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打电话,可还是打不通,语音提示一直是:“你好,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今天晚上,属老谭和包工头媳妇输得最多,两人骂骂咧咧的跟在赵志刚后面,不服气,非得找补一点回来。
“小赵,你今天赢那么多,怎么着也应该请我们去搓一顿才过得去吧?”
赵志刚又拨了个电话出去,还是打不通:“行吧,你们选地方。”
三人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他们也不过份,选了家吃柴火鸡的大排档,最近,这种装修得很原生态的土灶柴火鸡在金沙市特别流行,全是活鸡点杀,然后用很原始的土灶,大铁锅,四周还放一圈的窝窝头烤着。
赵志刚选了一只5斤多重的大公鸡,也不管三人吃不吃得完,还点了几个凉拌菜,让服务员抱了一件啤酒上来,一人开了一瓶,菜还没上来,就着一盘花生米,就喝掉了一半。
老谭是金钢买断的,今年已经52岁了,十几年前,老婆因为他好赌,不顾家,坚决和他离了婚,后来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天天耗在麻将上。
“小赵,不是我说你,你还是应该收敛点,麻将害人,你可千万别步了我的后尘。”
老谭喝了点酒,变得感性起来:“最近,有人给我介绍了个女人,看上去挺贤惠的,带了个十几岁的孩子,看得出来,她是想安心和我处。”
“那不错啊,老谭,这次你可得抓稳了。”包工头媳妇嘴里含了块鸡肉,含糊不清的说:“不过你也得看清楚了,现在的女人现实得很,别是看中了你买断工龄的那二十几万块钱,才想跟你的。”
赵志刚点头:“大波妹说得对,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包工头媳妇因为长得丰乳肥臀,大家送了她一个外号,叫大波妹,叫习惯了,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就是个代号,和张三李四一样。
老谭摇头:“如果能用钱换一个真心待我的媳妇,我也愿意,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现在才发现,家才是最重要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继续闲聊:“你们有家的人,不知道单身汉的苦,回到家,冷锅冷灶的,连找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所以我才天天呆在麻将馆不想回去,至少那里热闹。”
一件啤酒很快就喝完了,老谭说:“以后我得戒赌了,活了大半辈子,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一事无成,女人待我不错,我想好好相处下去,她唯一的要求就是我以后不赌博。”
赵志刚摇头,表示不相信老谭的话:“我曾经因为媳妇生气,无数次的下定决心要戒赌,可是它就像毒瘾一样,要不了多久复发。”
大波妹听两个男人发酒疯的唠叨听得烦了,吼道:“你们能不能有出息一点,要干什么,说做就做,别在这逞口舌之快,老谭,我支持你,去找点事做,别像我整天无所事事的,只知道打麻将。”
转头对赵志刚说:“赵哥,不是我说你,你真应该收敛些,上班也不轻松,干嘛天天泡麻将馆,就算家里不用你管,至少也得为自己身体考虑吧?”
赵志刚也喝得有点多了:“他娘的,还不是因为上班没了激情,整天就是按部就班的上班,还天天受领导的鸟气,打麻将也是放松放松,不然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知道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老谭苦笑。
酒越喝越多,两个事业上不得志,寄情于麻将的男人开始惺惺相惜,他们想改变现状,却不知道从何做起。
老谭说,他要洗心革面,考察市场,做点小生意,开个早餐馆什么的,女人对他提起过。赵志刚受他感染,也在盘算着是不是也该改变改变现在的生活状态。
9点左右,收到叶姗的短信,她说她和余燕在山上走岔了路,绕了很远,才下山,去吃了饭再回家。
他们吃完饭差不多快十点了,三人边吃边喝,把点的菜也吃得所剩无几。赵志刚走路上,觉得孤单,看饭馆离叶姗父母家不远,就打算去把筱雨接回家。
到的时候,筱雨已经打算睡觉了,她一听说妈妈不在家,便不跟他走:“爸爸,明天让爷爷送我上学吧。”
他无限失落:“筱雨不喜欢爸爸了?”
“喜欢爸爸,可是不喜欢浑身酒气的爸爸。”
赵志刚只有离开,回到家的时候,叶姗还没到家,隔一会他又打一个电话,可能喝了酒的缘故,也可能因为老谭的话,此时,他变得无比脆弱……
晚上七点多,方林和叶姗还在山上穿梭,水已经喝光了,渴得厉害,连包里的几罐啤酒也喝了,恨不能采路边野花塞嘴里,背着空空如也的包,一步步的艰难下山,寻找下山的路。
终于,两人又穿越了一片林子,站在一个小山头上。
“山人,我实在走不动了,休息一会吧。”
夜晚,山上的气温降得很低,估计不到十度,好在两人都准备了件外套,还能忍受的寒冷,路边的草地已经有了露珠。
突然,方林仿佛听到了哗哗的水声,
“姗,你听,下面应该有水源,我听到了流水的声音。”
叶姗仔细一听,还真有流水的声音。
赵帅走的时候给了方林一个射程500米的强光头灯,这时候终于派上了用场。
没走多远,果真在下面发现一条小溪,细细的水流,水里长满了很多杂草,晚上看不真切,也管不了脏不脏了,能不能喝了,两人用手捧起来,大口大口的喝起来,没有异味,还有股甘甜的味道,方林把水袋也灌满了,叶姗洗了个脸,仿佛疲倦消失了很多。
腿上肌肉一阵阵酸痛。
站山上,能看到山脚下农家隐约的灯光,不管这是哪,至少有了人家,他们总算松了口气。
这里已经有农民的果园了,旁边就有一片广柑林,方林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木屋,应该是当地农民在果实成熟的季节,为了预防小偷偷摘而专门修建的,如今还没到广柑成熟的季节,枝头挂着青青的果实,并未成熟。想来那屋子里是没人守的。
“姗,也快到山脚下了,我们到那边休息一下,养好精神再一鼓作气下山吧。”
叶姗实在太累了,无力的点点头。
木屋的位置在一大片广柑林最里面,是用最原始的纯木头修建,虽然简陋却原生态十足,天空满月,隐约能看到屋子周围还稀稀落落的开着各种颜色的小野花,刚才那条小溪流就是经过木屋流到路边的,房顶盖的是稻草,时间久了,可能其它地方飘落来的各种种子,很多野草在上面生根发芽,已看不到稻草的颜色,长成了一个绿油油的房顶,门前垂下来一些翠绿藤蔓,仿佛一个童话小屋。
木屋的门虚掩着,没有上锁,头灯瓦数够大,把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屋子照得如同白昼。
他们仔细环视了下四周,屋内的陈设很简单,有一个用树木绑的木床,一张小木桌子,方林用手摸了摸,桌子上没有灰尘,床上铺有新鲜的稻草,还带着股清香,看来是木屋主人刚打扫整理过,外边的广柑估摸着再有半月左右就能成熟了,他们提前做了准备。
没有凳子,方林把包放小木桌上,从包里翻出野餐垫铺床上,大小倒还刚合适。
把头灯在墙壁上找了个木叉挂上,为了节约电,他把光亮调到了最低档,头灯光线下垂,屋子里瞬间就变得昏暗下来。
周围有蟋蟀的低鸣。
方林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出胸腔的声音,他拉着叶姗坐下,她的脸颊滚烫。
“都怪你,刚才非得让我喝了三罐啤酒,我平时很少喝酒的。”
“姗,你真美!”他紧紧的抱着她。
“一直以来,你就是我的女神,以前我从来没有奢望过,能拥你入怀……”
四周一片寂静,仿佛连蟋蟀的叫声也没有了,只有两人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
方林把眼镜取下,放小木桌上,顺手把头灯关了,屋子外有淡淡的月光,从木缝的空隙里照了进来,他蹲下来解开她跑鞋的带子,脱下,叶姗有轻微的抗拒:“山人,不要……”
他的眼里像要冒出火来,有些粗鲁的扑了上去,暴风骤雨般吻她,两人翻滚在小床上。
“姗,姗……可以吗?……梦里,千百遍的想念你,和你在一起。”
“我们……我们真的可以……可以这样吗?我……害怕,害怕我们会万劫不复!”
叶姗嘴上拒绝着,可身体却本能的迎合着他,欲念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爆发。
一点一点的,他解开了她的衣衫,窗外,月光如银,照在她如雪的肌肤上,完美无暇。长期的锻炼让她的腹部紧实,没有一点赘肉,胸部饱满而坚挺。
他吻她的耳垂,脸颊,眉毛,眼睛,嘴唇……
时间仿佛停止了,世间只有了他们两人,没有了纲德伦常,忘记了戒律清规,仿佛两人理所当然就应该在一起的。
沦陷……
最快更新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