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殿下可还记得拍卖会上最后的压轴是什么?”
压轴是什么?
在场去过拍卖会的人可不会忘记。
一听叶天骄提起这事,众人脸色微怔。
尤其是姬家姐弟脸色变得古怪,姬萱也是僵住。
叶天骄冷讽:“太女殿下若是忘记了,我这还有人证。”
说着挑眉看向申三娘道:“你说,当日可是她将人带走的?”
申三娘惴惴不安,被拉来作证已经是惶恐了,又听是来指证皇太女的,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吓得脸都白了,身子抖如筛糠:“这…我…草民……”
叶天骄见她这怂样,脸色沉怒,抖开长鞭打在申三娘的旁边。
“快说!”
申三娘吓得浑身一哆嗦,冷汗淋漓:“我…我说!”
“当日小民跟着表姨参加拍卖会,记得最后压轴的是一位小公子,名叫纯歌。”
“那小公子长得唇红齿白,精致漂亮得像个小仙童,当时有很多人争着抢着竞价。”
“最后是十号包厢的客人买走了他,草民记得当时竞价很激烈,太女殿下为了击退其他买家,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吓退了其他人。”
“若那小公子真是姑娘的表弟,的确是太女殿下带走的。”
申三娘倒豆子般说完,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紧绷的心微松。
与小命相比,还是作证好些。
毕竟她说得也是事实,又不是作伪证,她也没犯法,这些人应该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吧?
堂堂太女气量应该不会那么小。
听完申三娘的话,在场的人不禁脸色大变。
这…不会这么巧吧?
这人是那男奴的亲人?
瞧这人不是善茬啊,看她当着三位殿下的态度毫无畏惧,显然是有些底气的。
就是不知眼前的人是何身份?
若是她知道她表弟已经……
众人不敢想。
叶天骄双眸微红,愤怒的瞪着姬萱:“太女殿下,请问你还有何话说?”
太女脸色难看,似是没想到这人会是那男奴的亲人。
一连受挫吃瘪,姬萱累积了一肚子火,恼羞成怒之下,直接矢口否认道。
“她也说了是十号包厢的客人买走了人,她怎么就认定那包厢里的就是本太女?”
“说不定是有人冒充本太女,为的就是故意诬陷本太女杀人,这你们也信?”
叶天骄扫了姬萱一眼,气恼不已。
“太女殿下可是得了健忘症,适才人证已经说了临走前认出了太女殿下,既然如此,又怎会有人冒充?”
薛知府鼻孔里哼了一声,反驳道:“这位姑娘,话不能这么说,这世上人有相似之处不足为奇,说不定是你认错了。”
“呵,认错人?”
“普天之下谁敢穿太女殿下的龙服随意走动?”
叶天骄眼神尽是讽刺。
薛知府噎住:“这……”
姬萱见眼前的女人纠缠不休,烦躁不已,怒道。
“这事跟本太女没关系,本太女说了不认识就不认识,别再胡搅蛮缠!”
叶天骄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捏紧长鞭:“太女殿下这是耍赖吗?”
姬萱盯着叶天骄的眼神越发阴鸷狠辣:“你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包厢内的人是本太女,你这是诬告!”
“薛大人,按本朝历法,你说诬告当朝太女是什么罪名?”
薛知府讨好一笑:“回太女殿下,按本朝历法,诬告他人者当处笞杖、流放之刑,然太女殿下身份尊贵自然不比常人,诬陷当朝储君,罪同谋反,其罪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