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将眸光移到院中那簇摇曳在风中的牡丹,一夜之间花竟凋谢了,满地的花瓣被刮来的风卷起,纷纷扬扬飘散的到处都是。
就像她此时凌乱的心,伤感凄凉。
她失落的道,“他走了!”
东方宇泽追问,“他去了哪里?”
夏乔此时心乱如麻,没心情和他说话。
她将信封递给他,“大哥还是自己看吧!”
而后,抱着念云退到屋中,随手关上了门,把东方宇泽关在了门外。
东方宇泽被她这一举动惊到。
印象里,她一直是一个识大体的女子。
他自小生在男尊国,女子多是柔弱的,而夏乔的身上有着男子的气概。
像今日这般行为,不该是她的行事作风。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愣了愣,因为心中担忧云澈,便很快就收回思绪拆开了信封。
心中急切,便是一目十行。
当他把信件看完时,整个人都傻了。
他不相信这信是云澈写的,不相信自己的兄弟会作出这样的事。
可那淡若行云流水的字迹却再眼熟不过了,能有如此清奇的笔力,恐怕在这世间除了云澈再找不出第二人。
他将那信纸连带着信封死死的攥在手心里,揉成了团,又抬眼看看紧闭的房门,最后叹了一口气,离开。
夏乔抱着念云坐在床头,说来也是奇怪,刚刚还在东方宇泽的怀中哭泣不止的小家伙,这会儿竟对着她笑了起来。
只可惜,她的娘亲此时没有心情逗她。
小家伙也不闹,两只小手在空中比划着,没多久就甜甜的睡着了。
夏乔看着睡觉时还不断发出笑声的小人,内心里更加的酸楚。
她一定要找云澈问个清楚,在此之前,她还有件事要做。
轻轻的把念云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抹掉脸上的泪水,她从床头的小盒子里取出两个小瓷瓶,放在了袖子里。
她起身来到房门前,轻轻关好房门,走了出去。
初秋的黄昏,冷风卷着落叶,就像她的心到处凄凉。
夏乔叹了一口气,迈开步子走出了院子。
西泽的皇宫不似南瑜那般恢弘宽广,夏乔没用多久就来到了南宫飘的住处。
南宫飘此时正坐在院中品茶。
见夏乔到来,心中又惊又喜。
赶忙起身迎上去,“小乔,你终于想起我来了!哈哈..”
夏乔也不绕不弯子,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这是我研制的玉露膏,可以除掉你脸上的疤痕!”
南宫飘接过来,妖艳的嘴角扬起,面上是掩饰不了的喜悦,“乔乔有心了!”
他将小瓷瓶口的塞打开,鼻子凑上去闻了闻,淡雅的玉兰花香从里面散发出来。
南宫飘闭上眼赞叹,“好闻!”
夏乔微笑,“你记得每天早晚在疤痕上涂抹,不出三日便可将疤痕彻底去除!”
话落,她转身就要离开。
南宫飘一把抓住她手腕,“等等!”
夏乔疑惑,“你还有何事?”
南宫飘将小瓷瓶递到夏乔面前,扬唇朝她笑,“我自己看不见啊,还要劳烦小乔帮我涂抹!”
夏乔知道他又在作妖了。
她今天是实在没心情陪他闹,她掰开他的手,“你自己照镜子便可以涂抹!”
“小乔,你就帮帮我吧!我没有镜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