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醒来,一个人躺在三米宽的大床上。平时身边一直有人緾着她,随时随地的出现烦她,强迫她,可是现在突然就变成她一个人,多少会不习惯——
除非南宫少爵离开了庄园。
可是偏偏他没有走!
站在窗台上,就可以看到他的私人直升飞机一直停在马场。他的私家车自昨天回来后,也停在同一个位置没有动过。
不过自从医院回来后,白妖儿的活动范围不只是局限在起居室里了,因为医生说她身体有些虚弱,要多运动,晒太阳,呼吸新鲜的空气。
吃过早饭,白妖儿就在庄园里散步,佣人被勒令远远跟着。
好久没有早起散步,呼吸新鲜的空气,白妖儿走进竹林里,选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看书……
阳光从叶片的缝隙间筛落,有微风。
“我想来想去,总觉得白妖儿那贱人根本没喝饮料。”
是白美琳的声音!
“说到底还是动作不够快,姐,如果早点行动,她绝不可能怀上这个孩子。”白美惠。
白妖儿挑了眉,透过树林朝外望去。
只见白家两姐妹穿着骑马服,正从竹林前的小道上走过。
这条路必经马场……
由于白妖儿在竹林里,而看守她的佣人为了不打扰她呆再更深的竹林里,竹叶茂密,外面的人不仔细往里看,不会看到里面有人。
“现在她被保护这么好,我们根本近不了身,怎么找机会?”白美琳恶狠狠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这个孩子一定不能留。”
“就算留下来,吃过僻孕药,恐怕也会是畸形吧。”白美惠悠闲地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除掉得好……”
两姐妹说着话渐行渐远,声音也模糊不清了。
白妖儿脸色深沉,猛地合上膝盖上的书。
这两天她一直在想谁最可能对她下僻孕药……
思来想去,都是白美琳最有下手的动机和可能。今天证实了果然是她!
她会下手白妖儿一点也不意外,不过还有白美惠参与,她感到背脊有一股凉意……
随之而来的是汹涌爆发的怒意。
她平时对白家仁至义尽。而她们呢,变着歹毒的心思算计她。
不但给她的饮料放僻孕药,现在有了孩子,还想打掉!
白妖儿虽然也想拿掉孩子,可这是她的想法,别人不经过她的同意,私自想要弄掉她的孩子又是另一回事。
白妖儿目光一转,今天非给她们教训不可。
远处的佣人一见她起身,立即也跟着站起。
白妖儿摇了下手。
佣人立即小跑过来:“白小姐,有什么吩咐?”
“帮我去拿一套骑马服过来。”
“白小姐你要骑马?”佣人大惊失色,“这不妥吧,你才怀着身孕,不能剧烈运动。”
“我知道,我不过是走得累了,想骑马漫步……”
半个小时后,白妖儿在马场里换上骑马服。
有保护头盔,护手和护膝,这些都是仿制从马上摔下来的。
白妖儿挑了一匹个性最温驯的马,又在马厩里挑了一根长长的马鞭,一跃而上马背。
“白小姐,你千万只能慢骑啊。”
“知道了。”
白妖儿慢悠悠地骑出去,远远见到白家二姐妹在马场里欢快地练习。
白妖儿喜欢骑马,再加胆大心细,自身的天分和聪惠,骑马技术相当高超,驾驭能力也很强。
小时候跟白家三姐妹一块练习时,她总是学得最快的那一个。
而白家三姐妹怕摔怕疼,远远不是她的对手。
白妖儿一拉缰绳,就仿佛掌控着方向盘,要马儿往东就往东。
白美琳看见白妖儿远远骑着白色的大马儿朝她们过来,皱起眉:“那女人怎么也来了?”
“孕妇还敢骑马……”白美惠目光一亮,“这不是最好的时机么?”
“你的意思是说?”白美琳如梦初醒。
白妖儿悠闲地骑过来:“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呢?”
“我们聊什么关你屁事?”白美琳不客气地回。
白妖儿挽起迷人的笑意:“是不是在聊,怎样让我落下马背,流掉腹中的宝宝呢?”
白美琳脸色大变。
白美惠慌忙澄清:“妖儿,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
“是吗,我也希望它只是个玩笑。”白妖儿举起手里的鞭子,粗重而柔软的鞭子在她纤细的手中緾绕了一圈,“不过据我所知,某人在我的饮料里下了僻孕药。”
白美琳脸色更慌,猛地看向白美惠。
“阻止我坏孕的计划失败了,竟然又打着让我堕胎的主意。啧啧啧,也不看看现在她们所在的是谁的地盘。”手中的鞭子展开——
“你,你想做什么?”白美琳意识到不妙。
“告诉你们,谁才是这个庄园的主人。”
白妖儿挥手一甩,刷,鞭子落到白美琳骏马的屁屁上。
那重重的一鞭下去,马儿痛得嘶鸣一声,立即朝前横冲直撞地乱跑起来。
白美琳紧紧抓住缰绳:“啊,停下,救命……”
白美惠也开始变脸色:“妖儿,你一定是从哪儿听错了消息,我们怎么会……”
话音刚落,白妖儿又是一鞭子下去。
“嘶——”
正好白家这两姐妹骑马都是弱势,平时只敢慢骑,这种随时会把她们甩下马背的颠法已经把她们吓得花容失色。
白妖儿优哉游哉,看到她们谁的马脚步变慢了,就骑上前去,狠狠地补一鞭。
两匹马就像陀螺,在马场里旋转着乱跑。
“白妖儿,够了!摔下去不是闹着玩的!”
“大不了就是缺胳膊断腿的,”白妖儿冷笑起来,“没关系,你若残废了,我养你一辈子。”
“你——”白美琳脸色青白,“我不会放过你。”
白妖儿又是一鞭!
折腾了十几个来回,白美琳从开始的盛气凌人,到后面吓得面如枯槁,低声哀求:“我真的撑不住了,两条腿都在发抖,我马上就要掉下去……”
夹马夹丨得太久,两条腿都要僵掉了。
白妖儿把玩着马鞭问:“僻孕药是不是你放的。”
“是……”她不敢再不承认。
“如果我告诉南宫少爵,你们不但对我下僻孕药,还妄图对我的孩子痛下杀手,会是什么下场?”白妖儿厉声问,“你应该知道他的个性,想试试他的威信吗?”
“是你说要拿掉孩子的。”
“那也只能我亲自动手,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
白美琳怕了:“我……只是一时冲动,我下次不敢了……”
“啊!”白美惠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
两人回头,就看到她被从马背甩下,在草地上滚动的掅形。
白妖儿挽起唇:“她解脱了,就等你了。”
白美琳不敢置信地问:“你在等我们掉下马背才放过我们?”
“不然呢?”
“你——心肠太歹毒了!”
“别担心,草皮这么厚,摔不死你们。”白妖儿手起鞭落,“比起你们,我应该很仁慈了。”
白美琳的个性她太清楚了,不给一些严厉教训,她们吃不到苦头,就不知道事掅的利害关系。
这次是下药,谋划让她流产,下次呢?
几个佣人将白美惠从草地上扶起来,她虽然只被草划破点了皮,可是太大的惊吓已经让她哆哆嗦嗦,站不稳脚了。
白美琳的凄厉惨叫还在马场里回荡……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她不想落马,她怕摔伤!
那凄厉的叫声在庄园上回荡。
而这边,佣人定时敲开书房门,向南宫少爵报备白妖儿的行踪。
“白小姐半个小时前去了马场。”
南宫少爵手里的笔一顿,笔芯差点被压断:“马场?”
“是的,她好像在跟白家两位小姐斗马……方才白家三小姐已经落马。”
斗马——!
南宫少爵眼瞳一红,如豹子般愤怒崛起。他警告过她不许轻举妄动,不许伤害孩子……她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听见去!
白妖儿逗白美琳正逗得不亦乐乎:“我今天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你们长个记性。你有没有好好反省自己到底哪里错了?”
“我错了,我错了……”
平时强势泼辣的白美琳,今天是真的很低声下气了。
“那你说说看,你到底哪里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