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兹到达培训中心之后，许宓把他的车开走了，说好下午接了许暖暖再来接他。
这一天许宓去看望了孙婧，然后便去四处拍照。
下午三点钟。
许宓正在拍一朵花，被刘丹老师一个电话叫过去了。
电话里刘老师只说了不几句话：“是许暖暖的妈妈吗？你快来学校一趟吧，你家孩子闯祸了，尽快哈。”
于是许宓抛下了还没拍完的花朵，连忙驱车前往幼儿园。
好不容易赶到那里，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期间刘丹老师又打了一个电话来催。
到底是什么事情，刘丹老师也没具体说，只说电话里头说不清楚。
“咚咚咚。”
许宓敲了敲门，里面很快有人来开门。
是刘丹。
看见许宓的时候，刘丹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连忙把她往里面迎：“你终于来了。”
许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进去一看，屋里有许暖暖，还有个小男孩，以及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大人。
许暖暖看到许宓的时候，抿着嘴唇没说话，也没像以前那样颠颠地跑过来。
许宓心生疑惑，走到她身边，问刘丹：“刘老师，出什么事了吗？”
刘丹脸色难看：“许暖暖把胶粘在这孩子的头发上了。”
许宓低头一看，果然，那男孩头顶上一片红。
她特地仔细看了看，发现是上次的那个男生。
她惊讶道：“不可能吧，老师，我记得这个孩子上一次就被胶粘过了，这一次为什么说是我们家暖暖做的？”
她还想说许暖暖一向很乖，不过想了想还是作罢。
刘丹一脸无奈：“很多小朋友都可以作证，你家暖暖真的是当着很多人的面，把泡沫胶摁在他头上了。”
许宓索性直接蹲下身问许暖暖：“暖暖，你真的这样做了吗？”
许暖暖站在那，仍然抿着嘴唇，看着许宓不说话。
许宓心一沉，语气重了下来：“暖暖，说话，无论你做没做，你都说出来。”
许暖暖还没说话，另一旁的小男孩已经哇的一声哭出来了，他指着许暖暖，抹着眼泪：“就是她，就是她……呜呜呜……”
职业装的女人连忙蹲下身，说些哄小男孩的话。
许暖暖看向他们。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许宓看了眼他们，又重新看向许暖暖，这次她没说话。
许暖暖和她对视几秒，低下头，声音小小的：“是我做的。”
上一次也是她做的。
但是她不会说。
许宓听了这话，沉默了片刻。
她问许暖暖：“为什么？我要知道原因。”
许暖暖依然低着头：“他揪我的头发，在我的书上画画。”
说完这两句，她的肩膀耸动两下，然后一把抱住许宓的腿，眼泪飚出眼眶：“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好害怕他……他好凶呜呜呜，他总是欺负我……呜呜呜呜……”
空气诡异地寂静了一瞬。
刘丹老师先愣了。
她没想过会有这么多事情，许暖暖从来没和她说过。
两个小孩都哭起来了，她不由慌乱起来，不知道先哄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