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住的是赵正扬,这声音肯定是从他那里发出来的,联想这个老男人,竟然还有这样的的事情,秦书凯不由得笑了起来,本着理解万岁的心思重新躺下,可隔壁的声音仍然不停的传了过来,这对寂寞中的秦书凯而言无疑是一个莫大的刺激,这厮在床上辗转反侧,受到了这种非人的折磨。反正也睡不着,秦书凯乐得旁听,两人的表现并无太多可因可点之处,只有呼吸呻『吟』,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对话。
好在这声音十多分钟后就平息了下去,秦书凯看了看表,还不到十分钟,4分4秒,这厮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个老家伙就这水水平。
秦书凯内心对赵正扬好一通腹诽,然后重新入睡,睡了一个多时后,隔壁的呻『吟』声再次响起,秦书凯这个郁闷呐,看来自己视了赵正扬,这厮居然还有梅开二度的本领,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赵正扬这次的表现显然比上次生猛了许多,大概是夜深人静让他们的胆子大了起来,他们的叫声明显比上次大了,而且对话也开始丰富多彩起来。
秦书凯听得浑身燥热,这次猎奇的心理没有了,只巴望着他们的这场战斗能够早早结束,可他们两人仿佛故意跟秦书凯作对,这次的时间格外久,张大官人听得实在受不了,只能爬起来去厕所中又冲了个冷水澡,提醒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秦书凯洗完澡出来之后,已经做好了辗转难眠的准备,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赵正扬当晚状态生猛,这样的惹火战斗在凌晨五点钟又打响了一次。
虽然在秦书凯看来,赵正扬表现很一般,很儿科,可是人家这断断续续的战斗过程,严重干扰了他的睡眠,一夜过得很不好。
当天光破晓的时候,他内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走前的这两晚说什么不回来独自思考问题了,迫使他下定决心的原因是,他听到那个女人在叫道:“老赵……我要留下来陪你……”
你留下,我走!秦书凯望着空白的墙壁,两只眼睛就快喷出火未了。
秦书凯不到六点半就出门了,临走前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的眼皮有些浮肿,眼睛布满血丝,太急人了,咱也是血气方刚的大伙子,咱也有需要,秦书凯满腹怨气的离开了住处。
但是,秦书凯虽然生气,但是心里却是很有一种踏实感觉,那就是知道了这个赵正扬刚到这儿,原来就有了秦人,看来这个老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啊,要是以后想抓住这个老家伙的把柄,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到了园区大门口的时候,正好遇到上班的牛大茂,他说,秦县长,这么早到园区有事情?
秦书凯说,过来拿一份材料,我还有事情。
说完,秦书凯就开车走了,倒是牛大茂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站在原地,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心说,老领导今天怎么说话怪怪的。
还有一天的时间,秦书凯就要在敬书记的亲自陪同下,来到了红河县宣布就职,他在心里琢磨着,自己上任后的第一天,既不能坐在县长办公室里坐等着下属的朝拜,也不能只顾着看让县『政府』的办公室主任捧来一大堆的公文,必须要好好的下基层了解诸多情况。
作为从县里上去的领导干部,秦书凯对县里的诸多复杂情况早已了然于心,有些事情,除非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若是只知道坐在办公室里听下属的汇报,那就真成了是非不分的睁眼瞎领导了。
上任头一天上午,秦书凯已经迫不及待的带着蒋开始了对红河县经济发展最有声望的地段,美丽的洪泽湖大堤开始了实地微服私访的行为。
一个县里的县长要想在当地干出点名堂来,最重要的就是要抓住当地最有发展潜力的经济命脉,在来红河县上任之前,秦书凯就看了一些有关于红河县经济发展现状的汇报材料,在材料中提及最多的词汇,都绕不过洪泽湖这三个字。
当地原班『政府』官员对当地经济发展的思路应该说还是有几分考虑的,离红河县不远的一个县里,就因为做好了水产经济这篇大文章,给本县的经济效益带来了跨越『性』的腾飞,尤其是一只龙虾走天下,带领人民奔康的口号,已经在神州大地打响了名气。
这几年,随着临近县的领导人,凭着一个龙虾带来的政绩,一个个被破格提拔,红河县的县委县『政府』领导干部,心里也都痒痒的,大家都是靠水吃饭,谁的水环境资源都比谁差不了多少,怎么人家县里的领导就能凭着一个龙虾,飞黄腾达呢?
因此,这两年,红河县的领导人也算是在水产经济这一块大做文章,可是做的很不好,现在秦书凯到红河县当了县长,自然也少不了要把工作的重心放在这一块上。
可是,当地的水产经济到底现状如何?能不能形成『政府』规划中描述的形成新型的产业链,给当地老百姓带来实实在在的实惠?这些问题,不亲眼到老百姓中走一圈,那是得不到最真实的一线信息的。
远远望去,洪泽湖的风光果然是美不胜收啊,湖面上百舸争流,勤劳的渔民早早的就已经登上了渔船,把一张张渔漫撒向湖中,慢慢拖上来的则是活蹦『乱』跳的各式鱼类。
车里行驶到洪泽湖边后,秦书凯让蒋把车子停下来,湖边的诸多渔船饭店,他以前是来过的,只不过,以前他来的时候,身份是一个游客,除了欣赏洪泽湖上的美景和平常湖中船上饭店的美食外,并没有过多关注其他,可是这次作为红河县的县长,他的心态跟以往早已有很大的不同了。
一踏上环绕洪泽湖的一条街道,秦书凯就注意到,这里的卫生工作做的还稍微有些欠缺,尽管隔一段路就摆放着一个绿皮垃圾桶,但是不少垃圾桶的周遭都被附近的店家倒上了不少垃圾,可能是垃圾通较的缘故,又或者是清洁工收拾垃圾桶的间隔时间有些长了,不少垃圾桶都有冒尖的垃圾『露』出来,很多人也只能把放不进垃圾桶的垃圾随意堆在地上。
秦书凯皱眉对蒋说了声,这样的环境,游客要是来了,看了总是有些不太好的。
蒋点头说,秦县长说的很有道理,是有些看不下去,尤其是到了夏天,估计味儿也难闻。
秦书凯在心里记下了这件事后,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家看起来算是上档次的饭店门口,正好遇见遇到一个大汉开三轮车送鱼过来,大汉把车上的鱼往下搬的的时候对这个饭店的老板说,现在这个鱼实在是太难养了,自己家的鱼塘养鱼都要交什么保护费,还说以后鱼要出塘了,必须优先供给他们,简直是太过份了。
饭店的老板可能对这种现象早有耳闻,同情的口气对送鱼的大汉说,这个世道很『乱』,谁都想发财,又没人管理,出现这种情况,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又能怎么样呢?
秦书凯听了两人的对话,不由来了兴趣,凑上前去站到两人身边,只听见那个送鱼的大汉,低声抱怨说,是啊,说到底还不是官匪勾结。
饭店的老板就说,忍忍吧,除了忍,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卖鱼的大汉把车上的鱼搬完后,叹息了一声对饭店老板说,半路的时候,接到我老婆电话,说那些人现在又到我家鱼塘找麻烦,说是过来收保护费,她一个女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我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明天再过来跟你结账。
饭店老板看样子跟送鱼的也很熟,冲他挥挥手说,那你赶紧去吧,结账,哪天结都跑不了你的。
送鱼的大喊匆匆忙忙的走了,站在一边的秦书凯把两人的谈话都听在耳朵里,等到大汉一走,立马上前跟饭店的老板招呼说,老板贵姓啊?
老板见有人招呼,笑着应承说,免贵姓罗,两位这么一大早是要吃饭吗?
秦书凯冲他摆手说,不是,罗老板,我只是想要问问,刚才那个送鱼的说什么收保护费的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秦书凯和蒋后,笑着解释说,两位是外地新来的吧,这送鱼的人叫林干成,他是洪泽湖上的渔民,承包了洪泽湖上的一大片的鱼塘,这两年,这养鱼的生意不好做,赚的本来就不多,却还要被『逼』着年年都要交纳保护费,这不,他家今天又有人上门要保护费了,他赶紧急着往回赶,连帐也没结呢。
秦书凯问道,向谁交纳保护费?
罗老板叹了口气说,还能有谁,渔霸呗,这是多年的习惯了,公安也是睁一眼闭一眼,所以说官匪是一家的。
秦书凯听了这话,不由皱起了眉头,若是有地方鱼霸如此刁难渔民,那岂不是会严重挫伤渔民养鱼的积极『性』。
秦书凯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这件事,自己不能不管。
他向罗老板打听,林干成家承包的鱼塘到底在什么位置
罗老板抬手一指说,你们瞧,西边洪泽湖边上就是林家承包的那个鱼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