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刻钟后
帝染问:“如何?”
青衣摘下口罩手套,眉目恭敬,回复道。
“回禀王爷,死者骨龄在十三四岁左右,死亡时间是三天前,酉时七刻到戌时二刻之间,腹部无积水,显然不是死前溺亡。”
“尸体上身多出淤青,面部有掌印,颈部有明显指痕,死前曾反抗挣扎过,因而尸体手指甲中有皮肉组织,据推测可能是挣扎时从凶手的手臂上抓下的。”
“而且,还发现尸体衣服上有些编织草席的草屑,虽然被水浸泡冲散,但仍有残留在袖口衣领处,推测尸体曾被随意掩埋过。”
“综合上诉,死者是被人扼颈窒息而死,死后被人裹上草席掩埋,只是不知何因最后被人抛尸湖中。”
青衣详细讲述了验尸后的结果。
听了青衣的话后,众人面色各异。
纪云飞等人是震惊,对凶手的残暴行为感到愤恨,又为年纪轻轻被谋害的纪念弗感到哀痛。
而太女姬萱也是脸色骤变,阴沉难看至极,心中惊惧不已。
薛知府也是慌了神。
“你是说我那外甥死前抓伤了凶手?”
叶长琳抓住了青衣话里的重点,看着青衣,紧张问道。
青衣点头:“不错,从尸体指甲上残留有皮肉组织上看,明显不可能自己的,人在死后更不可能会抓别人,排除这两点,最有可能的便是凶手留下的。”
“哦对了。”
说到这,青衣用镊子夹着一枚约莫拇指大小的印章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在尸体手上发现的一枚印章,可能是死者临死前从凶手身上拽下来的。”
“呈上来。”
衙役接过印章,呈现在帝染面前。
帝染眉眼清冷,抬手拿起印章,看到印章底下刻着的字,眼眸微眯。
视线一扫,落在此刻神情有些慌乱的太女身上:“太女,这是你的私印吧?”
姬萱下意识的一摸袖口的印章,却摸了空,心下微慌。
帝染的话让在场的人皆是一惊。
姬华裳接过印章一看,果然底下刻着太女印信四字,瞳孔微缩。
“这……”
这下人证物证都有了,完了。
薛知府脸色煞白。
姬萱脸色难看,眼底闪烁慌乱之色,狡辩否认道。
“本太女的私章早在来柳州的路上就丢了。”
“不能就凭东西在尸体手上就认定是本太女所为,兴许是别人捡到的,为的就是栽赃陷害本太女。”
纪云飞厉声道:“可是人的确是你带走的,这点你怎么解释?”
众人都没想到,罪证确凿了,太女殿下还死咬着不承认。
叶长琳紧盯着姬萱,冷着脸道:“既然太女殿下说不是凶手,那殿下敢拉起袖子让我们看看吗?”
对啊,不是说纪念弗死前可能抓伤了凶手吗?
姬萱神色微僵,左手袖子微紧,恼怒道。
“刚才不是看过了,本太女的手上只有被咬过的痕迹,总不能连咬的和抓的都分不清吧?”
叶天骄忍不住哼声道:“不是还有一只手没看吗?”
话落,却被姬萱瞪了一眼,那凶戾的眼神吓了她一跳。
反应过来的叶天骄也怒了:“凶什么凶,这么紧张,该不会是心虚了吧?”
姬萱脸色一黑:“……”
帝染眸色微冷:“来人,把太女的袖子拉起来。”
“谁敢动本太女!”
姬萱脸色阴沉,愤怒的眼神一扫,咬牙切齿道。
“本太女手上是有抓伤,那也是那贱人抓伤的,他抓咬了本太女后就逃跑了,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