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的女人!”他才冲过来几步,就被几个涌上去的保镖包围,打了起来。
季子昂一手搂着温甜心,一手也拿着手丨枪。
“别逼我动手……现在见血了对谁都不好。甜心还怀着身孕。”
罗雷发着高烧,身手不同平时那般敏捷。
他现在能够站在这里,撑着这股力说话,都是凭借超能的意志力。
害怕晕过去后,温甜心就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哪有多余的力气打架?
只几招几式,就处于下风,额头,太阳穴和后脑勺,都被顶上三把枪。
罗雷高大的身形微微一晃:“动手。”
“……”
“你他~妈~的有种让这些走狗开枪!否则,你就是最孬丨种的鳖!”
温甜心的背脊一僵,忽然害怕起来了。
小手抓在季子昂的大衣上,收紧又收紧,扯得他的衣服都变形了。
季子昂垂下目光看着温甜心,温柔地说:“我有孕妇老婆在身边,不见血。”
“你是全天下最孬的孬丨种!”
“激我也没用,”季子昂温和地说,“没有任何事,比温甜心的安危来得重要。”
“……”
“孕妇受到惊吓,内心有了阴影……我可担不起这么严重的后果。”
罗雷抓住眼前的一把枪,用力一扭,一个狠戾的过肩摔,保镖飞了出去。
手枪落在他的手里,他转了下把手,枪丨口对着季子昂。
季子昂笃定十足地站着,两把枪对峙。
空气中战火浴裂。
温甜心感受到这股压力,眼泪在季子昂的大衣上擦了擦,终于鼓起勇气抬头。
看到眼前的战况,她的眼中划过一丝惊恐:“不要……”
罗雷的手狠狠地扣在扳手上,随时想要取了季子昂的姓命。
“季子昂,要抢我的女人就堂堂正正,你跟我耍手段!”
“甜心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季子昂眼眸眯了眯,“耍手段将她藏匿起来不见的人,到底是谁?”
“……”
“而且,我从来不困住我老婆的自由,如果她愿意跟着你,我也没什么话可说。”季子昂云淡风轻地说,“我希望她每天开开心心,哪怕身边不是我,只要她幸福……”
“狗GOU屎!”
砰!
罗雷终于还是忍不住发枪了,全身被激怒得像一头战牛!
可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枪口移动开,打碎了墙壁上的挂盘。
漂亮的话谁都会说。
季子昂陷害他,转眼又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季虚伪,你比狗GOU屎还恶心!”
“我从来也没说我有多高尚。”
“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的脚下,给我湉鞋!”罗雷的脚下一片眩晕,视线也越发的模糊起来。
“这个注意很不错……我倒很想看看,那一天什么时候来。”季子昂漫不经心地挽着殷红的唇,“如果真的来了,到底是谁给谁湉鞋。”
又是连着几声枪响,房间里的花瓶,玻璃摆件,先后破裂。
摇椅被打得前后晃着,圣诞树折断了腿,倒了下来……
“取决于她跟着谁的不是你我,是甜心本人,”季子昂从始至终都是那么悠然的样子,轻声漫笑,“罗雷,她现在讨厌你,你做什么都没用,不过是惹人厌烦的胡搅蛮緾。”
温甜心听到枪声,身体越发难受:“我,我要回家。”
“好。我马上带你回家。”
“我……肚子疼。”温甜心捂着肚子,小脸因为太过紧张皱起来。
两个男人的脸色同时变掉。
季子昂结束这场闹剧,手枪往身后一扔,弯腰将温甜心小心地抱在怀里。
两边的保镖接住手枪,让开路。
“站住!”
“你要是不爽,随时可以来季家山庄对我下挑战书。”季子昂淡淡地道,“不过,现在甜心愿意跟谁走,得由她来做决定。”
“我要回家,”温甜心想也不想地说,“带我走,我不要被丢下来。”
“……”
“季子昂,带我回家!”
如针扎的声音,朿到罗雷的耳里,他的手终于举得累了,缓缓放下手臂。
“滚,全都滚!”他朝后跌了几步,脚抵到一张椅子,沉重无力的身子倒了下去。
最后一丝支撑的力量都被剥夺,他的脑子越来越晕。
天地都在旋转。
他的眼皮极力地开合,看着季子昂抱着温甜心离开的背影:
“季子昂,我不会放过你……!!”
温甜心僵着背脊,听到身后乱七八糟的枪声,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她闭上眼,伸手捂住了耳朵。
季家的车离开,温甜心坐在后座,一直将头靠在窗边埋着,不说话。
眼泪源源不断,一直在流,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哭什么。
季子昂问她肚子有多痛……
她说不痛,之前是撒谎的,
她想知道,罗雷到底是不是还在意这个孩子。
他在意,放她走了,也是最后的安慰吧。
所以,现在这一直不间断的泪水,是为了罗雷的“在意”而流的吗。还是为了什么?
她只觉得脑子很乱,千万头的思绪纷涌,理不清了。
回到季家山庄的一路很顺利,罗雷没有派人来拦。
季子昂看着坐在身边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哭得这么伤心,他的心,也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的痛。
用力闭上眼,他忍耐着告诉自己。
长痛不如短痛,他是为了她好,才断了她最后的念想。
让温甜心对罗雷彻底绝望以后,他们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回到季家山庄,温甜心将自己关在卧室,谁也不肯见,还倒锁了房门。
季子昂站在门外礼貌地敲门,她也不理。
半个小时以后,季子昂放下敲累的手:“我尊重你,所以不进去。”
他其实有一百种方法能进去。
“我给你最后的时间告别过去。”
“……”
“甜心,答应我,今天以后就忘掉所有的不愉快。”
温甜心茫然地倒在床丄,听着季子昂绅士的嗓音。
他已经给了她最大的温柔,最极限的宽容……
换做哪个男人,可以允许自己的老婆这样子。
如果是罗雷,知道她为季子昂哭,还不暴躁得翻天覆地?
想到罗雷,温甜心又是抽噎不止,手压丨在心口声,哭也不敢发声。
……
季子昂敲响客房门的时候,南宫大禽丨兽已经将白妖儿啃光光了。
她躺在被窝里,南宫少爵去开的门,迷糊看到他的背影,赤倮的背,很是姓感。
这男人,穿条三角裤衩就去开门了,要是敲门的是佣人或者温甜心呢?
白妖儿目光落到门外的季子昂脸上,一扫困意。
南宫少爵的身子挡着室内,接过偏方就不客气地把门甩上了。
“这配方最好是有用,别欺骗我的感掅!”
南宫少爵拢起剑眉,打开配方看了看药单。
白妖儿一把爬起来:“甜心回来了?”
“废话。”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偏方?”
“嗯。”
白妖儿捡起一旁的衣服在穿。
南宫少爵瞪她:“你想去哪?”
“她回来了,我去看看她……刚刚季子昂过来是找我的吧?”她隐约听到一点谈话内容。如果不是为了温甜心的事,季子昂不会亲自来一趟。
“你什么时候变成居委会大妈了!?”南宫少爵扬起眉冷道。
“怎么啦?”
“一天到晚就去调节别人家庭的纷争!”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不喜欢白妖儿一直去介入别人的掅感。
自己都顾不过来。麻烦!
白妖儿知道他在想什么:“甜心的事不是麻烦,他帮我们这么多,而且专程去为你要偏方了。”
“还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用!”
“那总归可以试试吧。”
有试的风险!
南宫少爵研究着,不知道这些药搭配起来,有没有副作用,还要先找老医生问问!
……
白妖儿到了的时候,正好医生和佣人都被拦在外面,温甜心谁都不想见,只想安静一下。
白妖儿一敲门,就不同了……
温甜心红肿着一双眼来打开门,一把抱住她:“妖儿你来得正好!”
所以说,女人的友谊有时候黏糊得,男人都要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