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脸一红道:“现在这里都是些二十岁不到的少男少女,又没有一个主妇,一些缝补之工,都不会做,我就让那两个小女孩去学习衣衫缝制,学会之后也好帮那些少年缝补一下。
项师傅那里我是说过,项师傅有一个弟子叫项熊,差不多二十岁左右,因贩售兵器的原故,与项师傅打些交道。那项熊本是项师傅的族人,十岁时跟随项师傅学习打铁,如今也有近十年了,打铁的技艺不错,就是百练的刀剑也能打制,也喜欢练武,与我送到那里的两位家丁相熟,说起晚上人人练武,让项熊也是羡慕。
有一次我去找项师傅谈那刀剑的问题,项熊在身边,说想向我请教武艺,我笑着同他道:“如果你愿意到我这里来,不光能在一起练武,而且将后来,稳定下来,一定为他开一个铁匠铺,让他做掌柜。不过当时只是笑话而已。”
陈光道:“你真想让他来同你做事吗?”
刘真道:“现在大汉四方不靖,铁器管理松弛,兵器利润最高,特别是能打五十练以上的兵器。项熊刀剑技艺不错,人也实在,如果他能来,自然好,不过这要公子同意才行。再说那项熊也不一定愿意同我们走,他也知道我们是幽州人,在这里呆的时间不会太长。但找一个好铁匠确实不容易。”
陈光笑道:“假如他真的愿意同你们去呢?”
刘真惊喜道:“真的!”随即望向刘石。
刘石一笑道:“我都说了,这生意上的事都由你作主,各种能人的招募自然是由你决定。只要知会我一声就可以了。”
刘真一听,差点跳起来:“太好了!如果项熊真愿意来,公子不反对,我自然求之不得。这百练刀剑,可是几十倍的利润。一年只需打造十把,俭省一点,就能让我们这几十人够吃够用了。”
刘石笑道:“才几十人就够你操心的,要是人更多了呢?那不天天跳脚?”
刘真正色道:“现在虽然手里有一点,但如果没有进项,那可是坐吃山空!”
陈光赞许地点点头。
刘石笑道:“好吧!那你去想法将他请过来,为你做事吧!”
辞别舅父,刘石、刘真回到商铺准备启程的事情。
大汉朝的律法,百姓是不可以配长枪大刀外出的,不过如今乱世,没有武器等于是伸出头来让强盗砍。
因此,各个商家都将马车打造得十分特别,一般两个车把手里都各藏着一把长枪或长矛的。
刘真打造的马车也是一样,车把手两边均藏着一至二件长枪。遇贼时只要将把手的一个部位扭动,就能将长枪取出。没有长枪的只能配一把长剑了,这东西大汉朝倒是无人管。
刘石刚回到商铺,那刘卫就来禀报说是有一个姓项的来找掌柜。
刘真一笑道:“有戏!”
于是对刘卫吩咐道:“让他进来!”
看到一条大汉进来,刘真笑道:“项兄!你怎么有时间过来这里?来!我为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家公子。”
项熊一听急忙上前行礼。
刘石道:“项兄不须客气,有话直说就是。”
项熊道:“刘公子太客气,我们这些溅人不值公子这样子称呼。我来找刘掌柜是想,问他,他当初说的话算不算数?”
刘石笑道:“真弟说的话自然算数,只要项兄愿意,这里自然接受。只是我想知道项兄怎会愿意同我们一起去幽州?”
项熊道:“我听说刘公子武艺高强,我项熊也是好武之人,想有机会得到公子的指点。再说我也不想一辈子只呆在范县,听说刘公子、刘掌柜先去洛阳,再回幽州。兴许以后又去其的地方。就想同公子等一起去洛阳看一看,也不枉活一生。”
刘真笑道:“项兄!只要你愿意,绝对可以。再说我家公子也答应你了。我们在洛阳会呆上一段时间,到了那里,我会想法开一个铁匠铺给你做掌柜。想回范县了,也可以,不过你得教会一个弟子才行!总不能让我的铁匠铺关门对不对?”
项熊道:“刘掌柜!你放心,我项熊说出的话,绝不收回,除非刘掌柜赶我走。”
刘石笑道:“项兄!以后真弟就是刘府的管家了。所有生意上的事都由他来处理,真弟可是对项兄很看重哟!”
项熊连忙道:“多谢管家抬举!”
刘真与刘石相视一笑,刘真道:“那项兄去准备一下,后天早晨就出发了。”
项熊应承一声急急忙忙走了。
刘真将商铺交接清楚,又去买了三匹战马。
这天清晨,一共七匹马,五辆马车,自范县城驶出,因荥阳在打仗,刘石计划从汝州入洛阳,远是远了一点,贵在安全,道路好走。
这天刚过陈留的已吾,再往前走一二百里就到了洛阳了,一路之上,收或卖了不少粮食,顺便收到一些上好镔铁。
刘真打算,就在洛阳附近的新城县就或买或租一间商铺,专打上好的百练刀剑售卖,再做一点日杂百货,几十个人是绝对没问题的。就像这段时间,一路的买或卖,虽说没赚钱,便这些人的盘缠路费是够了。
几人说笑着,转过一座小山,突然在路的中间站着一条大汉,年约二十五六,十分雄壮,满脸胡须,形象十分凶恶。见刘石等到了,大声喝道:“前面走路的,留下你们的几匹好马,及随身金银,赶快紧逃命去吧!”
吴普一看,笑道:“哪儿来的个蛮子,不知好歹,竟然一个人也想抢人的东西!”
刘真道:“这个人肯定是穷疯了,没看到我们这么多人吗?”
刘石看了对方一眼,不出声。
刘卫打马上前,对着那大汉道:“兀那汉子,你没看到我们这么多人吗?大汉律法,抢劫可是大罪,还不快快走开!”
那汉子眼睛一瞪,怒喝道:“兀那小孩,去叫你家主人来说话,不然枉送了性命。”
刘卫一怒正准备发作,要知道,这刘卫虽小,力气可不小,一般的大人可不放在眼里,如何能够忍受?正在这时刘石出面了:“刘卫回来,你不是对手!”
刘真一怔!立刻打马上前,对那汉子道:“兀那汉子!你真想要我们的马吗?”
典韦看了刘真一眼,道:“你还是个明白人,没错,你们两人的马,还有你们所带的金银和一些吃的东西。”说完指了指刘石的那匹好马。
刘真一笑道:“我们所带的大部份都是吃的东西,不知你一个人怎么带走呢?”刘真指了指后面的三马车堆积物。
典韦怒道:“你小子明知我讲的什么东西,当然是熟食了,你却在此戏弄我,是想找死吗?”
刘真也怒道:“小爷就是想戏弄你,怎样?难道你还想抢不成?”
典韦也怒了,大叫道:“老子就是想抢,难道你不明白吗?再推就先杀了你。还不快快留下马匹、金银、吃食,给我滚!”说完自怀中掏出两把大戟,哐当一声,一股凶悍之气陡然上升。
刘真的马儿都惊得向后退了几步,刘真一把抓住缰绳,慢慢地抚摸,高声叫道:“兀那汉子!你如果是条真汉子,我们赌一下,你赢了我们,这马匹、金银都是你的,我们也不跑。如果你输了呢?”
刘石心中一惊,忙上前道:“这位壮士,可是少了用度,我这里虽不多也有一点,这就送与壮士,如何?”说完,刘石让刘真取出10斤黄金交与壮士。
刘真有点不情愿地取出,抛向典韦。
不过典韦并不领情,而是道:“你这小子说话还好听。这样,留下你的马与这小子的马,还有熟食,快紧逃命去吧!”
刘真一听大怒道:“哪里来的野人,也不怕说大话闪了你的舌头。想留下公子的马!也不称称自己有多重!”
这时典韦见刘真如此,反而哈哈一笑:“老子今天就要称称自己有多重,你们只管放马过来,我输了分文不要,走人。你们输了,留下你们两人的马及所有的财物,怎样?”
刘真一听,反唇相讥道:“这世上的好处都给你占完了,你赢了拿走我们的好马及我们所有的财物,你输了却拍拍屁股走人。说出去也不怕世人笑话。”
壮汉一听怒道:“我输了留下我的头给你,如何?”
刘真轻声一笑,你输了也不要你的头,我们公子刚好少一个牵马的马僮,你输了,就留下给我们公子牵马,我们输了就按你所说的办,如何?”
壮汉笑了:“好!好!无知小子,想叫你典大爷为你牵马,是吗?我典韦长这么大还没有输过,就与你们赌一次。看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