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凝聚了中华民族,智慧和汗水的巅峰之作——大明宫,确实不同凡响。尤其是在这个冰雪融化,万物复苏,春回大地,草长莺飞的日子里。
近看,百花争艳,遥望,平湖碧波,无不令人,流连忘返,心旷神怡。
一张小字辈的宴席上,坐着一群十来岁的小青年。
“华刘凯,你们的醉仙楼,还真是舍得,居然能花一百万两银子,抢夺一张喜帖,佩服佩服!”
一个短发、衬衫、黑裤子、短筒皮鞋的小青年对着另外一个年轻人说。
“是啊是啊,程大哥说的是呢。华刘凯,你们醉仙楼,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是银子太多,咬手了,想要化钱消灾?”另外一个瘦巴巴的小年轻问。
“报恩!”华刘凯闭上眼睛,神情肃穆的拱手向着李立的寝宫作揖。
“报恩?”同座的许多小年轻愕然。
这年头,还会有人,在乎什么恩啊情啊之类的东西吗?大家都觉得很虚很假很做作,简直不是人类说的话。恩与情,能填饱肚子吗?那东西几块钱一个?太造作了!
华刘凯似乎没有见到众人的表情,睁开眼睛之后,自顾自的说:“喜帖,我们醉仙楼,一共拍了三张。最开始听说,有喜帖拍卖,我们的祖母就派人先买了两张。祖母说,等伟大的皇帝陛下大婚那天,带我来见见世面。
所以最开始的那两张喜帖,就是我们拍卖的,一共花了一两银子。最后,越来越多人在参与喜帖的拍卖,祖母又派人,说是一定要抢拍到,最后的一张,说是一定要善始善终。于是,我们醉仙楼又用一百万两银子,拍下了最后一张喜帖。
大家只是知道,我们醉仙楼,花了巨资,拍了一张一百万两银子的喜帖。但是你们是否还有人记得,就在一年前,我们的醉仙楼,其实已经濒临关门,甚至买主度已经选好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伟大的皇帝陛下,亲自登门,推销他亲自酿制出来的稻花香。
伟大的皇帝陛下,亲口许诺,让我们的醉仙楼成为稻花香在大唐帝国的总代理。他说,他的稻花香,只会直接卖给醉仙楼,但是他却教会了我们,不断地培养二级代理三级代理四级代理,一层一层的推广下去。
原本,这个钱非常好赚,伟大的皇帝陛下,自己就能非常简单的赚取巨额利润。但是他却白白的放弃这些利润,让我们的醉仙楼赚了个满盘满钵的。就是因为稻花香,我们的醉仙楼起死回生了,而且银子越赚越多。
不但是我们的醉仙楼自己在赚钱,更有数不清的代理商在为我们拼命地赚钱。我们的醉仙楼,现在还算不上很有钱,但是区区一百万两银子,我们早就已经不放在眼里。只要能报答伟大的皇帝陛下恩情的万分之一,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我噻!京城首富醉仙楼,居然说还不算有钱?那谁有钱啊?”一个肥头大耳的小年轻,很夸张的喊道。
“报恩?嗯,确实应该报恩!想不到,醉仙楼居然还有这么一段心酸的历史。但是,你就这样将家族秘辛,广而告之,真的好吗?你的祖母,不会怪罪你吗?”一个摇着羽毛扇的装逼少年,煞有其事的问华刘凯。
“这是我们的祖母亲口告诉我们兄弟几个的,同时也是我们的祖母,要求我们,将我们的故事,尽可能多的告诉更多的人知道。因为祖母说了,伟大的皇帝陛下,实实在在是为我们大家做了太多太多了。
但是,却有太多太多的人,总是喜欢将皇帝陛下的恩德,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明明每一天都是沐浴在皇恩之中,但是总喜欢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祖母说了,人,不管做多么坏的事情,都是可以原谅的。唯有反骨仔,吃碗面反碗底的二五仔,是不可原谅的。所以,祖母希望我们能尽可能地唤醒人们的良知,让大家尽可能的,做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别做咬死农夫的毒蛇。”
华刘凯说的很动情,一切就像是发自内心深处的肺腑之言一般。
“呃,说得好像老子就是一个二五仔一样,我考!老子是直男,真汉子!感恩,那是必须的!”姓程的年轻人,见到有人在望他,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大喊大叫着:“你看,伟大的皇帝陛下,只是要求吃皇粮的,都要削发明志吗?咱一小小老百姓,不也自动自觉的跟上时代潮流,剪了一个小短碎了吗?这就是证明!”
“嗤!”一大群人跟着起哄。
“小程啊,哥哥这就要说你了。”羽毛扇装逼哥,摇着扇子,微微一笑,说:“现在,长安城内外,还有几个人不剪短头发的啊?你想想,陛下训练了,两千多名宫女当美容、美发师,虽然,人家的重点驻站单位是新华学院。
但是每天都会派出六十名宫女,到东西两市的美容、美发店,轮流值班。同时不断的培训美容、美发师,开始的时候,据说学费,才是一文钱。就算是现在,学费也不过是一百文钱包学包会。你说说,这种大环境之下,还有人,不剪短头发吗?”
“呃......”程姓小年轻,有点理屈。但是他想了想,又说了:“你看我全身上下,都是短打,就连皮鞋都是短筒的,可见,我是非常支持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的,我是非常懂得感恩的。”
“呵呵......”这个时候,整座人都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什么?难道我说了假话?简直是岂有此理!”姓程的小年轻有点恼羞成怒了。
“小程啊,别说哥哥说你啊!你说你也是啊,现在整个长安内外,你又能找出几个人不是这种短打装扮了呢?刚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军队的军人如此穿着。但是后来警察,也是这样的穿着打扮了。
接着,马球队的那帮人都这样穿了。紧接着,皇帝陛下的成衣店开起来,满长安所有小年轻们不都这样穿了。后来,整个长安都是这样穿了。你说说你,你好意思说,这就是在支持陛下吗?”
装逼哥羽毛扇,不踩小程几脚,心里就不爽。
“不管已经有多少人已经在支持,但是咱们穿了,那也是在支持,懂不?不积跬步,何以至千里?不积小流,何以成江河?”
姓程的小年轻,在理屈词穷之际,硬着脖子就是不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