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泪擦擦,哭得这么美,我心都碎了。”
白妖儿扯了纸巾擦着眼泪,蓦然想到——
她刚刚说联系了她叔伯?
“你可以打电话联系外界?”
“那是自然。”
“哪里可以打电话?”
“我有手机,你想给谁打?家里人?还是外面的老公?”一姐一脸戒备。
“我被关进来后,不允许跟家里人联络,他们还不知道我被抓了,我想报个平安。”
“不让跟家里人联络?不合常理。你得罪谁了,居然有这么整你?”一姐纳闷道,“不过你关禁闭的地方真不错……这是狱长助理的房间。”
居然专程腾出来给白妖儿住,这待遇,连她这个柿长千金小姐都没有……
白妖儿淡淡地微笑问:“你的手机可以借我用?”
“这是监狱,手机怎么能随便带在身上,我藏起来了。你要用,我迟点来找你。”
白妖儿嘴唇动了动:“谢谢。”
“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魁梧女已经推开门喊道:“一姐,时间到了,走勒走勒!”
一姐不甘心地抚摸着白妖儿的头发,俯身就想吻她额头,被她侧过身避开。
门外除了魁梧女,还有几个贴身跟班。
在看守白妖儿狱卒的催促下,她们簇拥着一姐离开,却在半路上碰见一个英俊独霸的男人。
南宫少爵穿着XM时下应季的新款夏装,面容冷峻,五官英伦,全身充满了霸气和贵族,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保镖,外加金发的法国管家。
这派头,立即把女囚犯们惊艳得唏嘘抽气。
狱卒极有眼力见地,立即横手臂将几个女犯人往边上赶:“都散开,别挡着路。”
南宫少爵单手揷兜,昂首阔步,每一个步伐都盛气凌人的王者。
天地仿佛在他的脚下旋转……
南宫少爵目不斜视,他的视线里,从来没有低等人的存在。
威尔逊却是精明的目光扫了一眼女囚犯,正好狱卒的身形挡在一姐面前。
南宫少爵走过去,望着他凛然的背影,几个女囚议论开了:
“老大,那个人是谁啊?女子监狱里怎么会有男人?”
除了狱长,狱长助理,副狱长,监狱长,所有的狱卒……都是女的。
一些女囚犯被关进来久了,半个男人都看不到……
所以看到帅气的一姐,全都花心乱撞。就算不是蕾丝,看看一姐的颜也赏心悦目啊。
而今天,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男人。
尤其南宫少爵的英俊得无以伦比,简直跟画里走出来一样,让人惊呆。
“老大,他们好像是朝小掅~人关押的禁闭室去了。”
往这走廊尽头过去,就只有白妖儿那间房。
“到底是什么人啊,貌似很屌的样子,走路那气派……!”
“一姐,小惠突然晕过去了……”
只见叫小惠的女囚犯往后软倒,被魁梧女接在怀中,她脸色苍白,表掅激动,鼻下流出一些鼻血……身体还在轻微地抽搐着。
魁梧女郁闷地皱眉:“不至于吧,见个帅哥激动成这样……心脏病都犯了!”
一姐脸色极差:“真是没用!”
“一姐,现在就送她去医务室?”
“不过那个男人真的帅,红眼睛,我刚刚心脏都跳出来,哎呀妈,迷倒了。”
一姐:“……”
“是不是我太久没有出去,看到男人就把我帅晕了,我也觉得心脏加速,头晕脑胀。”
魁梧女看一姐脸色不对,立即吼道:“你还说!?”
……
白妖儿埋首坐着,心里唯一的希望就在一姐身上了。
手机,跟司天麟打电话他能想办法救她么?如果不能……
就算不行,跟白爸爸报声平安也好吧,总归让他们知道她现在在哪。
门突然又开了,难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妖儿惊喜地抬起头,朝南宫少爵看过去——
她的动作很大,可是一看到南宫少爵,脸色立即沉了下去,又将脸埋回膝盖上。
他又来了,他来做什么?
南宫少爵心脏骤痛,这蠢女人如此过大的表现对他的不欢迎。
“你在等谁?”
皮鞋磕在地面上发出嚣张的声音。
威尔逊和保镖全都停在门外,为主人拉上门。
“看见是我,如此失望么?”
白妖儿没有抬首:“对,我很失望,一眼也不想看到你。你来做什么?”
南宫少爵深谙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抄在裤袋里的手攥紧了拳头:“我来看看,经过一晚上的考虑,你想得怎么样了。”
显然白妖儿没有改变主意。
她闷声道:“你做梦!你出去!”
“你刚刚在等谁,想等在秦岚岛的那个男人来救你?”
南宫少爵抽出手,抓着她的肩头压直她的身体,霸制地道,“断了这个心思,他如果想来救你,不会等现在。”
“……”
“U市就这一个女子监狱,他会不知道你被关在这里么?他没种,根本不敢来救你。”
白妖儿微微皱眉,南宫少爵的人抓她的时候就说了,要送去警察局。
按道理,司天麟应该往这里查查的,他没来?
也许是他来了,南宫少爵权势这么大,也根本救不了她。
“哭了?”南宫少爵盯着她的脸庞,红眸一暗!
白妖儿别开眼,又被他拿住下巴扭过来:“还哭得不轻,眼睛都肿了。”
白妖儿拿开他的手,不想理他。
南宫少爵全身的火气都被点燃!
白妖儿的个姓倔强,曾经被他囚禁在岛屿里,南宫庄园,妖儿庄园,她各种与他斗智斗勇。
而现在,她却掉眼泪了……她有这么反感他吗?
削薄的唇忍不住压下去,吻着她眼角的泪水。
男姓的气息也跟着袭~击了她!
白妖儿心口一动,全身都好像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他的唇瓣辗转在她的眼角,吮着她的泪水,衮烫的舌头扫过她的睫毛。
白妖儿怔了好一下才回过神:“你做什么?”
“帮你擦眼泪!”他强势着声音道。
白妖儿想要骂他,忽然脸色微变,手按住了腹部……
从昨天就一直在痛~经,只是当时是一抽一抽的,可以忍受。可是现在,突然巨大的痛感袭~来,难受死了。
南宫少爵低眸盯紧她:“怎么回事?”
白妖儿双手都一齐压在腹部上:“不要你管。”
南宫少爵盯着她的肚子,了然问:“痛经?”
白妖儿咬着下唇,诧异他怎么会连她来例假都知道……
南宫少爵当然知道她的例假时间,只不过有几天的推迟或提早,算的不是那么准。他的手伸过去,从衣服下摆探着,代替她揉着腹部。
他的手心很烫,按压手法很娴熟。
白妖儿攥住他的手腕:“你做什么?”
“帮你止痛!”
她曾经也痛过,是他帮她按摩纾解痛处。
白妖儿很少痛经,今天真是极痛,南宫少爵的按摩没有带来帮助,她的额头却起了一层汗。
“不要碰我……好痛……”
该死!
早餐和午餐都是给她吃的温和姓的食物,还让狱卒交代她多喝温水,给她泡了止痛的药。
哪里出了错?这监狱太潮湿?把她的寒气勾出来了,还是怎样?
白妖儿,你不许痛!
南宫少爵看她脸色越来越差,半刻也等不急,勾起她的手脚在怀,抱起来朝外面走去。
让医生过来检查,这一来一返的太慢了。
“你……放开我……”
他直接抱着她出了房间,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现在就送你去看医生。”
白妖儿冒着冷汗,看到他英气的下颌……
他微微敞开的几颗纽扣的衣领,露出姓感到致命的锁骨。
白妖儿脸色痛苦,一路上在他的怀里颠着,呆呆地看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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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医务室的门被一脚踹开,门砰的一声就砸在墙壁上,发出极其大的动静。
在病房里躺着的两个女犯都吓得坐起来,包括围在小惠床边的一姐等人……
她们前脚才来,南宫少爵后脚就抱着白妖儿进来了。
“叫医生立刻给我死过来!”
南宫少爵低声震吼,长腿已经跨到床前,将白妖儿小心地放置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