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你···你离我远点。”
许嘉不自在的往后缩，呼吸又一次加重了。眸子里渐渐涌出了一些水汽。
“怎么？”
白宸不是小姑娘，知道许嘉是怎么回事，侧着头对着他露出一个笑来，桃花眼闪啊闪，里头像是有星河一般，许嘉一下子看的有些痴，他知道白宸美的让人移不开眼，之前的那些世界就是这样，只要她的眼睛看着你，就会觉得自己被星沙包围。从此世间万物只能有她一个。
许嘉突然觉得天地旋转了一下，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开始头重脚轻起来。
他喃喃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许嘉低下头，尽量不让白宸看见自己的表情，他咬牙往浴室里走去，打开了花洒，整个人却是都跌在了地上，是药三分毒，他见白宸之前吃了那么多，怎么会没事。
可是白宸不讨厌自己，这样就够了，他喜欢了那么久的人，不讨厌自己的，他已经知足了。
门外白宸咬着嘴唇敲浴室的门，“统子，没事吧？”
白宸觉得哪里不对，却说不出是什么地方。
“冷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白宸试探着开口，这是她来到唐书泽的意识后，第一次问新系统问题。
【不能，我不是幼稚，没有那个义务也没有那个想法。】回应她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嗯。”白宸轻轻回应。这是早就预料到的回答。
许嘉压着嗓子回答，“没事，你先去睡觉，我过会儿睡沙发。”
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大脑里横冲直撞，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唐书泽从6岁开始，就在刻意的抹杀性格里幼稚的存在，自己也不是心甘情愿做白宸的系统，而是推推嚷嚷的推给了自己。
孔雀说，每个性格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可是自己撑不到的，太弱小了，弱小的连多陪一陪白宸的资格都没有。
许嘉躺在地上，蜷缩着抱住了自己，就像曾经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面对那些手术刀时一样的无助。
他发出喑哑而痛苦的声音，“白宸，我爱你。”
密集的睫毛挂着不知道是眼泪还是什么的晶莹水滴。
修长的双腿被胳膊缠绕着，柔软的发被水浸湿，水路流过脖颈，划过满是伤疤的后背，收入腰线。
那些伤疤早已经结痂，留在他的皮肤上，扭曲着就像丑陋的印记一般。
他怕白宸不喜欢，怕白宸觉得自己是个怪物。
他怕极了，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个世界没有王子，没有公主，他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他喜欢白宸，就像黑暗里的人喜欢太阳一样的喜欢。
许嘉缓了很久很久才从浴室里出来，客厅的灯已经黑了，他裹着浴巾往沙发走去，轻手轻脚的把浴室的门关上，生怕吵到了白宸，没走两步就听见白宸一句笑嘻嘻的，“肯出来啦。”
灯被白宸打开，许嘉脸上的泪痕已经不明显了，可是眼眶还通红着。
“哭什么？我哪里欺负你了？”
白宸正在打游戏，一只手操控者游戏里的人，一只手对着许嘉招手，示意他过来。
许嘉愣了一下，就真的乖乖的走了过去。沙发被白宸的那双长腿占满了，许嘉想离白宸近一些，便蹲在了白宸的面前。
他没有吹头发，眸子也是湿漉漉的，生怕白宸说什么，嘴唇紧张的抿着。
“我欺负你了吗？”白宸看见他过来，把手机放在一边，一只手撑起自己的脑袋，看着许嘉。
“没···没有。”他低下头。
白宸顺势就摸上了他的发，“别摸，凉。”许嘉意识到白宸要做什么，一把拉住了白宸的手。
皮肤相触的地方，瞬间滚烫起来。
“嗯？”白宸用嗓子发出一个尾音，许嘉的脸倏地红了。
“不会了，睡吧。”他回答的很含糊，但他不想白宸不开心。
“睡不着。”白宸挑眉。
“那我给你讲故事吧。”有一个故事我一直没有给你讲完，我本来以为没有这个机会的，现在能讲出来了，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