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在破庙的山贼尸体,也没人相信是他所为。
有的说是山贼内讧起了争执自相残杀,有的说是某个江湖侠士路见不平,拔刀杀了山贼。
而他早就在此之前被山贼玷污,毕竟谁会相信两个柔弱男子能斗得过山贼?
还失踪了那么长时间,若说什么事都没有,谁信哪?
总之个个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亲眼见过一样。
而他回府后,母王也不听他的解释,直接就上了家法,把他鞭打得昏了过去,被拖进了柴房关起来。
半夜里发起了高烧,母王想趁机烧死他,幸好林管家救了他。
战王府因为他蒙羞,所有人都对他很不友善,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
有次他坐在荷花池旁发呆,二弟和三弟还有四妹来了。
四妹当面的羞辱他不知羞耻,做出那样丢人的丑事。
二弟和三弟虽然没说什么过分的话,那目光也是极为鄙夷厌恶。
他不想听那些令他难堪的话,想要离开,四妹却不让,就在推搡间,二弟落水了。
三妹和四妹将此事推到他头上,说是他推的。
母王没有相信他的话,拎起胳膊就是一巴掌,大骂他恶毒,容不下人。
把他关进了柴房。
第二天一早就把他赶出王府,送去了乡下庄子,至此没有再理会他,任他自生自灭。
“直到三年后,也就是大半个月前,才传信让我回来。”
帝染眉眼柔和,蹭了蹭姬云邪的发顶。
“嗯,本王第一次见你,你就把本王压了。”
姬云邪微愣:“额…有…有吗?”
帝染眉梢轻挑,捏了捏他的脸:“众目睽睽你想不认账?”
姬云邪还真不知道有这回事,长睫微垂,软声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
帝染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应道:“嗯,幸好本王当了你垫背的,不然要是把阿邪摔坏了怎么办。”
姬云邪一愣,脸色微红,随即又想起刚才的话题,神情黯淡了下来。
脑袋在帝染怀里蹭了蹭:“我原以为母王是想起了我这个儿子,心有愧疚才接我回来。”
“可是直到被逼婚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想错了。”
姬云邪嘴角牵出一丝苦笑:“他不是为了我,他是为了二弟,母王宠爱继父,不愿二弟嫁给一个废人,便牺牲我这个没用的儿子。”
“我不明白,同样是她的儿子,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
替嫁的事是后来他才听说的,他真的没想到母王会那样狠心,回来前期待的母子情都成了笑话。
他不该有所期待的,这十几年的折磨还不够他醒悟吗?
帝染眸色阴冷,抱着姬云邪,安慰道。
“这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或许你母王不是不爱你,只是有什么苦衷。”
说着话的时候,帝染眸色闪了闪。
姬云邪喃喃道:“是吗?”
这话他以前也曾对自己说错,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已经心冷了。
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林管家被母王杀了后,他就对她死了心了。
“相信本王,一切都会好的,有本王在,没人能再伤害你,包括本王在内。”
姬云邪微仰头,乌黑的眸泛着点点星光,薄唇微扬。
“阿月,你对我真好。”
帝染眸色温柔,刮了一下他的鼻梁,含笑道。
“你是本王的夫,不对你好对谁好?”
姬云邪听了冰冷的心流入温暖的热意,那像太阳的光,照亮他整个人生。
这一刻,他只想紧紧抓住,哪怕未来会遍体鳞伤,他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