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伸手去解白羽的衣扣,不知道为什么手抖的厉害,废了很大的功夫才解开一个。
害怕白羽再开口,她也封了他的哑穴。
不经意间抬眼,看见的是带着嘲讽和冷漠的神色。
白羽用那样的神色看着叶安抖着手一个一个解开他的衣扣,看着叶安抱住自己。
看着叶安不争气的流下眼泪,颤抖着抱住自己的脖子,小声说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他始终是那样不屑的神情,冷眼看着白宸。
不应该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自己是喜欢白羽的啊,怎么就,怎么就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有传言说当今圣上的祺妃堪称祸国殃民,你可以去看一看。”他同自己隔的很远时说的那些,那样的神情都比现在这个样子好很多。
明明已经住在一起,已经离的那么近,为什么却觉得像是隔了千万里一般遥远。
这么多天来,她生怕被白羽讨厌着,正怕他不开心,做了那些她平时根本不会做的,可是到头来呢?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得到。
我只是想留着你,让你喜欢我啊。
她的眼泪顺着白羽的脖颈流进了他的颈窝。
紧紧抱着自己喜欢的人,却???那个人却像一个仇人一样看着自己。
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低着头解开了白羽的穴道,起身站起来。扭捏着掏出一个淡绿色的荷包,“我做的,没什么送你的。”
她说着这句话,觉得心痛的快要裂开一样。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指间摩擦着,仿佛那些被针扎的刺痛停留在心尖,痛的滴血。
白羽仍旧不说话,只是在床上坐了起来,眯着眼睛看她。
叶安说完就往门外走,头也不敢回一下。这种感觉,真是又绝望又悲哀啊。
“教主怎么哭了?”
叶安刚走进院子就看见了从墙头下来的左护法。
“你不走门,那么爱翻墙头?”叶安赌气,不去看他,偷偷把眼泪擦干净。
“你既然把他留在这里了,不如生米煮成熟饭,怎么这么多天,还什么都没做。”你这个行为实在不像是一个西域姑娘该有的。
左护法每次来拿药都是在院子里,虽然知道有白羽这个人,却没见过,倒是看过多次叶安半夜睡在外头。
“我要是真做了什么,他会更讨厌我吧。”
叶安低头,看着自己的指间,那些绣荷包时刺伤的地方已经愈合了,但去触碰的时候,还有一丝丝的痛。
大概是十指连心吧。
“你现在什么都没做,他不是也一样讨厌你?”
左护法把竹架子上的药搜罗起来,准备翻墙的时候回头看着叶安。
“你反正也是活不长的,遇见喜欢的就尝一尝男女情爱也无妨,但要是为了一个人,把本就不长的命给折腾没了,那就是很不值。”
“你从小就很聪明,别做傻事。”
左护法年长叶安很多岁,叶安初来魔教时,不过一个到自己腰间的小丫头,本没人想留她,是她自己甘愿当药人才留了下来。
之后一步步走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