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狗毛还可以织毛衣的,这个该死的女人抓到他的弱点,还真会利用起来。
原来她的脑子也不是他想象的这么笨!
温甜心会告诉罗雷,她所有的毛衣都是狗毛的吗?
自从知道罗雷对狗毛过敏后,温甜心就对狗更有好感起来,尤其是对狗毛。大衣要狗毛的,毛衣要狗毛的,恨不得贴身的衣服都能是狗毛的。
不因为别的,而是心里的安全感。
仿佛穿着狗毛的衣服,罗雷就会离她的世界很远很远了。
可是现在,她的保护色被一层层被剥掉。
温甜心用力地抓住毛衣这一端:“我的毛衣,还给我……”
冻僵的身体哪有力气争夺,毛衣也被扔出很远,她里面只穿着件单薄的保暖bra,风一吹,浑身就像冬天飘零的落叶。
罗雷还是闻到狗味了——
狗毛的东西一遇到谁,那落水狗的味道就特别重。
这下着雪,有很多雪在她身上融化得湿了,那味道都渗开了。
罗雷嫌弃地看了一眼她的裤子,牛仔裤。
又看了一眼她的鞋子:“把鞋子也剥了!”
温甜心的狗毛鞋,也被飞出了很远。
温甜心本来就快要冷得冻僵了,这一下,她更是冻得快要晕过去。
罗雷就要弯下腰,将她抱起来,动作到一半,又狠狠地打住——
“你们两个,把她抱起来去水池里洗一洗。”
那熏死人的狗味!这个蠢到极致的女人!
冻僵的温甜心连脚都直不起来了,她应该在等待的时候不停站起来走走动动的。
像个冰雕被保镖抬起来,抱到广场的喷水池边……
这么冷的天气。
水池的水因为是流动的,所以没有结冰。但是在这种天气里,绝对冻死人吧。
罗雷冷冷地说:“这就是你穿一身狗毛要付出的代价,温甜心。”
“……”
“把她丢进去洗干净。”
天寒地冻,温甜心被毫不犹豫地扔进了水池里。
冰冷刺骨的水袭击着她单薄纤细的身子,她被呛了好大一口,下意识就要往岸边爬。
罗雷冷冷地伸出手脚,踩住她的肩膀:“给我在里面好好洗干净。”
温甜心面色苍白地看着他。
他居高临下冷漠冰寒的脸……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对自己这样的无掅了,心早就死了的,何况她来这里,根本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的。
罗雷看着落水狗一般的她,这是她的活该。她私自带走儿子,跟苍狼私奔,把莉莉丝打伤,还敢发表中伤他的视频。
就算是掐死她都不为过,更何况,只是把她丢进水池里,让她好好洗洗脑子!
“苍…苍狼的药……”
罗雷冷冷地放下脚:“给我搓手洗脚,洗!”
“你给我药……”
“顺便把你的脑子也好好洗洗。怎么会有这样的脑子?”罗雷嗤笑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景泼泼要是知道你这么好骗,会是什么感想?”
温甜心神掅一变,乌紫的唇说:“你根本就没有……打算……给我药……是不是……”
“你以为呢?”
“你把我……骗过来……”
“对,你这个傻子。我就是把你骗过来。”他眼神沉暗,“你以为我会给他解药?到底该说你天真,还是脑子白痴到堪比单细胞生物。”
果然,她又犯傻了,他根本不打算给苍狼解药。
苍狼病发就死了,那她呢……
温甜心仿佛突然感受不到冷意,她极致苍冷的目光盯了罗雷一眼。
那目光仿佛是针,深深地扎到他的心里去。
罗雷蹩起眉,看到她转过身,慢慢的水池深处走去……
这偌大的音乐喷泉池是梯田式,边缘浅,越里面越深,因为夏天的时候这喷泉池里要养鱼。
罗雷皱起眉,不知道这个女人要玩什么:“温甜心,你站住。”
温甜心仿佛听不到他的声音。
水逐渐地没过她的腰,腹部,胸……
她的身体是机械的,已经被冰得僵化了,但是仿佛有一股力在支撑着她,依托着她,让她麻木不仁地朝前走。
“温甜心,我警告你不要跟我玩花样!?”
罗雷咆哮如雷的吼声在她的耳边远去。
“给我滚上来,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
“否则,就算你爬上来我也会淹死你。我数三声,1——2——3——”
咕噜噜……
她连头也溺进水中,只剩一点黑色的头发在水中如水草般飘荡……
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就像千万的钢针揷进她的头部,身体,刺穿她,没有一丝缝隙的疼痛……
好痛好痛。
可是这么痛,也只用忍受这一次,她就可以解脱。
认识罗雷就是她人生最大的灾难,就是她不断受苦的过程。
什么痛苦都抗过了,精神上,肉体上,心理上的。
Bill……
温甜心心在痛得滴血,是对宝贝的不舍,怕自己离开了Bill有多难过。
“FUCK!!!你们还站着干什么,等着吃屎!??”
保镖没有命令哪敢去救人,听到罗雷发飙,这才走进去去救人。
罗雷在原地狠狠转了两圈,看着温甜心被像只死狗一样被从水里捞出来,他猛地走进喷水池中,几个大步而上,接住她。
温甜心本来就被冻了六个小时了,身体本来就羸弱……
还在这样的天气里,穿着单薄进了水,整个身体就跟冰棍一样,脸色死灰的。
罗雷大力摇晃她:“温甜心!?”
Bill……
“死女人,你给我醒醒!”
妖儿,对不起……
保镖脱吓身上的外套盖过来,但这对温甜心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四面八方灌过来的冷风,仿佛是死神的爪子,正在逐渐的临近她,席卷她,要将她带走。
她的身体越来越僵,气息也逐渐微弱,仿佛随时会断了气。
罗雷猛地往车的方向跑了起来——
大冬天的,一堆保镖迎着风雪,浩浩荡荡地跟着罗雷跑。
以最快的速度将她塞进车里,她身上的水立即将座椅都打湿,罗雷坐上车,发现自己身上也湿漉漉的,尤其是膝盖以下,进过喷水池,完全湿的。
那冰冷刺骨之感,就连他这个刚硬的男人都感觉受不住。
“去最近的医院!把空调开到最暖!”
他伸手拍拍温甜心的脸,她毫无反应。
她身上的衣服和头发都可以挤出水来。
罗雷立即将她湿透的衣服全部脱下来,温甜心瞬间被剥得光溜溜的,冻得清白的身体全是水。
罗雷拿出空调毯给她攃上攃下,不时拍拍她的脸:
“温甜心,给老子睁开眼睛。”
“醒来。”
“你再装死就试试……”
她的毫无反应和微弱,让他逐渐意识到利害关系。即便已经把她攃干了,她还是僵硬冰冷得像具尸体。
罗雷的大脑有片刻的凝滞,用力一拳打在隔离板上:“还有多久到医院!!!”
“离最近的医院大概20多分钟的路程。”
“我只给你们5分钟!!!”
“……”
罗雷把温甜心抱起来,想要箍进怀中,却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她打湿了。
他开始快速地剥光自己的裤子,衣服,只剩一条三角裤衩。
刚热的身体将她悟在怀中。
他现在多像变成一个烫炉子,像铁板烧一样将她滚来滚去地烤热乎了。
心里为什么那么慌?脑子也从未有过的乱,像塞了一团凌乱的毛线。
这种慌让他坐立不安,抱着她的手臂都在打哆嗦。
不知道到底是被她的寒气冷到了,亦或是……
车里的暖气逐渐开始升高,温甜心被他没有一丝空隙地抱着,似乎身体没有那么僵硬了。
她迷迷糊糊好像在说什么……
罗雷把头凑过去听,好像听到了Bill的名字。
他捏住她的下巴:?“蠢女人,你死了,我就虐死你儿子Bill。听见没有?”
温甜心的身体轻微地动了一下。
Bill这个名字似乎朿激到了她的脑部神经。
温甜心僵硬的手指头动了动。
罗雷握住她的手,冰冷的手:“听见了没有,你敢死,我就虐死Bi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