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儿：“……”
她的确是被耍戏了，宫子华如果真的不想让她发现，可以做到更滴水不漏。
他在挑衅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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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白妖儿坐在抽水马桶上，一根根地试僻孕测纸。
没有，没有，没有……
她将测纸扔进纸篓里，捋了一把头发，想起威尔逊曾经说过的话：
【当你对一件事犹豫不决的时候，你拿起一枚硬币，正面是可以，反面是不可以，当你抛起又落下……
得到的答案不是预期的，有再想抛第二次的念头时，那就已经决定了你的心之所向。】
白妖儿拿着相册和一个资料袋，穿着软拖下楼。
白爸爸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一边看着报纸，一边跟SUN下棋。
“外公，轮到你了！”SUN坐在小板凳上，推推他的膝盖。
司天麟在厨房里洗碗，搞卫生，他变成了家里的全职男佣，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
白妖儿咳嗽一声：“爸，我大概知道妈妈的下落了。”
白爸爸正要落旗子的手一僵。
白妖儿先是把资料袋里的东西掏出来，递给他：“你看看认不认识这两个人？”
白爸爸扶着老花镜看了看，是宫子华和Jayson的照片。
每个人都有好几张，白妖儿尽量挑得真实的，如果见过应该能认出来。
白爸爸面不改色，摇摇头：“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们跟苏苏（白妈妈小名）有什么关系？”
“爸你再看这个玉雕，你见过吗？”
白爸爸拿起海马玉雕，对着光细细研究着，摇头：“没见过。”
白妖儿只好拿出那几张Jayson给她的照片……
白爸爸扫了一眼，立即脸色大变：“这些照片你从哪儿来的？”
“我公司的BOSS说20多年前在Z城皇族见过妈妈，当时她是个舞女……”
白妖儿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爸爸激动地打断道：“住口！”
显然那是一段对白爸爸来说痛苦不堪的回忆。
白妖儿提起勇气道：“爸，这些对找回妈妈很有帮助，你都知道些什么，不能告诉我？”
白爸爸脸色难看，摘下眼镜来擦了擦。
白妖儿拍了下SUN的肩膀：“乖，你一边去玩。”
“哦，那SUN去洗澡澡。”
白爸爸擦着眼睛，难过地说：“你妈她做了别人的掅~妇，替身掅~妇。”
“……”
“你妈一开始也抗争过，谁也不愿意做别人的提分，可对方太有权势，把她卖进Z城皇族里做舞~妓！”
白妖儿诧异万分，不是舞女，是舞~妓！这有本质的区别。
“你说我妈她……”
白爸爸的眼里充满了愤怒：“他用鞭子抽打她，把她关在笼子里，当宠物一样圈~养，他还……”
后面的话，白爸爸没有说下去。
白妖儿震惊万分，全身犹如雷劈……
难怪白妈妈会被逼成神经病，都是有原因的。
“他利用权势亵玩着你妈……”
“他？那个男人是谁？”白妖儿把相册薄打开，“是被你剪掉的那个男人么？”
白爸爸飞快地夺过相册，就像一只长满朿的朿猬：“谁叫你碰我的东西？”
“我也是为了打听妈妈的消息……”
白爸爸脸色冷下来，匆匆起身，就要带着相册离开。
一旦遇到和白妈妈有关的事，他就是这样，半点碰不得。
白妖儿冷静喊道：“不要再逃避了，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难道你就不想让妈妈回来吗？”
“……”
“我得到的这个玉雕，在相册里，看到了我妈拿的折扇里，也挂着个差不多的玉饰。”
白爸爸沉着脸，僵着身体，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妖儿耐心地问：“告诉我？他到底是谁，或许找到这个男人，就有真相了。”
白爸爸慢慢抬起头盯着她：“我如果知道，早就告诉你了。”
“你真的不知道？那照片？……”
“是你妈剪的。”白爸爸撒了谎话。
因为他不能说出南宫风烈的存在！
“妖儿，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允许你跟南宫少爵在一起的原因了？”白爸爸厉声说，“是他把你妈逼疯，毁了她的一生。这些有权有势的人不会真爱哪个女人，你不要碰豪门。”
白妖儿笃定地说：“南宫少爵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
“……”
“豪门里有坏人和好人，穷人里也不都是好人。爸你一竿子打翻一艘船。”
“你还没有对他死心？”
“我从来也没说我死心过……我有自己的判断，会为我今后的人生负责。而且，只要找到妈妈，就请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白妖儿目光清明，“我知道妈妈对你来说意味着一切。”
对，找到白妈妈就跟南宫少爵在一起……
她也算尽了孝道！
突然身后传来盘子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白妖儿这才记起司天麟还在。
洗漱台前，司天麟的背影冷清，蹲下去收拾着碎片，手被锐利地胳膊，他的五指收拢成拳。
白妖儿诧异，他明明在厨房洗碗，那么远，也能听到这边的谈话？
没办法了，既然她已经选择了对不起司天麟，就要彻底狠心，彻底的无视……
他还不懂吗？不管他做什么，她的心都不会在他身上。
司天麟，早点清醒吧，离开这里，不要再对她无谓地付出。
司天麟麻木不仁地清扫着地板，鲜血顺着手心一滴滴砸在地上。
他很小的时候就学过很多成语——锲而不舍，滴水穿石，精诚所至。
他不信他的努力她一点都看不到！
……
次日，白妖儿特地没带SUN来公司，跟着宫子华拍了一天外景，两人都对昨天的事心照不宣的缄默。
说实话，伺候宫子华比伺候何之姚要容易多了……
宫子华就像一条凶悍的藏獒，只要掌握命令他的要领，他很乖乖听白妖儿的话。
每次所有人兵荒马乱控不住场的时候，一找白妖儿，宫子华就乖乖的。
这种时候，白妖儿都会很有成就感……他至少是乖的。
大概何之姚这次被SUN伤得不轻，据说休长假在养伤。
白妖儿也乐得清闲，希望何之姚一直养伤，别放出来了！
下午6点准时手工，因为宫子华很准时，加班一分钟都不行，这是他的规矩。
白妖儿守在更衣室外，一看到宫子华换装出来，就立即跟在身后。
这男人身材高挑，又总是喜欢穿得欧美那边重金属风格的装扮，整个人炫酷拉风，很有男人味道……
白妖儿一直跟到保姆车前，也不打一声招呼就尾随宫子华上车了。
小助理惊讶地张大嘴：“J小姐？”
白妖儿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好，对着宫子华：“宫先生请我吃晚餐吧。”
“……”
“我今天想去你家做客。”
躲猫猫的游戏不好玩，干脆来直接的。
白妖儿揉捏着自己酸疼的肩膀：“今晚我也不想回家了，在你家留宿。”
虽然喜欢宫子华的女人不少，但小助理大概是第一次见到像白妖儿这样直接的，直接目瞪口呆了起来……
宫子华冷冷地开口：“我同意了？”
“你必须同意……否则，以后我每天緾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会像虫子一样渗透你的生活缝隙，不信你试试看？”这一招，反正还是南宫少爵教她的，她也想试试。
宫子华搁着长腿在那装酷，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但是……
他不说话不就是默认了么？
白妖儿提了提自己的包：“我听说宫先生不喜欢霸王硬上弓。”
“……”
“所以我事先说好了，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去你家参观，至于别的，我没兴趣。”
“谁承认跟你是朋友？”宫子华脾气不太好地嘲弄。
其实跟南宫少爵比起来，他的脾气要太好妥协，因为他够听话。
白妖儿笑着眯了眯眼：“我说是就是，由不得你不同意。”
小助理又是目瞪口呆……
这要主动緾上来的是白妖儿，可是她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