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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忍着要缩脖子的那种感觉,急忙扭脸往侧旁,躲了躲。

魏劭另只手便抬起来,拇指扳正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的表情好像有点不快了。

“想了——”

小乔在心里朝他丢了个白眼,声音含含糊糊的。

魏劭一笑,立刻松开了她,自己低头下去,三两下就解下了身上的战衣,脱卸到了地上。

天气热了起来,战衣厚重也不透气,他一脱下来,小乔就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隔夜馊饭的味道,他穿在内里的中衣,前后也都已经被汗湿透,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小乔也不敢露出嫌弃的表情,自己暗暗屏住呼吸,转过了脸:“水都预备好了,夫君去……”

魏劭伸手就把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两个粗胳膊搂住她,低头强行吻住了她的嘴。

汗味儿,泥尘味,混合着他的别的小乔也说不出来的什么味道,一下朝她扑鼻而来。

小乔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闭着眼睛让他啃咬个够。

他啃了一会儿,忽然松开了她的嘴,两手抱住她腰,将她一把提了起来,坐到了身后的那张案几上。

“夫君——”

小乔吓了一跳,忙要下去,人却被他放倒了,强行摁在了案几面上。

当下的家什器具造型都趋于低矮。案几不高,小乔坐上去两腿正好及地,类似于坐脚凳。魏劭一放倒她,什么话也没说,自己就顺势单膝跪在案几前,低头继续啃她的脖子,将她衣襟从肩膀上拽落,露出了一侧的精致锁骨和半片胸脯。

魏劭的注意力转移了。可怜小乔那片嫩肉,被他脸颊上的胡茬给磨蹭的又疼又痒,没两下就发红了。

大白天的他刚回来,外头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等他出去,徐夫人应该也在等。

对着个突然放飞自我,浑身又一股馊饭味的男人,小乔实在有点吃不下去。何况就他那种亲热方式,非但半点也没被他撩动,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勉强忍了一会儿,感觉到他咬了自己一口,疼的“啊”了一声,实在受不了了,抬手一把推开了扑在胸脯上的那张脸,终于推开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他的一只手又掀开她裙摆往里摸去。

“别——”

小乔坐起来。被他另只手压住了一侧肩膀,放倒了下去。

“夫君!”

小乔再次撑着坐起来,又被他给摁了回去。

小乔就跟条砧板上被钉住了的鱼似的,扭的鬓发都散了下来,脸颊泛红,气喘吁吁。

“会有人来的!”

魏劭两眼直直地盯着她,呼吸越来越粗重,忽然抱起她,站了起来快步到床前,将她一把投在了床上,低头就解起了自己的裤带。

小乔哭丧着脸:“那你先去洗洗!”

魏劭终于抬头,看来她一眼,抬胳膊闻了下,大概自己终于也闻到了那股闷出来的味道,转身快步浴房去。小乔听到里头传出几下哗啦的泼水声,一口气还没缓回来,就见他出来了,已经脱光衣服,肩膀和胸膛上,不住地往下滴着水。

这时门口一个声音传了进来:“男君,前堂有人寻。”

“让等着!”

魏劭头都没回地吼了声,单膝跪在床沿上就爬了上来,伸手跟抓小鸡似的把床角的小乔给拖了过来压到身下。

小乔听到他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呼气声。

“公孙先生寻男君。说要要事相告。”

“夫君快去!”

小乔急忙催他。

魏劭脸色有点难看了。盯了她片刻,终于从小乔身上滚了下去,下了床。

“过来替我更衣!”

小乔赶紧整理好身上刚才被他弄的乱七八糟的衣裳,下床捧了一套预先已经准备好的干净衣裳,一边躲着他往自己身上摸的手,终于帮他整理好了外衣和腰带。

换上整齐的衣服,他又变得英俊爽净了。

“等我回来,不许再推三阻四了!”

魏劭临走转身前,惩罚般地又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手有点重,声音却颇柔和。

……

魏劭匆匆来到前堂,撩衣摆入座,问:“先生急要见我?”

公孙羊已经等了他一会儿了,递上一卷黄帛。

魏劭:“洛阳来书?何事?”

“少帝暴病而亡,幸逊改立闻喜王七岁稚子为新帝,诏改定康为泰安,幸逊假节钺,如今传书命天下各诸侯前去洛阳参拜新帝。”

魏劭扬了扬眉,展开黄帛看了一眼。

……

半个月前,朝廷侍诏郭兴、大夫崔进,两人因不满幸逊在朝中作威作福,和南宫卫士令周追一道密谋,借着少帝的名义召幸逊入宫,暗中在帐后埋伏了刀斧手,等信号出来斩杀幸逊。少帝如今渐渐长大,已经十五岁了,处处受幸逊的挟制,敢怒不敢言,被说动答应了下来。按照议定,以商议为幸逊加封国父之名将幸逊骗进了宫。计策商议好,只是毕竟从小受挟于幸逊长大,事到临头,少帝终究还是恐惧于幸逊的平日淫威,面露惊惶之色,被幸逊识破,掉头逃跑,一边逃,一边大声呼叫,帐后的刀斧手闻声追了出来,被幸逊冲进来的卫士斩杀,幸逊逃过一劫,岂肯放过?当天抓了郭兴崔进等人,连同家小斩首于街市,没两天,少帝也暴病而亡。幸逊便该立闻喜王的七岁儿子刘筌做了新皇帝。

……

“先生有何见解?”

“主公自然不去。可推病却之。攻下晋阳,虽兵员猛增,却也良莠不齐,需时日加以驯用,且大战过后,原本就该养息上一些时日。我听闻青州袁赭、广平刘楷二人已经集合联军,打着勤王旗号正往洛阳发兵征讨幸逊。主公借此机会,坐观鹰犬相斗便可。”

魏劭打下了晋阳,一统北方,幸逊自然不肯坐视,原本必要干涉的,现在忙于应对袁赭刘楷,正好给魏劭留出了整顿军务、接手地方管理的空档。

“先生所言有理,我且慢慢养上些时日的病,等病痊愈,再作后议。”

魏劭将手中的黄帛掷在案上,笑道。

……

魏劭一出去,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的滚了过来,根本就脱不开身。至晚,魏府和城外东南西北四兵营又大设庆功之宴。魏劭免不了一番酬酢饮宴。最后终于摆脱人回了西屋,天此时已经黑透。小乔刚沐浴完不久,穿着套家常的烟红色软绸袍子,正坐在梳妆台前,将秀发全都拢到了肩膀一侧,微微侧头,擦拭着自己刚洗过的湿发。袍子很宽松,遮的也严实,因为头发都拢到了一边,只露出一截月牙般的后颈。但套她身上,在侧旁那盏烛火的映照下,却愈显得整个人清新纤袅,令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魏劭推门而入,看到这样的一番景象,脚步便立在了门槛之内,望着她新出浴的背影,一动不动。

春娘回头,看到魏劭回来了,心里也知道白天应是被打断过的,见他此刻又这样注目着小乔背影,立刻便从小乔身后起来,带着两个侍女一道出了屋。

魏劭走到小乔身后,矮身下去,双臂从后插入她的两腋之下,埋脸到了她后颈里,深深地闻了一口她皮肤和头发里散发出的浴后馨香,忽地感到竟然就急不可耐了,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像白天那样将她送放在了床上。

小乔心知这回是无论如何也避不过去了,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见他两只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盯着自己,抬手飞快地除去他的腰带,又扯开了衣襟,情不自禁就紧张起来,躺在枕上,也睁大眼睛看着他。

魏劭刚扯开衣襟,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掉头到门口打开门,对着门外仆妇道了声“非祖母传,任何人不见”,说完啪的关上反闩,快步朝小乔走来。

小乔被他压在了身下,紧紧地抱住。

……

魏劭这几个月在外,夜间有时难免会想到家中乔女。上次两人床事,虽然短暂,但当时的个中滋味,实在令他回味。唯一不满就是自己一时失控,竟然遭她耻笑。每每想起,心里如同猫抓一样。今天终于回来了,白天出来的火气没消,积到这会儿yu念暴涨,虽然也不想让她过于疼痛,只是实在难以克制了,想快些进入实质,小乔偏又怕疼,掐着他肩,不住在他耳边恳求慢些。他也不忍让她过于疼痛,第一次光是进去就折腾了不短的时间,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实在是憋的太久了,犹如突然放闸的大水,置身于温暖乡中,听着小乔在自己耳边吹着风似的嗳嗳娇音不断,小乔再在他身下,不过扭了几下,魏劭后腰一酸,打了个哆嗦,竟然又控制不住地一泻千里。

小乔有了前次教训,这回可不敢再笑了。而且也没心情笑了。

因为魏劭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就像要杀人一样了。

他就一直趴在她身上,把脸埋她还带了点潮意的头发堆里,不肯下去。

小乔等了一会儿。绝不是想刺激他的。可是魏劭太沉了。整个人这样压她身上,久了实在吃不消。

她终于轻轻咳了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安慰道:“蛮蛮知道夫君乃一雄伟大丈夫,方才我也很是消受。夫君今日路上辛苦,想必也是累了,早些休息了吧。”

魏劭慢慢抬起了脸,盯了小乔片刻。

小乔一怔。

“休息?还早!”

魏劭冲她呲了一下牙,带了点报复意味似的,低头再次扑到了她的胸前。

……

案台上的烛火一直燃烧,烛身渐渐变短,从七寸的新烛,燃的到了最后,只剩一截不到拇指指节的长度了。

已经到了下半夜。

小乔这会儿才终于知道了,说这个男人是禽兽,还是客气了,魏劭他简直就跟畜生差不多。睡一会儿要她一次,完了抱着她眯一会儿,睁开眼又要,陆陆续续,已经要了小乔三次了,还不算上第一次。

这会儿是第四次了。他把她摆弄的趴在床沿,这个他想出来的新姿势似乎令他兴奋的到了一个新高点,无论小乔怎么哭,他就是不肯放过她。

小乔的声音都已经嘶哑了。哭的快撞了气儿。

就第二次的时候,她感觉还算舒服。

第三次就又开始刺疼。

到了这会儿,简直就是在经受酷刑了。

“你好了没?”

她双手紧紧抓着前头的被子,转头再一次问他,腮帮子上还挂着刚掉下来的泪珠。

魏劭俯身下去,抬手捧住她的脸,舔她脸上的泪珠。

嗯,美人儿的眼泪是品尝起来,味道也不错。

“说,我是不是真的雄伟大丈夫?”他表情有点狰狞。

“是——夫君是——”小乔抽噎了一声。

“还敢不敢笑我?”

“不敢了——求你快些——”

他动了一下,小乔眼泪又下来了。

魏劭终于露出志在满满的神情,箍住她腰用力几下,发出了极其舒爽的长长一声叹息。

小乔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他一松开她,人就软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魏劭从后抱起了满身大汗的小乔,两人一起入了浴房。

……

小乔这一觉睡的,那就一个昏天暗地。第二天一早,人还困的不行,朦朦胧胧觉得脚上有点异样,仿佛有人在动,睡梦里蜷曲了下脚趾,往上缩了缩。

过了一会儿,那种感觉又来了。

她实在是困。可是终于还是被弄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帐子里还很暗。应该还早。

一醒过来,小乔就感到浑身像被车轮碾压,大腿那里也是一动就疼。

魏劭还在床上,身上只随意搭了件白色的中衣,也没系带,单臂支着一侧的肩膀,正半坐半卧地在她的边上。

这还没什么。可怕的是,他居然在摸她的脚。

她就是被他这么给摸醒的。

这算什么?禽兽不如还不算,还变态的床上乐趣?

小乔浑身汗毛一竖,像被针刺了一样,飞快从他手里缩回了脚,藏在被子里。

魏劭仿佛一愣,抬眼,见她盯着自己,和她对视了片刻,目光渐渐往下。

小乔低头,立刻拉高了被沿。

魏劭干咳了一声,收回目光,从床上一跃而下,背对着小乔,一边穿衣,一边道:“你累的话再睡吧。祖母我母亲那里不用去了。我今天有事,先走了。”

这个人,好像下了床之后,往往就会变得比较正常一些了。

小乔微微地吁出了一口气。

魏劭穿完衣服,回头看了小乔一眼,忽然又靠了过来。

“接下来一些时日,我大约不会外出的。我会尽量多抽空陪你。”

他的声音听起来挺温柔的,说完朝小乔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