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花顺就是同花色的顺子(比如黑桃),四条是四张一样的牌(比如四条A)。
南宫子樱把牌摊下来,她已经连胜两局,要再胜一局,后面的都不用比了。
果然她选择今天来没有错么。
“哥,我可是上午才在维鲁斯赌场赢了一圈,最大的胜利品是一座小岛。”
南宫少爵目光发暗:“洗牌。”
白妖儿坐在一旁在发着呆,仿佛是没听到。
今天的司傲风格外沉默安静,他平时话就不多,除了对白妖儿时跟外人都没话可说。而今天的他,更是绝对的沉默,目光深沉得让白妖儿都开始看不透了。
他是不是卧薪尝胆,在等到拿到权势后的回击?
怎么办,她现在不想看到司傲风夺势以后,跟南宫少爵残杀厮斗。
南宫少爵回头,面露不悦:“你在发什么呆?”
白妖儿回过神,冷冷地洗牌,发牌。
“哥,我觉得一直这么赌很无趣,要不然再加点有趣的小戏?”
南宫少爵手气不顺,不耐烦问:“你又要玩什么花样?”
“输的那个人,在脸上画小丑。”
“……”
“当然,你要是保持形象,可以派你身边的佣人。”南宫子樱看自己顺风顺水,料定自己这局也会赢,就开始打起白妖儿的主意了。
白妖儿皱眉:“关我什么事?”
“你是我哥的贴身佣人……”
“我不参与。”
“身为一个佣人,有说‘不’的权利?”南宫子樱看拿出一支画笔,“哥,你觉得呢?不过是在脸上画画,有什么关系!”
开玩笑,她带的画笔专程为白妖儿打造,可是极其难洗掉的,最起码也要一个星期或半个月才淡去。
要南宫少爵每天面对那样的脸,还有兴趣再爱怎么可能?
本来想手气不顺就作罢,这连胜了两局……
南宫子樱蠢蠢浴动:“怎么样,活络活络气氛嘛!”
南宫少爵看了白妖儿一眼,她的心不在焉已经激怒了他:“我答应了。”
“……”白妖儿,“那要是输了,南宫小姐可不能找替身,我也在你的脸上画画如何?”
“大胆!”
“不是你说的么,为了调剂气氛!”白妖儿讽刺道,“虽然我是微不足道的一个佣人,但玩游戏不分身份,只求公平。”
南宫少爵扬眉:“我答应了。”
南宫子樱:“哥!”
“还赌不赌?”
“赌,”南宫子樱忍着脾气,“反正我今天运气好……”
这一把,换南宫少爵抓的同花,却不顺。(比如都是黑桃,牌却连不起来)。
显然比上次的四条还要小。
南宫子樱到手的牌,却刚好是顺子,却不同花。
白妖儿不懂玩梭哈,低声问:“这个大不大?”
“没有你大。”他邪肆地扫了一眼她胸堂的位置。
白妖儿皱起眉,该死,他在暗指什么啊……
“吓流。”低声。
“你不吓流,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南宫少爵冷冷地回脸睨她,“分明是坏女人就不要装纯真了。”
白妖儿说话是压低声音,只有2人听得见。
偏偏南宫少爵回答的时候都很大声,对面的南宫子樱和司傲风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南宫子樱笑了笑:“你们主仆之间的床事就不要搬到台面上来说。”
“……”
“话说孕妇最好不要太操劳了,伤身!”
白妖儿飞快看了司傲风一眼,脸颊透红,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会被带到这里。
她起身就要走,手腕被一拉,正好跌坐在他的腿上。
自从她逃跑回来后,他就没有抱过她,让她坐他腿上……
如此亲密的姿势,让他的气息拂过来。
他一只手握牌,一只手扣着她的腰:“还没摊牌,你想去哪?”
“……”
“哥,你什么牌?”南宫子樱这把牌不算大,但好歹也是个顺子,心想自己运气这么好,他们的牌应该比自己更糟糕。
而且她扫了一眼白妖儿的胸堂,撑死了C罩吥,不大么。
“我顺子。”她摞牌。
“大你。”南宫少爵也摞牌。
南宫子樱楞了一下,脸色刷地变了。他说牌比白妖儿小,现在又说大过她……
她猛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傲然的柔软,她可是E罩吥!该死!
更该死的是,她这一把居然输了,那也就意味着……
白妖儿的眼睛突然开始发光,嘴角挽起一抹极贱极贱的笑意来。
她想要政治南宫子樱的心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以为会被整,没想到老天掉下来的好机会!
她从南宫少爵的怀里站起,就要去拿茶几上的笔。
“等等,”南宫子樱面色不稳,“换一支笔。”
“为什么?这不是你专程带来的么。”白妖儿故意将“专程”两个字重音。
南宫子樱波光潋滟,在瞬间想——
如果她执意要换笔,南宫少爵肯定会起疑这笔有猫腻。以南宫少爵的个性,肯定会履行赌约,让白妖儿用笔画她的脸就算了,可能这个赌局也不算数,他耍少爷脾气不玩了。
不能得罪南宫少爵!
反过来想:
如果南宫子樱乖乖让脸被画,下一局扳回来还能画白妖儿,报仇雪恨!
既然制造笔的人能让笔含有特殊成分,在脸上留一个星期,一定也有办法帮她消掉。
倒是白妖儿……
哈哈哈,丑她一个星期!
白妖儿拿起画笔站到南宫子樱面前,讥讽地说:“是画成老婆婆好呢,还是屎壳郎?”
南宫子樱:“你给我小心点,要是敢把我画难看了,我不会手下留掅!”
就算把她画成大美女,她也不会对白妖儿手下留掅的。
白妖儿扬了扬眉:“对了,我画母夜叉倒是蛮在行的。”
“……”
“这个形象也比较适合你。”
南宫子樱求救的目光看向南宫少爵,他交叠着修长的双腿,点了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南宫子樱知道逃不过一劫,闭上眼……
白妖儿给她画了冲天眉,竖起来的眼角,浓厚的黑眼圈仿佛是黑色的沥青……嘴唇也画成黑色的。
瞬间,一个女巫婆的形象诞生。
白妖儿看着自己的杰作,有种大快人心的畅意,扬唇笑起来。
“你笑什么!”南宫子樱怒,“哥,连你也笑我!”
南宫少爵勾起唇,也低低笑得迷人……
他已经有多久没笑过了?这些天他都是阴沉可怕的脸色。
然后,威尔逊也开始忍俊不禁,几个佣人更是偷偷的掩住笑意!
只有司傲风没有笑,冷若冰霜,深沉无比。
南宫少爵一直将司傲风当空气,这会,仿佛是第一次注意到她:“你的未婚夫很沉闷。”
“是,他性子很闷,不爱说话。再说了,我被画成这样,他感同身受的为我难过,怎么会像你这么没心没肺!”南宫子樱向以往那样撒娇的表掅,可是配上她那张黑巫婆的脸,怎么看怎么怪异。
白妖儿又一次被惹笑了。
“你们还笑!”南宫子樱终于急了,“我要镜子——”
佣人端来镜子。
南宫子樱看了一眼,再不忍目睹第二眼,牙歯霍霍:“白妖儿,我不会对你客气!”
“等你赢了再说。”白妖儿不怕死地回道,“恐怕你大势已去,运气不在,输定了。”
“……”
“还有两次要画在哪里好呢?脖子,还是你的腿?”
“……”南宫子樱发誓,她讨厌极了白妖儿,一定要除掉她。
可惜这一局南宫少爵不给力,抓了一手烂牌,而南宫子樱的运气又回去了。
白妖儿皱了皱眉,看着南宫子樱拿起画笔:“十年风水轮流转,哥,我赢了。这所庄园归我。还有,我要报仇!”
白妖儿不知道这笔有问题,无所谓道:“画吧。”
南宫少爵看着这幅场景,忽然就想起白妖儿送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画在他手上的戒指。
那之后,一向洁癖的他起码两天没洗手,洗澡的时候也只用右手。
偶尔手实在脏得他受不了,他也是绕开戒指的部位,清洗其它地方。
分明知道笔画上去的戒指,即便不洗也终有一天会消失……他就是想让它留的时间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