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儇对于中尉同志的逝去,压根就不当回事,策马从他的尸身旁边经过,收起自己的斩刀。
然后手执斩刀,威风凛凛的面对着整个右神策军。
“中尉刚才立下的军令状,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从现在开始,右神策军归入朕名下,由朕亲自训练、指挥。有没有谁不服呢?”李儇很严肃的问道。
“贼子,居然胆敢杀害中尉大人,兄弟们啊,随我活剐了他。”几个中尉同志的死忠,撕破脸皮,赤膊上阵,压根就不打算在讲什么君君臣臣之类。
面对着四面八方冲上来的中尉死忠,李儇一脸从容,似乎根本就没看将即将冲到面前的敌人。
祭坛上面的权贵们刚为李儇的强悍感叹,随即便有为他可能出现的危险提心吊胆。
“乱臣贼子,居然敢欺君犯上,当灭九族!”忠心国公爷,手持三尺长剑,跳下祭坛,冲向敌军。
忠心国公爷的几个侍卫,纷纷持刀紧紧追随。
其他勋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当如何是好。
“哎,我也想当个大忠臣。”一个中年的勋贵,想了想,拔刀出鞘,带领着自己的侍卫,冲了上去。
其他人想了想,不约而同,争先恐后的冲了上去。
因为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李儇的强大和谋略,如此一个人,不可能在自己占着道理,而且兵马强大于敌方无数倍的情况之下,会被敌人干掉。
李儇虽然不是货真价实的皇帝,但是毕竟占着名分和大义。虽然帮助他会得罪朝中很多人,尤其是那些老太监。
但是自己也会落得一个好名声,只要多拉一点人给李儇撑场子,李儇未必就不能在朝中发出一点属于自己的声音。
只要李儇能发出自己的声音,哪怕只是一点点声音,那么占着大义、名分的这一方势力,必将是谁都不敢轻贱它的。毕竟目前朝中还没有曹操这样有能力的权奸出现,就算是田老鬼,也只是靠着皇帝的名分,吓唬吓唬人。皇帝一旦不买他的帐,除了暗杀皇帝换一个之外,他什么能耐都没有了。
外朝那些人,或许敢阳奉阴违,敢偷偷地拥兵自重。但是想找一个胆敢明目张胆地站出来,跟皇帝开片的强大势力,那就根本找不到了,最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
考虑清楚其中利弊的勋贵们,想不争先恐后都难。
“最后一次机会,但凡退下的人,既往不咎。继续往前冲的,一律格杀勿论!”李儇带血的斩刀向前一指,大声的对冲上来的人叱喝道。
就在此时,不但是勋贵们快要赶过来了,更重要的是,左神策军几乎已经将那些乱贼包了个饺子。
不知道是热血冲头,还是对中尉的死心塌地,亦或是别的缘故,那些冲向李儇的乱臣贼子,居然毫不退缩,继续前进。
“杀!”李儇见到劝解无效,再次回到向前一指,满脸杀气的大喊一声,策马奔腾,杀向敌人。
左神策军更是威猛的一塌糊涂,面对区区三四百人,只是一走一过,几乎已经找不到站着的敌人。
“把脑袋切下来,堆成景观,震慑宵小!”李儇似乎对自己只是杀了三四个敌人,很不爽,便命令手下做得更加彻底一点:
“所有还能喘气的右神策军所有人员,全部站起来,接受训练!百息之后,还没能站好队列的,全部砍了。朕的手下不养废物,既然是垃圾,那就全部清除掉。我有垃圾池,不怕垃圾多,多多益善!有多少垃圾废物,就给朕砍多少垃圾废物,砍到一个个都雄起来为止!”
“啊......”
一个个手沾鲜血的勋贵们,被李儇这么一道命令吓呆了,他们的心里开始暗忖:这也太过了吧?完全跟儒家思想背道而驰,太不仁义了,人家又没参与反叛,怎么也要砍了呢?
还有就是,李儇自此止终都没有说过,要灭反叛者的家族之类。这是不是李儇脑子不清醒,命令下错了?这要是杀错人,岂不是乌龙了?
一百息时间很快过去了。
大体上,活着的右神策军人员基本上都站到了队列中,虽然队伍根本称不上队列,但是来了就是给李儇一点小面子了。
“剩下没有站到队列中的一百二十人,全部砍了,脑袋切下来,放到景观当中。”李儇的声音冷冽得就像九幽之风。
噗噗噗噗噗......
一个个圆滚滚的脑袋,掉落到地上。
紧接着,这些脑袋,全部被放到了景观之中。
这些人中,刚才还有不少小声的跟别人说:“爷爷就是不去,小屁孩能拿爷爷怎么样,爷爷可是伤员。”
但是,他们现在成了景观。
就在砍了一百多个脑袋之后,吊儿郎当的老爷兵们,这回真的怕了。整个队伍瞬息之间,站得整整齐齐。虽然跟人家左神策军,那是不能相比较,但是它们毕竟是军人,底子依稀还是有一丁点的,只要肯认真起来,怎么说也不算太过差劲。
只是以前一直没有让他们认真起来的动力,但是李儇一刀刀下去,一个个脑袋滚起来,一道道鲜血洒满大地时,他们的动力来了,一个个就像是被打了鸡血。
“哎,这些人真是贱,好好的跟他们讲人话,他就跟你讲鬼语。你要他们全部去当鬼的时候,一个个又变成了规规矩矩的人。似乎对于某些特定的人,刀比道更好使,哀哉!”耄耋老儿又跑出来当世外高人了。
“将所有的人员平均分成三十组,对应融合到神策左军。以后在没有所谓的神策军。你们只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天子亲军。你们是朕的亲兵,是用来保护朕的。如果朕觉得,你们已经没有保护朕的能力,那么你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全部直接砍掉,免得浪费粮食。”李儇对于右神策军的变化视而不见,冷冷地扫视了他们一遍之后,说。
“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自行分配,半柱香过去没有完成任务的,砍了!”
勋贵们再一次傻眼了,如果他们能取得李儇这样的成绩,都不知道该如何炫耀多少年了,但是李儇似乎还是极为不满意的样子。
“哎,陛下这是怎么了?难道看砍人砍上瘾了?动不动就全部砍了,这样砍下去,就不怕那些臭丘八哗变啊?”
“谁说不是呢?我看陛下是膨胀了!前面取得好成绩,有点飘,有点忘乎所以,有点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
“严刑峻法固然好使,但是过了,那就坏事了。想当初秦始皇,如果不是逼得太紧,我看秦朝不可能二世而亡。逼急了,狗急跳墙,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然也然也,有道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这个君逼兵反,吾观之,诚如是也!”耄耋老儿捋着胡须,点头附和,简直就是一副,天上地下,无所不知的样子。
“无知!治军焉有不严之理?尔等均是行伍出身,出言如此浅陋,简直不知其可!”忠心国公爷怒斥众人。