再打一场又能怎样?”
云依仙子低三下四道:“吕师弟,林晓东是我的邻居,还请放他一马!”
吕文德昂头傲慢道:“仙子,这是男人的事,你们女仙,退到一边!”
林晓东对云依仙子道:“仙子,此事是林某挑起,和仙子无关,我和这位吕师兄,切磋切磋。”
云依仙子知道林晓东有些本事,皱眉轻叹一口气,退到了一边。
方泰清咧嘴握拳:“吕师弟,好好教训他!”
吕文德亮出了赤玉剑:“给你看看我积石山五光洞的本事,让你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赤玉剑红光一闪,向林晓东杀去。
林晓东摇动饮虹枪招架,和吕文德杀在一处。
吕文德年纪比方泰清小,但是得遇良师,修为法力远非方泰清能比。
然而即便如此,短兵相接,林晓东也并没有吃亏,反而仗着饮虹枪长,几度将吕文德逼退。
吕文德也颇觉没面子,收剑问道:“你真的才上界?你家老师是?”
林晓东道:“山南道平凉山灵泉派临泉道人。”
方泰清听闻又炸了毛,指着林晓东道:“山南道人,来葱岭上界飞升?你适合举行?我看你根本就是山南道众仙派来的奸细!”
云依仙子听不下去了,跺脚拂袖:“够了!”
吕文德问林晓东:“你是山南道人,为什么在葱岭上界?”
林晓东道:“我在葱岭自立山门。”
吕文德又问:“你如此年轻便自立山门?”
林晓东狞笑:“岂止自立山门,我一己之力,一统大礼国南国道门,创立太平令,杀得各路奸贼闻风丧胆,便是空居仙人下界,也得留下狗命!”
方泰清闻言昂头大笑:“你在说什么大话?”
方泰清不知道林晓东在地上的事情,吕文德却略有耳闻,沉着脸道:“你在地上再了不起,上了界,那便是前尘往事。”
“以后在天上,就要守我们葱岭众仙的规矩!”
林晓东听闻此言,一下子来了劲头,昂头凶笑:“你也要来给我立规矩?”
见林晓东如此狂妄,吕文德也翻了脸,赤玉剑一抡,向林晓东杀去:“正是!”
林晓东目露凶光,饮虹枪一抡,手不留情,才三合,便一招草深雾泽,饮虹枪一摇,将赤玉剑别落在地。
吕文德两手空空,瞪眼吸吸凉气,急忙抽身后撤。
方泰清傻了眼,缩脖子张口:“啊?”
蒋文成脸色愈发凝重。
云依仙子诧异地望向林晓东,心想此人观样貌不足三十岁,才刚上界,便有如此本领,论兵器,吕文德都不如他?
灵道子搂过了云依仙子的胳膊,悄声欣喜道:“我跟你说过了,你找了个好邻居,以后看谁还敢欺负咱们!”
承弘子、广寂仙翁、元端真人重新坐下,这下确信,林晓东打败广修子和青崖子,确有其事。
吕文德问林晓东:“你究竟是什么人?”
林晓东挺胸昂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烟霞山定安宫林晓东!”
吕文德气愤喘息,拿出了黑石梭,道:“这是你逼我的!”
林晓东冷笑:“有什么手段你就尽管使出来!我就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给我立规矩!”
吕文德闻言气急败坏,将黑石梭高高举起,向林晓东放去一片黑光。
林晓东张开双臂,道袍鼓荡,一动不动。
云依仙子和灵道子见林晓东又要中招,抱在一起双双惊呼。
哪知道,黑石梭放来的黑光,从林晓东胸膛穿过去了。
方泰清起身探头:“啊?”吕文德将黑石梭收起,瞪眼伸脖子:“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