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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家的门口,一辆的士停下,的士司机立即惊讶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一对男女,能住进这般豪宅的,可想而知有多富裕了。
欧阳家族的房子是传统的庄园般的白『色』西欧建筑风格,修剪整齐的园林,门口一座巨大的喷泉,十分雄伟。
季天赐站在欧阳梦悦的身边,身后不远处,跑车的咆哮声传来,没一会儿,宫雨泽和季安宁也下了车,此刻,正是夕阳落山的光景,远处一片灿烂的晚霞映红半天的边空,两对出『色』的男女站在白『色』的庄园面前,倒为这景『色』增了别样的温情。
“走吧!我爸爸可能在等我们了。”欧阳梦悦说完,走到季安宁的身边,伸手亲呢一挽,便挽着她走向正门处。
季安宁朝她一笑,抬头看着这个父亲的家,心生了一种向往。
这时,欧阳步荣听到车声,已经从大厅方向迈出来,看着走进来的两对人,两个年轻男人伴随着他的两个女儿,他突然有一种怔愕,这感觉,就好像他在迎接着两个外嫁的女儿回家似的。
宫雨泽他是放心的,他的目光着重的望了几秒季天赐,他突然心生着一股期待,他一直对季家的人心怀内疚,如果…如果女儿和季家的人在一起的话,那两家的恩怨会不会得到缓解?
不过,这个想法他只能想想,必竟能让老父亲放下对季家的怨恨,让季家的人登门入室来做客,已经是父亲最大的宽容了。
他想,父亲绝对不会把心爱的孙女嫁到季家的。
想必季天赐一直在赐家老爷子的手里长大的,对欧阳家族本身就怀着一种仇恨的心里,他找另一半,肯定不会找上季家的人。
再说季天赐长得英俊不凡,气质卓越,绝对不缺喜欢他的女孩。
季天赐查觉到欧阳步荣的目光望着他,他礼貌而带着一丝淡漠的意味,朝他含了一下首。
“爸,我们回来了。”欧阳梦悦说完,挽着季安宁走到他的面前,欧阳步荣的目光激动而欣喜的打量着季安宁,“孩子,回来了,这就是你以后的家。”
季安宁望着近在咫尺的父亲,她的唇微微启动了一下,想要喊他,可却因为从未喊过爸爸两个字,而生涩难于启口。
欧阳步荣看穿她的心思,他立即慈爱的看着她,安慰道,“不着急,爸爸等着你适应新得生活。”
“欧阳伯父。”宫雨泽和他打招呼。
“宫少爷…”说完,欧阳步荣立即自已笑了起来,“不不,我该叫你雨泽…”
“对,我很快就会是您的女婿了,叫我名字就好了。”宫雨泽倒是爽快。
这令站在旁边的季安宁俏脸微微泛热,暗暗的瞟了他一眼,宫雨泽就知道她会有意见,他勾唇一笑,『迷』人而悦愉。
欧阳步荣自是高兴不已,但他朝季天赐看来的时候,就显得十分客气了,“季少爷,里面请。”
欧阳梦悦一双清澈的目光望着季天赐,她突然在想,爸爸什么时候能只叫他的名字呢?而不是如此客套的称呼?
欧阳步荣走向前面,大概是兴奋了一下,胸口又有些闷疼了,他脚步微微啷呛不稳了一下,身后,两道急切而担心的声音同时响起。
“爸…”季安宁的声音。
“爸爸…”欧阳梦悦的声音。
然后,欧阳步荣的左右两只手臂就被两个女儿扶住了,他眼眶泛起一丝欣慰,他刚刚听到季安宁叫他了。
季安宁刚才也是在情急之中,脱口而出的叫了他,此刻,她眼神里的担心流『露』着,“你吃『药』了吗?”
“吃了,没事,不用担心。”欧阳步荣开心极了,步伐又精神从容起来了。
身后,季天赐和宫雨泽眼神里的担忧也消了下去。
大厅里,一直在沙发上等着他们回来的欧阳老太爷,正坐在他最喜欢的太师椅上,双手拄着他平常会拿来代步的一根拐杖,威严的目光望着走进来的几个人。
他的目光第一眼就看见了掺扶着儿子的那个年轻女孩身上,他的心弦还是震了震,这个女孩果然是季家的基因,因为她的长相和季家去世的那个大小姐长得几分相似,但是,再仔细看,又和他的孙女有五分相似。
季安宁看着那个端坐着的老人,心想着,这就是欧阳家族的老太爷,她的爷爷。
当年,他和外公一起极力的阻止了父亲和母亲的感情,季安宁也不能怪他,这是两家的长辈一起酝造的一场悲惧。
欧阳老爷打量着身后跟着的两个年轻男人,但他还是一眼就分出了宫雨泽和季天赐,两个男人都外表卓越,气宇不凡,比一般的富家子弟,多了几分沉稳和精干。
欧阳步荣伸手牵起季安宁的手,走到欧阳老爷的面前,朝她道,“安宁,这是你爷爷。”
一旁的欧阳梦悦紧张的看着爷爷,连一旁的宫雨泽和季天赐都绷紧了神经,做好了如果这个老太爷不认季安宁,就立即带她离开的想法。
欧阳老爷打量着季安宁,而季安宁也在打量着他,到底有血缘亲情的关系,欧阳老爷子看着她,带着几份慈善和蔼之『色』,他点点头,“孩子,你回来就好,我很欢迎你回欧阳家。”
季安宁和外公生活了三年,她十分想念外公,此刻,同样年纪的爷爷就在眼前,看着他花白头发,慈祥的样子,她眼眶微热,唤了一声,“爷爷。”
欧阳煅的心还是禁不住的涌上一种喜悦,历经了那么多年的消磨,那些仇怨,原本冲淡了,随着季安宁这一声爷爷,欧阳煅的内心还是激动了。
他又多了一个孙女,老来最后悔的,无非就是家族子嗣的调零,如今,还有什么恩怨比获得一个亲孙女更值得开心呢?
欧阳煅慈眉善目的看着她,一旁的欧阳梦悦立即欣喜的抱住了季安宁,朝欧阳煅道,“爷爷,我多了一位姐姐,这辈子我多了一个亲人呢!”
欧阳煅也一直很担忧,如果他走了,儿子也五十了,那么独自留下一个独孙女,那太孤单了,如今,有个姐妹相依,日后还有相助,他的担忧就消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