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儿的心在他的怀抱中沦陷……
他的味道,像虫子一样对她无孔不入地钻进,让她回忆起他们从前美好的时光。
白妖儿的挣扎越来越无力,突然,他扳过她的身子,将她压在窗台上,高挺的鼻梁顶过来,就要吻她!
她别开脸,他定住她的脑袋。
“放开我……风也城,你混蛋……放开……”她疯狂挣扎,知道一旦被他吻住了,她恐怕就再也不能抽身。
“我很想你。”他嘶哑着嗓音。
白妖儿鼻子发酸,该死,那种弥漫在眼中的雾气是怎么回事?
她挽起嘴角,努力冷漠道,“刚刚你看到的那个男人,是我的新男友。他很介意我的过去,不希望我再跟你有任何牵扯。风先生,正好你也有了未婚妻,我们就这样分开不是很好吗?”
“我的心里只有你,从来都是。”他垂下浓密的睫毛,握起她的手,亲吻她刚刚被那男人亲吻过的位置。
白妖儿抽不开手。
他深深地吻着她说:“那次是例外,我喝醉了。订婚是家族里的决定,我并没有答应,我说过,我这辈子会娶的只有你。”
喝醉了就可以酒后乱性吗?
他们还没有结婚,他就这样背叛她,以后在一起了呢?
只要想到他握着她的手抚摸过别的女人,跟她说话的唇吻过别的女人,连她都还没有享用过的身体也给了别的女人……她就觉得胃部一阵翻搅,恶心得作呕!
“我倒觉得她跟你郎才女貌,十分相配。再加上你们门当户对,再合适不过了。”
风也城浑身震荡地痛处:“妖儿,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怎么做也没办法再原谅——她也失去原谅他的资格了。
他本以为她是太生气,在说赌气的话……这些行为也是演戏来气他的。
可她此时看他时眼中的疏离和坚决,已经在与他划清界限。
他的心口猛然一窒,一种强大的恐惧感镬住了他的心口,他攥紧她的肩膀:“我不允许你离开我!”
“风先生是在说笑吗?先劈腿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我们早就分手了,现在只是划个句号。”
风也城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爱你。”
白妖儿的身形一动。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白妖儿。”
他仿佛宣誓一般的声音说着,眼神沉得像有手掏进她心口里。
白妖儿硬起心肠:“这句话还对谁说过?你们在床上的时候,说过多少遍?”
风也城目光暗沉,不敢相信这是她说的话。
“其实,我真的不怪你的。”白妖儿忽然伸手抚摸他的面颊,轻浮的口吻说,“我忘了男人都有生理需求,你已经24岁了,正常的男人到这个年纪都会想要女人。我以前也不懂这方面的快乐,可是现在……”
她停顿了下,一字一句地说:“我懂了。”
她的话就像利刃——
风也城被深深刺中,眼瞳紧缩起来:“你懂什么?”
“懂男-欢女爱的事情啊。”
风也城看她的目光变得陌生。
白妖儿的手划过他的面颊,脖子,突然从他的领口钻进去抚摸着他的胸膛。
感受到他全身绷紧的肌肉,她笑着抽出手,扣好他的领子:“看,男人的身体果然是敏-感,轻轻一碰就有了浴望……”
她凑过去,低声说:
“你现在,很想要吧?”
风也城的目光越来越陌生,就仿佛面前站着的白妖儿,只是面容长得一样的别的女人。
她妖媚一笑:“怎么,是不是忽然觉得不认识我了?”
“为什么?”
“因为我也成为了别人的女人,不再是从前的白妖儿!”
风也城薄情的双唇明显变得苍白,双目也空洞起来。
白妖儿觉得心口泛起一阵剧烈扯开的痛……
他用力攥着她的双肩低吼:“你骗我?!”
“如果你觉得我骗你你会心里好受些,那就这么认为吧。”白妖儿的声音冷到没有温度,“念在我们曾经相识一场,我不想闹得太难看,好聚好散是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
她推开他,往门口走去。
她的脚步声踩在地上,每一声,却仿佛最尖锐的刀子插在他的心口,淌出血。
白妖儿此时的心里何尝不痛?她紧紧咬着下唇,捏紧了拳头,身体极近虚脱,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支撑着她不倒下。
“你骗我。”
他突然大步走来,攥住她的手腕:“告诉我,你骗我……你在骗我。”
“风也城,你理智点,我们都是成年了……”
“证据!”他冷声说,“除非你拿出证据证明。”
这要怎么拿出证据?!她的确……已经不是雏了啊,难道还要去开证明?
“否则你就是在骗我。”他的目光难得*如火,“为了惩罚我,你故意气我,是么?妖儿,你怎么罚我都行,就是不要用这种方式,我会发疯……”
他再次将她拢紧在怀中,死死抱紧。
生怕一松手,她又会再次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不见。
她不会知道他有多想她,在找不到她的这段时间,他想她快要发狂了。
白妖儿像木偶一样被攥在他怀里,后脑勺被他叩着,脱离不开。
听到他的心跳声,入鼻是满满属于他的味道,久违的感觉袭-来……
她的眼泪几乎就要流出来了,硬生生咽了回去。
“如果我给你看证据,你就会死心的,是不是?”
抱着她的双臂明显一僵。
“好,我给你看所谓的证据……”
风也城,是你逼我的。
……
背对着风也城,白妖儿缓缓拉开裙后的链子。
吊带裙滑落下去,露出她白嫩优雅的后背——上面密麻地布满了吻痕,都是几天前南宫少爵留下来的。
她的双肩轻微颤抖,低声说:“前面更多,你要不要看?”
“……”
“如果你要看,我不介意,反正又不是没被男人看过——”
“滚。”
低沉的一个字,让白妖儿如雷灌顶,脑子空白。
“立刻滚。”他的声音冷得像从地狱里发出,充满了再也不想再见到她的厌恶。
她当然会滚,马上滚。
即使他再想见她,他们不会再见面了……
……
与此同时,黑夜,星光隐隐闪烁,一艘大型赌船在公海中缓缓游移。
赌船内歌舞升平,聚集了一匹豪门富甲在此寻欢作乐。
他们来这儿狩猎,而漂亮的猎物嗅到金钱的味道,也竞相争奇斗艳。
豪门阔少们喝着美酒,与美女唇对唇喂食嬉戏,或在酒池里玩贴身肉搏游戏,赌桌轮盘转动不停,一副全然暧-昧放-荡的景象。
这是南宫少爵的赌船,只在特定的时间,对特定的客户开放。
端一杯拉菲,站在护栏前,看着漆黑的海景。
“老板,新到的这一批货色可圈可点,相信不会让您失望的,是不是让她们过来给您看看呢?”妈妈桑见他形单影只,觉得很是奇怪,所有来这儿的男人都是寻欢作乐的。
南宫少爵脸色散发出可怕的戾气:“滚下去。”不要命了,敢向总统推销肉色。
威尔逊带着几个随从走过来:“少爷……”
“还没有消息?”等得不耐烦的声音!
“白小姐还未联系我们。”
眼见着大总统的脸黑沉下去……
“上午我打过电话了,我问她什么时候想通了,可随时致电,结果白小姐反问我……”威尔逊悄悄察言观色。
南宫少爵冷眸,示意说下去。
白妖儿问:【你知道青蛙和癞蛤蟆有什么区别么?
青蛙思想封建,坐井观天,是负能量。而癞蛤蟆思想前卫,想吃天鹅肉,有远大目标,是正能量……
最后,青蛙上了饭桌成了一道菜, 癞蛤蟆上了供台,改名叫金蟾!】
说到这里,白妖儿嘲笑起来:【 所以长得丑不可怕,关键要想得美……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少爷,白小姐这意思……恐怕是不会主动找你求饶啊。”威尔逊嘴角抽了抽。
南宫少爵靠在栏杆上,眼前浮现她活灵活现的表情,狂肆地大笑起来。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兜了一个大圈子骂他。说他是癞蛤蟆长得丑,还说他想吃天鹅肉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