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在想什么!”
金飞燕带着韩语一路来到了她们住着的厢房,她将韩语给拉了进去,让她坐在床上,动作难免有一些粗暴,这是她真的生气了才会有的态度。
“我想什么刚才不是都和你说了。”
和金飞燕不同,韩语依旧是带着笑容的自信,她不认为自己刚才做错了什么,这是一个很好的计划。
“你说了什么!你只说了你要让墨知当驸马!这很明显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他是有妇之夫!”
自从那天见过了墨知之后,韩语便将他从头到尾都给调查了一遍,包括他到底是在汴朝的哪个地方出生都查出来了,墨知的夫人是将军之女顾倾舞这件事情韩语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她居然还能说出要让墨知成为驸马这种话,这要是传到了顾倾舞的耳中,引发了两国之间的战争,那到时候即便是将韩语说成罪人都是不为过的。
“可他不是和他夫人关系不好吗,那我抢过来也没关系吧。”
“嘘!”
金飞燕连忙伸手轻轻的捂住韩语的嘴,表情非常的复杂:“我的公主,这话你可真的不能乱说,背后议论别人的家事就已经够不好了,现在还说这么危险的话,这要是隔墙有耳,公主你回高丽以后的地位可就不复存在了。”
“我在高丽本就没有什么什么地位,上面七个王姐,五个王兄,那个王位,怎么都轮不到我的。”
说到这里,韩语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但我若是得到了墨知,那可就不一样了。”
“公主,你该不会是......”
金飞燕忽然意识到了韩语的真正目的,当她想要说出来的时候,韩语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闭嘴,金飞燕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明白接下来的话若是隔墙有耳,那才是真的完蛋了。
韩语在高丽皇族中虽然辈分小,但是民间的声望和认知普及度却是极高的,如果能将墨知手中的东西带回高丽加以利用的话,或许能一鼓作气超过所有人......
金飞燕的身份是高丽的皇族护卫,这种事情本来不需要表明自己立场的,但是现在韩语的架势,看起来是想让她站队了。
房间之中,陷入了一阵沉默。
......
......
另一边,墨知的房间里,李平等还没有走,他坐在一旁,看着正在纸上不知道写什么东西的墨知,长叹了一口气问道:“为什么初墨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呢?”
“不知道。”
墨知正在纸上写着算是,计算接下来需要的材料分量,还有这其中诞生的物质都能做些什么,大多数都是不可以浪费掉的,他也不愿意浪费掉,所以他计算的很仔细,对于李平等的问题,也懒得回答。
“那我换个问题,你和顾倾舞的关系如何?”
墨知手中的笔停了下来,虽然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李平等也知道他是什么反应了,他自顾自的继续说:“顾倾舞是顾家的长女,将来是要继承大将军的位置的,你和她关系不好的话,将来可是会吃亏的。”
“朝廷允许女性当将军?”
墨知有些好奇,古代能做主的女性可是少之又少,汴朝看起来也不像是个男女平等的社会,将军这么重要的位置能让顾倾舞坐上去?
“当然,她是顾大将军的女儿,而且在同辈中近乎无敌,若她在今年冬季考上了武状元,便会参军随她父亲出征,以她的性格和实力来看,成为将军是迟早的事情。”
李平等比顾倾舞的年级要小上那么几岁,但也是从小就和她有接触的人,他对顾倾舞的了解比墨知要多得多,所以在这里做出的预言,墨知没什么不相信的理由,他想了想,笔又继续动了起来。
“哪又如何,关系不好还是不好,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就变好了。”
“我这是在告诉你,你若是休了她,换到高丽去入赘,那等她坐上大将军的位置时,怕不是要率兵灭了高丽,然后抓住你,五马分尸。”
李平等说完自己都打了个寒颤,他感觉这种事情顾倾舞好像都能做的出来,仔细想想当初没有硬着头皮追求顾倾舞可真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
“我何时说过我要答应韩语的请求去高丽了?”
墨知抓着手中的毛笔,沾了点墨水朝李平等的方向挥,吓得他赶紧躲到了椅子后面防止自己被墨水给溅到,同时大声的说道:“这还不答应?那韩语看起来就很喜欢你的样子,正常人肯定要放着顾倾舞那座冰山跑去找她啊,更何况你和顾倾舞现在还有矛盾,韩语难道不是你最好的温柔乡吗?”
“别乱说话!”
此时一个扫把飞了过来,正好打中了李平等的后背,袭击来自于正在打扫房间的初墨,她听李平等的话就觉得离谱,虽然她和顾倾舞的关系不太好,但是在她眼里顾倾舞为人可比韩语正派多了。
“我可不会去高丽的,如果顾倾舞是做冰山的话,那韩语就是太阳,冰山虽然冷,但是你可以选择远离,太阳会暖的让你不由自主的靠近,然后在用它炙热的温度烤了你。”
说到这里,墨知手中的毛笔在空中转了个圈,指向了李平等:“她和你一样,看起来对于权势的争夺毫无兴趣,但实际上巴不得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就是自己。”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李平等听到墨知话的,忽然一怔,然后起身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哪怕是墨知的毛笔还在对着他,都没有在躲开,露出了一副慵懒的姿态说道:“我只想做个大侠,去江湖闯荡而已。”
“早一点的话题,荒山上的相遇,不是偶然吧,追求初墨的力度很大,但却不是无时无刻的,那一天让初墨去陪你一天,人没有来,你也没有追究,很明显喜欢的力度还不够,你接近初墨只是别有用心吧。
刚才你要我把电灯交给朝廷,通过谁来交,当然是你,功劳也自然会算你一份......”
说道这里,墨知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因为此时李平等脸憋得通红,一副愤怒的表情,他的手在距离墨知不到两厘米的地方,被初墨仅仅的抓着,无法前进分毫。
这是典型的气急败坏的表现,墨知转过身,面对着李平等,平淡的说道:“我可以不说出去,甚至可以帮你,不过你一直以来伪装的样子,得给我撕了。”
言下之意,就是别像现在这样装作一副与世无争,只想追求初墨的样子。
听他这么说,李平等浑身一震,卸掉了手上的力,初墨也松开了手。
“我考虑一下。”
留下了这句话,李平等消失在了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