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柏希光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祝胤秦却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他用下巴指了指合同，示意他签字：“没什么问题签了吧。”
柏希光心情复杂地点点头，带着疑惑的心情把自己的大名签在签字处。
祝胤秦看着他签下去，心情似乎很好，拿过来看了一眼之后还补充了一句：“好好对你女朋友。”
柏希光更加疑惑了。
他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能帮助他？
他趁着祝胤秦还没走出去，问了一句：“祝总，那个贵人是男是女？”
祝胤秦微微停顿了一下：“女。”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柏希光独自一个人站在会议室里，目光复杂。
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在心里埋下种子，然后疯狂地开始生根发芽，将他缠住困住，让他难受到不能呼吸。
***
柏希光回家的路上，看到了微博热搜。
他讽刺地想着，祝胤秦动手还真的是快。
他才刚签完合同，这边热搜就上了。
等等——
难道热搜早就上了？
他因为太紧张，之前一直没敢打开看，害怕面对他的粉丝和一堆人的质问。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柏希光反扣上手机，深呼吸一下。
所以祝胤秦是笃定他会签字？
为什么？
心中的问号越来越多，许歆和祝胤秦的脸不断在眼前变幻，让他难受到不能自己。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
柏希光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字：歆。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柏希光忽然觉得一阵恶心。
从心底的那种反胃和恶心。
强忍住心里的感受，他按下接听键，然后把手机放到耳旁，声音干涩：“喂？”
许歆的声音有点激动也有点惊讶，但是更多的是欣喜：“希光？祝胤秦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啊？你是怎么办到的呀？好厉害！”
“祝胤秦？”柏希光面色古怪，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意味不明地问：“你和我老板认识吗？”
“啊？”许歆愣了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如实答，“不认识，但是我听过他的名字，怎么了？”
柏希光笑容奇怪，带了点嘲讽的意味：“真的不认识吗？”
“真的不认识啊。”许歆有点慌了，语气也有点着急起来，“到底怎么了？他和你说什么了？”
“没有。”柏希光收敛了嘴边的笑，看向反光镜中的自己，他看到自己面容疲惫，眼睛里有红血丝，还有着沉沉的悲痛。
“没有。”又重复了一遍，他轻声强调，“什么都没有。”
许歆：“……希光，你怎么了？别吓我。”
“没怎么。”柏希光面无表情，“我们能继续在一起，我很开心。”
许歆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明显是欣喜多于奇怪，她也跟着道：“是啊，我也没想到我们能继续在一起，诶，希光，祝胤秦没和你提什么要求吗？”
按照许歆对这一圈富N代的了解，他们从来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难不成是柏希光牺牲了个人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