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睨着帝染,凤眸微敛,缓缓开口。
“王爷可知朕叫你来所为何事?”
帝染冷着脸面无表情:“本王不知。”
“哦?”
“朕今日收到裴爱卿和战王的控告,说北宸王仗势欺人,以权谋私,当街抢亲,打伤了迎亲队伍,还抢走了花轿中的新郎,可有这回事?”
面对女帝的质问,旁边那两道仿佛要吃人的愤怒目光,帝染淡定从容。
“确有此事。”
话落,不待女帝开口。
裴涵就急忙跳出来,神色激动的指着帝染道。
“陛下,你可都听到了,北宸王已经承认了此事,你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老臣自认一向克己复礼,奉公守法,从未得罪过北宸王,为何王爷要如此欺凌老臣!”
“还有本王!”
姬云欢也随之站了出来,与裴涵一样言辞激烈的痛诉帝染恶行。
“北宸王坏我儿婚事,把我儿抢走,还把我女儿打成重伤,无故殴打王府侍卫,实在是嚣张至极!”
姬云欢看向帝染,满脸沉怒:“还请北宸王把我儿交出来,给本王一个交代!”
女帝看向一言不发的帝染,凤眸眯起,冷声质问。
“北宸王,你可知罪?!”
面对裴涵和姬云欢咄咄逼人的架势,女帝的斥责。
帝染轻挑眉:“本王何罪之有?”
女帝脸色一黑,她想不到帝染自己都承认了竟然还不知罪?
好不容易抓到帝染的把柄,女帝怎么会轻易放过?
“如今人证俱在,裴家和战王府告你抢亲伤人,你自己也承认了,你还敢否认?”
女帝看着帝染的眼神冰冷,眼底划过凌厉杀气。
那威严凌厉的气势对帝染毫无影响,反而依旧从容不迫。
帝染抬眸看向姬云欢,清冷的眸微泛奇异波动,复又恢复平静。
面对女帝的质问指责,帝染负手镇定,冷漠道。
“其一,战王之女姬艳有此下场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她出言不逊辱骂本王在先,本王只是给个小小的教训,她却不思悔改,意图谋杀本王。”
“而今本王只是小惩大诫打了一顿,没有将她移交大理寺正案已经是便宜了她,如此怎能怪本王无情?”
“你胡说!本王的女儿怎么会谋害于你!分明是你言辞狡辩意图掩盖罪行!”
姬云欢一听帝染反过来污蔑自己的女儿,恼羞成怒的反驳。
对帝染的话压根不信,反而认为帝染是为了脱罪才给艳儿安插这样一个罪名。
帝染眸色微冷:“是不是本王胡言,围观的百姓皆可作证。”
“你!……”
姬云欢怒目而视。
一旁的裴涵沉声道:“那老臣呢?试问老臣哪里得罪了王爷,王爷要坏了我女儿的婚事,抢我女儿的夫郎?”
“你女儿的夫郎?”
帝染眼眸微眯,气息刹那间变得冰冷。
裴涵被那冷冰冰的视线盯得发毛,镇定下来,脸色微沉。
“怎么?王爷要否认?”
“今日乃我女儿迎亲大喜的日子,是王爷你当众抢亲,把我女儿的夫郎给抢走了!”
“王爷刚才也说了,当街百姓都可作证,难道你要不承认?”
用自己的话来堵自己,帝染脸上一点恼怒情绪都没有。
反而薄唇微勾冷笑,抬眸望向女帝。
“陛下认为本王抢亲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