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亲随送进一封密信,是彭脱派人送来的。
刘石打开一看,脸色一变,将信递给众人观看。
马铁逃回西凉之后,向马超告诉了父亲之死。
马超一怒之下,率兵袭击了韦端,将韦端杀死。韦端手下逃到韩遂处,联络韩遂为韦端报仇。初时韩遂不许,后来不知为何,立刻改变了注意,据说有曹操使者见过韩遂。
韩遂以安慰马超,祭奠马腾为名,袭击了马超的主城,马超没有防备,仓促之间,只带了部份亲信逃了出去,妻子家人全部被韩遂斩杀。马超悲愤之中,聚兵反击韩遂,不料各城因马超杀死韦端,纷纷配合韩遂攻城。如今西凉已被韩遂占据,马超带领残兵逃往汉中去了。
看完信,众人脸色惊疑不定,只有贾诩无动于衷。
刘石叹道:“可惜给韩遂抢得先招,这韩遂为人极为狡诈,听说又得薄公英相助,这两年实力发展极快,如今更得韦端部下协助,可能短时间是无法奈何他了。”
荀攸道:“这韩遂肯定是接到曹操的书信,才敢如此大胆斩杀马超妻儿,结成死仇。韩遂整合完西凉之后,我们短时间内无法强攻。这样得不偿失,而这也正是曹操希望看到了。只要能削弱我们的实力,我们怎样做都是他所愿意看到的。而且,将来这乌恒、匈奴、鲜卑等都不会平静,这一点主公要做好准备。”
一时沉闷下来。
贾诩突然开声道:“事情也许并非坏事,马超受此大败,必不会甘心,跑到汉中一定会请张鲁帮忙,夺回陇西之地。张鲁面对如今的局势也希望找到帮手。也许小马儿反攻之时,就是我们的机会。不过,张鲁素来也是有野心的,就是担心他说服马超,进攻益州,达到守蜀为王,这样就有点刺手。”
刘石望向贾诩,“以你的看法现在该如何做呢?”
贾诩道:“增强安定、北地之军力,以观待变。速速着手布局幽州,防止曹操抢占冀州后,再将幽州收入囊中。”
第二天清晨,刘石带着法正、甘宁、史涣、曹性、公孙续等二十余人赶着三部马车,往幽州而去,隔一天,赵云、程银、苏双带着百多人,赶着二十几辆马车向渔阳进发。
这天,晚霞收尽最后一抹光彩,夜色来临,雍奴城门口走来二十几人,赶着几驾马车,所有的人都露出一丝疲倦,看样子都是赶了很长时间的路了。
城门口站着的士兵望了他们一眼,又缩了缩自己的头,不再理会。这些人虽然看起来满脸风尘,但衣着不凡,一看就知不是他们这些小兵能惹得起的。
来人正是刘石一群人,赶了几天的路,今晚才到。刘石虽然也是幽州人,但自小就出去了,对于渔阳,一点也不熟悉。好在公孙续的家仆中有一个是渔阳人,对雍奴不陌生,在他的带领下,很快找到了一个大一点的客栈。
当晚,刘石带着史涣、公孙续等在一个当地人的指引下去拜访将军府从事刘放。
孔方兄的力量还是蛮大的,不过几十个铜钱,门吏就愉快地答应为刘石等通传。
听说是乡邻故旧,刘放在大堂上接见了刘石。
刚一见面,刘放心中起疑,这些人自己可是一定印象都没有。
但对方说是旧识,不能不见。
刘放大了刘石几岁,与大哥刘备差不多大,在郡里做事时,刘石随大哥刘备可是去拜访过几次,说是旧识一点也不为过。
刘放疑惑地望着刘石两人,因公孙续装扮成刘石的随身童子,就留在身边,其余的人被拦在大堂外。
刘石用眼一扫,这大堂里除了刘放,还有三个家仆在一旁侍候,于是笑道:“子弃兄不请小弟吃怀汤水,还是不认识小弟了?”
刘放疑惑地道:“你是----?”
刘石笑道:“我姓刘,十几年前,在涿郡郡府上,曾有刘家的两个兄弟去拜访你。因是同族,故常称为兄弟,可否记得?”
此话一出,刘放大吃一惊,忙问道:“你是刘----?”
刘石笑着点点头。
刘放立刻回头对身后的三个家仆道:“你们且出去门外守着,吩咐奴婢,好好招待外面我这个兄弟的几个随从,不可怠慢了!”
三个家仆互相望了一眼,又向刘石望了一眼,才徐徐退出门外。
刘放道:“商国公来此何事?”
刘石笑道:“子弃兄不必客气,此地并非朝堂,也非我国公府,还是称我石弟好!再说我们本是同族,又是同辈,更是出自同一个祖上,只是时间久了缺少来往,如此称呼并没有错!”
刘放虽大刘石几岁,可毕竟长时间没见,刘石现在又是位高权重的商国公、骠骑将军、雍州牧,可不敢放肆!
刘石一看刘放的表性就知是何原因,笑道:“难道我这个小弟不配你叫吗?”
刘放一听,额现微汗,连忙摆手道:“非也!非也!只是如今德然也是位高权重之人,石弟称呼不敢随意叫唤!”
刘石笑道:“无妨!还是像十几年前一样才好!你有才,只是时运不济罢了!难道不请我坐下吗?”
刘放一听,才记起三人如今还站在大堂上,忙延至书房,叫来汤水,分宾主坐下。
刘放问道:“商国公来此何事?”
刘石摆摆手道:“还是石弟听起来亲切。”
刘放脸一红这才又称道:“石弟来此?”
刘石指指自己身边之人道:“你看看是否认识此人?”
刘放疑惑地望望公孙续,摇摇头道:“恕我眼拙,不认识。”
公孙续快步上前向刘放跪拜道:“小侄公孙续,拜见刘大人,望刘大人为家父报仇!”
刘放一听大惊,“公孙续?你是公孙公子?”话一出口,又望向刘石。
刘石点点头道:“此人正是公孙续!子弃兄应该知道,公孙将军与我兄弟二人的关系。当初相识于洛阳,后公孙将军除任涿县令,征家兄为揖盗吏,对我兄长多有照顾,也曾指点我的枪术,我们之间常以兄长、石弟称呼。
只是后来,我远赴东来求学,又遇黄巾之乱,因此就再没见过。
前段时间,公孙将军让续投奔我,我本已派人前去救援。奈何人在半路,就听说公孙将军已被袁绍攻破,自杀也死,只得作罢!公孙续说公孙将军之败起于王松之背叛,求我为公孙将军报仇,因事繁忙今日才到。还要请子弃兄帮忙完成此心愿,不想再起战端,让百姓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